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62)+番外
陆怀砚安慰她,“不用怕,她们不会……”
话音未落,“砰砰砰”敲门声猝然响起。
云梨看看陆怀砚,陆怀砚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叹息一声,“让你见笑了。”
以前在陆府时,两人一言一行皆绷得紧,还未有过这样轻松相处的时刻,云梨笑着低声问他,“现在如何是好!”
陆怀砚起身,拨散悬挂着的锦帘,看看宁静温婉的云梨一眼,“你就坐在此处,我去看看。”
*
陆怀砚打开房门后,冷寡着一张玉容,语气恰似冬日里一阵料峭寒风。
只听他淡淡吐出两字,“诸位有事!”
门打开的一瞬,谁都没料到这屋里住着的竟然是这么一位锦衣公子,矜雅不凡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方才还气势嚣张的一群人此刻都微张着嘴、瞪着一双眼不知要说什么。
红衣女子率先反应过来,小心慌张地摸摸自己的鬓发和衣裳,做矜持淑女状,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柔得好似涓涓细流。
“不知公子可否看到对屋住的那名紫衣女子去了何处!”
陆怀砚睁着一双桃花眼,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撒谎道,“对面屋子并未住什么紫衣女子。”
红衣女子露出一个自认为姣美的笑来,“既然如此,我们再去别处寻便是,搅扰到公子清净,还望公子见谅。”
陆怀砚扯扯唇角,冷嗯一声后,在红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啪”一声阖上门,关门时裹挟而来的寒风吹了红衣女子一脸,见红衣女子吃瘪,身后众人笑出声。
见乌泱泱一群人散尽后,云梨一直紧绷的肩颈才敢放松。
她起身向陆怀砚道别,“今日多谢陆公子了,日后陆公子来咱们酒肆宴饮可免去一顿酒膳钱,云梨告辞。”
陆怀砚见她用完他转头就走,陆怀砚心里很是郁塞,虽如此,但还是提醒道,“她们若去而复返你该怎么办!”
云梨皱皱眉,“我会即刻下船,她们找不到我。”
陆怀砚疑惑掀眸,“难道关公子未告诉你这海舶要去往何处!”
云梨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什么意思!”
陆怀砚解释道,“这海舶已经启程前往清江,将在那里举行祈风祭仪。”
说着便推开屋子靠河一面的支摘窗让云梨看,云梨偏头看去,海舶果真正悠悠向前行驶去。
云梨错愕不已,继而又愁容满面道,“这可如何是好!”
寒风趁机钻进温暖的屋里,云梨打了个寒颤,陆怀砚阖上支摘窗,脸上一半的神色隐匿在光影里,他提议道,“不若你我换个屋子,我去你那屋。”
话落,云梨杏眼警惕又防备地凝着他,“无功不受禄,我能问一句陆公子为何要如此帮我!”
第42章
见她温婉杏眸装满警惕和防备,陆怀砚解狐裘系带的手一顿。
“从前对你多有误会,让你受了诸多委屈,就当是我的一点弥补。”
“日后你若遇上难以解决的事,可随时来枫河府衙寻我。”
难以解决的事。
在陆府的那几年,才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那时若不是心中对他抱有满腔爱意,她恐怕一年都坚持不下来,每日觉得只要能在府里看见他,能伴他左右,即使婆母长嫂再如何刁难讽刺,她也受得住。
她刚来东洛县开这酒肆时虽也遇到过各种困难,但每向前走一步,心里是踏实的,她能看得到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与在陆府的那段日子不同,再热忱真挚的心意,也经不住周遭人常年冷言相泼,在陆府多待一日,云梨对他的期待便少一分,直至最后耗完殆尽,她看不到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半晌,云梨才缓缓开口,“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当初我父亲以救命之恩相求,迫使你我定下婚约,你心中不满我能理解,如今你我都过得不错,也就不用再执着于过去,我只希望你能按律惩处谋害孩子的凶手。”
听她这样说,陆怀砚桃花眼一动不动地凝着她,低声作出保证,“会的,你信我。”
云梨浅笑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日后再见时你不用总觉得欠我什么,那样反而会增加我的心理负担。”
毕竟一直以来许多事都是她一厢情愿,不知者无罪。
陆怀砚嘴上不假思索地应下,“好。”
事情彻底说开后,云梨心中也轻松不少,语气轻快道,“那我就先回屋了,她们应当不会去而复返。”
陆怀砚叫住她,“等等。”
云梨扭头看他,双眸明亮得可鉴人,“怎么了!”
话至唇边,挽留之言终究没说出口,“让言聪去帮你。”
想起方才那群人风风火火弄出的动静,云梨点头应下,“多谢。”
陆怀砚听话地承了她这句道谢,没再说话。
*
那红衣女子的确没敢再来云梨的住所闹事。
此刻樊氏坐在梨花木罗汉榻上,手中捧着一个手炉还不够,脚边还燃着猩红炭火,那红衣女子就坐在樊氏身旁。
原是被樊氏扣在了屋子里。
“我听说方才你去找云梨的麻烦了!”
那红衣女子嘟嘴抱怨,“谁让关野哥哥那么在乎她,为了她连关家的家住之位都可以不要,还被赐了家法,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替关野哥哥感到不值,咽不下这口气。”
樊氏伸展开双手,放在阳光下照了照,满意地看了看刚用凤仙花染的鲜红指甲,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究竟是嫉妒云梨还是想替关野出气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