不熟(231)+番外
“确实麻烦。”严开丞说。
沈佑嘉闭着眼睛哼出声:“你以为我想那么麻烦?还不是看你喜欢。”
严开丞将他的头发揉乱,“顺其自然,别弄了。”
沈佑嘉嗯了一声,他还是搂着严开丞的腰, 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打算。
严开丞说:“你现在放开我, 去乖乖洗澡, 一会儿我给你个惊喜。”
沈佑嘉抬头,期待地问:“真的?”
“真的。”
沈佑嘉去洗澡了,等他出来后, 除了明亮的灯光, 他并没有看到严开丞, 沈佑嘉擦着头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哥哥?”
“二楼。”严开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佑嘉疑惑地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回来这么多天, 他并没有上去过二楼,他觉得二楼应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而且二楼常年不开灯,丝毫没有让人想要上去的欲望。
拎着擦头的浴巾,沈佑嘉试探性地迈上楼梯,老实说,他现在头还晕晕的,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
二楼布局和一楼差不多,只不过没了家具,显得更加空旷,严开丞的声音从一个半开门的房间里传来,“进来。”
沈佑嘉走过去:“是惊喜吗?”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呼吸一滞。
沈佑嘉画过很多作品,但他从来没有在同一空间里看过自己的作品,那种视觉的冲击力像是从天文望远镜中眺望到了宇宙星辰,一眼的震撼与惊诧。
沈佑嘉踱步进来,他抚摸过离自己最近的《喧嚣》画框,“这些画,都被你买了?”沈佑嘉的目光徘徊在房间四周。
这个房间有被精心布置过,就连天花板上的小灯也是展馆常用的柔光灯。
严开丞嗯了一声,回答:“有些是我当时买的,后来买不到了,只能托人帮忙收购,还有几幅画没收回来,你要是想开画展,得再等一段时间。”
沈佑嘉望着他:“这些画,你都没有告诉我。”
“我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但这二楼你是一下都不上。”严开丞无奈道。
沈佑嘉笑过之后,怔怔地看着严开丞:“但是哥哥,办画展的话,这些画是不够的。”
“你就画到够为止,反正我们家有地方放。”严开丞语气自然道。
沈佑嘉上前握住严开丞的手,拉着严开丞走过一幅幅画,“不容易收集吧?我自己都懒得折腾。”
严开丞反握住他的手,“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但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做到。”
沈佑嘉停下脚步,拥抱住严开丞,他将脸埋进严开丞的颈窝里,严开丞被他的湿发蹭的后躲,沈佑嘉突如其来的暴躁,他按着严开丞的脊背不允许他躲,“哥哥,”沈佑嘉收紧臂弯,胸口起伏不定。
严开丞抚摸上他的后背,担心:“是不是很难受?喝了多少?”
“嗯,头晕,但我开心的要命。”沈佑嘉轻声在严开丞耳边嘀咕:“他们都说我不爱惜羽毛,但我想着,不爱惜就不爱惜吧,关他们什么事?但我从来没想过,我丢掉的羽毛,会被你捡回来。”
严开丞侧脸,低笑而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沈佑嘉耳侧,“有句话一直没说,欢迎回来。”
沈佑嘉迎上那热源,不容拒绝地按住严开丞的脖颈,然后用力吻在严开丞的唇上,唇瓣相贴,呼吸交融,缠绵不断。
淡淡铁锈味弥漫在唇齿之间,纠缠愈发紧密,这亲吻越来越有几分逞凶斗狠的意味,但没人愿意后退。
六月中旬是梅雨季,即便是不下雨的天气,空气中也是湿腻腻的,何况这雨一阵一阵,看着闹心。
严开丞的新电影暑期上映,忙着各地宣传,正好他的新剧在播,通告就安排得紧了些,可能是他这几年确实太忙了,在淋了几场毛毛雨后,严开丞的身体提出抗议,发烧到三十九度多。
活动暂停,严开丞回家休息。
沈佑嘉最近去几个江南古镇看景,这糟糕天气在艺术家的眼里最具有诗情画意。严开丞并不想打断他的游兴,只简单了交代一下自己的病暔楓情,但沈佑嘉看起来还是很不安。
严开丞穿着居家睡衣坐在沙发上,说:“你忙你的,我没有大碍,有朋朋和晓楠在,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
也不知道沈佑嘉听没听进去,挂了电话,刚好朋朋进来,他抱着一个鞋盒大小的快递,问:“严哥,你好点了吗?”
严开丞:“好多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是咱们的顶梁柱,可不能倒啊。”朋朋将饭盒摆上桌子:“楠姐给你熬的粥,她晚点时候来看你,今天工作室忙。”
严开丞淡笑着摇头:“不至于,让她忙吧,不用过来。”
“我看你这病就是凑合出来的。”朋朋严肃道:“总是这不用那不用的,人哪能总凑合。”
严开丞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儿都喜欢说教别人?
“对了严哥,你的快递。”朋朋示意桌子上的盒子。
严开丞奇怪:“我的?”
“嗯,那严哥你好好吃饭,我还要给楠姐跑腿呢,有事你打电话啊。”
“好。”
严开丞警惕地看了眼快递地址,防止有人恶搞,但寄件地址是纽……约?难道是他爸妈?怎么事先没有说。
正好,Frank打来视频,严开丞顺手接下。
“嗨嗨~开丞你好啊。”
严开丞略显敷衍地回应:“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