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149)+番外
陆怀砚轻嗯一声,去看她微肿的双眼、以及有些花哨的脸。
因为睡了一夜,云梨的脸难免挨挨蹭蹭,吕兰英给她画的那朵梨花早就变得难以入目,落在陆怀砚眼里,却是有些可爱。
他道,“你等我下。”说完匆匆往外走去。
云梨净脸的手微顿,也不知他去做什么她捧起一捧热水往脸上兜去。
待她净完脸后定睛往木盆一看,呆住了,只见木盆里的水五颜六色浑浊不勘,本想再重新清洗一遍,这时陆怀砚又进了营帐,只见他手里握着一团用布巾包着的东西,也不知包着什么。
陆怀砚将用布京包着的雪团递给她,“你眼睛有些肿,用冰敷一下会好得多。”
云梨看他一眼,陆怀砚又将雪团往她面前送了送,她才伸手接过。
云梨伸手接过雪团后,试着感受了一下,她讶异道,“我还以为里面包的是冰块。”
陆怀砚笑道,“冰块敷在脸上不均匀,也不是很舒服,我选的这雪干净些,团成球后敷起来更称手。”
云梨垂眸瞥向他垂在身侧冻得通红如玉的手,没说话,将雪团按压在肿胀的眼皮上,云梨低声道谢,“多谢。”
陆怀砚摇头,“小事罢了,不用总说谢。”
陆怀砚看见云梨虽然净了面,但右脸依旧有些颜料没彻底洗净,他指指她的右脸,“你右边脸上还有些没洗干净。”
云梨道,“我敷一会儿再洗。”
陆怀砚,“也是,不急慢慢来。”
云梨安静坐在椅子上敷了多久的眼,陆怀砚就坐在椅子上等了她多久,期间云梨一直想让他先出去,她已经没事了,可陆怀坐在椅子上不久后,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云梨也是震惊不已。
就这样睡着了。
她也没管,随他去吧。
直到布巾里的冰一点点化成水,云梨才起身将布巾洗净拧干搭在木架上,水声吵醒了睡着的陆怀砚。
陆怀砚也是陡然一惊,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还是在这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他睁开眼时,云梨正背对着他在木盆里搓洗着什么,洗得很认真不说,动作也很熟练,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陆怀砚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看她洗完布巾挂在木架上。
直到云梨转身,才发现陆怀砚不知何时醒了,正盯着她看。
云梨解释道,“我将布巾洗干净了,你走的时候可以带回去。”
陆怀砚指指她的脸,“不洗了么!”
云梨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
陆怀砚起身,“我重新去打些热水来。”
很快,陆怀砚打来热水,云梨净完脸后,陆怀砚又问,“还在生气吗你阿兄的事。”
云梨摇头,“不气了,昨夜的事还请陆公子见谅,一时口不择言。”
陆怀砚望向营帐外,突然开口,“是云公子和王女。”
云梨抬眸看去,只见阿兄骑着他那匹最爱的赤墨,怀里拥着的正是王女,两人亲密无间。
云梨顿住,脑中有些乱,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第91章
云梨如今已然知晓云帆对她的心意,陆怀砚很想知道云梨此刻心中是何想法。
她会不会在内心深处也对云帆有一丝情义呢。
云梨在看马背上的云帆和王女,而陆怀砚的目光则定定落在云梨脸上,想通过她细微的神情来判断她心中所想。
他看见云梨眸中、脸上都有淡淡的哀伤,这么看来她对云帆也许并不只有兄妹情,她与云帆毕竟朝夕相处多年,如今又得知云帆不是她亲阿兄。
在看见云帆与王女共骑一马后,她很明显地在难过,周身都被淡淡的哀伤所笼罩。
陆怀砚垂眸,脚底的石子被他用力踩进土里去,可这并不能缓解内心锥心的痛楚,他缓缓伸手按抚住胸腔里那颗刺疼的心,险些喘不过气来。
云梨这时却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阿兄怎么想的,他真的一点也记不起兰英姐姐了吗兰英姐姐若看到这一幕,不知该有多难过。”
听到她的话,陆怀砚方才还萎靡不堪,此刻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原来她是在替吕兰英难受,陆怀砚感觉自己的心又跳动起来。
云帆昨晚本想将他记得吕兰英的事一并告诉云梨,但陆怀砚打断了他。云梨还不知道云帆其实一直记得吕兰英,但他对吕兰英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又加上如今他深陷囹圄,隐瞒真相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便可以彻底断了吕兰英的念头。
陆怀砚看着身边的云梨暗叹一口气,阿梨有些天真,无论云帆说什么她都会信,殊不知云帆从头到尾一直记得吕兰英。
*
王女骑马骑累了,嚷着要下马,云帆便又纵身下马,尽心尽责地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
这回,王女是彻底满意了。
这时,从另外一顶营帐中走出三皇子和北狄二王子。
云梨惊讶道,“不过一晚罢了,他们关系竟好到同住营帐。”
云梨悄悄看了看四周,靠近陆怀砚。
陆怀砚看出她有话要说,朝她微微俯身问,“想说什么!”
云梨道,“我总觉得三皇子和那北狄二王子不太对劲,按理说大丘与北狄是死敌,他们关系不该这么好才是。”
说完,云梨又抬眸看向三皇子和北狄二王子,却被两人的目光抓了个正着,云梨匆匆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别处。
云梨此刻脸上未施脂粉,就这样大大方方露出自己带有红色疤痕的脸来,三皇子和北狄二王子在看到云梨的真实样貌后,都朝她露出一个嫌弃又厌恶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