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65)+番外
“先喝口汤暖暖身子,这当归羊肉汤熬了许久,气血双补,你尝尝。”
“我去看过关公子,也劝过他,他应当是想通了,你无须为其担忧。”
云梨迟钝地点点头,低头浅尝一口碗里的汤,她已经两年没吃过辣,久违的辛辣激得她喉咙一痒,遽然咳嗽起来。
陆怀砚忙给她倒上一杯热茶,“喝口茶淡淡口。”
说话间斜眼看了言聪一眼,责备意味明显。
言聪苦不堪言,他什么都没放,全是按照陆怀砚的口味来做的这汤。
云梨接过茶一口饮尽,温热的茶水咽入喉中,压下那股灼辣感后,她才缓缓开口,“平常我不喜食辣,今日有些突然,让陆公子见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喜好,陆怀砚想起之前在府上她并未表现出半点不喜食辣的迹象,遂疑惑问,“那你之前在陆府为何不曾提过!”
云梨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笑而不语。
回想起那时云梨的模样,陆怀砚问完后瞬间明白过来,他属实不该问。
对上云梨清凌凌的目光,陆怀砚几乎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旋即开口,“我让言聪去换。”
云梨笑笑,“不用了,又不是不能吃,少用些便好。”
云梨看向木柜上的一小坛酒,对言聪道,“能给我倒些酒么!”
陆怀砚和言聪皆是一愣。
陆怀砚,“未曾想你还会饮酒。”
言聪过来给云梨斟酒,云梨无奈一笑,“我不止会饮酒,酒量还不错,不过那时在陆府,你们都不喜酒。”
云梨没再往下说,陆怀砚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拽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他又想起那日母亲知道秦氏在府上饮酒后,大发雷霆,那时她苦苦解释不是她告的密,他做了什么呢。
他并不相信她。
云梨像是早忘了那些过往,她喝下一口酒,杏眸亮而有神,淡唇浮上一层肉粉。
陆怀砚神思已飘远,云梨端起一小盘河虾示意陆怀砚,“可以放些虾么!”
陆怀砚回过神,“自然可以,你想吃些什么,我让言聪重新备些来。”
云梨摇头,“这些已经够多了。”
期间陆大多时候都是陆怀砚看云梨用膳,他自己很少吃。
云梨用膳和那些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她大口用膳却不带一丝粗蛮。
河虾煮好后陆怀砚捞起来,见她吃得欢,主动替她剥起虾来,待云梨自己伸手去拿虾剥时,面前已经多了一小碟剥好的嫩虾。
云梨看他,陆怀砚解释,“我的手已经脏了,别再脏了你的。”
云梨道了一句谢后才开始吃虾,边吃边饮酒,直到最后脸上彩霞尽显,她才没再继续喝,嘟囔一句,“还是自己酿的酒好喝,这船上的酒真没我酿的好喝。”
她好似醉了,但似乎又没醉,到底醉没醉陆怀砚也拿不准。
云梨又伸出手指指了指那酒,“这酒虽不好喝,但我知道,这酒名叫琼椿,听说在上京千金难求,我就想尝尝,真的有那么好喝么!”
“如此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言聪在一旁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云姑娘喝醉了后像个小孩儿一样。”
陆怀砚瞪他一眼,“去外间候着。”
言聪走后,云梨看着面前的男子,思绪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突然开口道,“陆怀砚,我都不喜欢你、不爱你了,你怎么还要出现在我梦里呢!”
说完,云梨脑袋一歪,软软趴在桌上睡过去。
陆怀砚却因为她这一句话久久不能回神,良久,他脸色苍白地抱起云梨放至床榻上。
*
翌日云梨是在陆怀砚床上醒来的,醒来后屋里屋外并没人,只有床榻边烧得正旺的炭火,到底是她低估了那琼椿。
她就不该好奇贪杯,也不知她有没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幸好屋内没人,云梨不用尴尬,自在很多,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衣橱一看,里面放有几件为船客准备的衣裳。
左半边衣橱放着男子袄袍,右半边放着女子穿的袄袍,想着船上那红衣女子,云梨随手选了件浅色的,越不起眼越好。
海舶这时也渐渐靠了岸,云梨换好衣裳跟在其他船客身后,身上的浅蓝袄袍有些长,裙裾拖曳在地。
云梨脸上的疤痕实在好认,昨日那红衣女子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云梨,悄无声息来到云梨身后,在云梨快要下船时,伸脚欲踩住云梨的裙裾。
陆怀砚不知何时来到红衣女子身旁,冷声阻止,“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
红衣女子偏头一看,竟是昨夜筵席上的陆怀砚,面红耳赤地缩回脚,“是陆知县啊。”
第43章
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云梨浑然不觉,一下船,海腥味扑鼻而来,云梨几欲作呕。
清江临海而筑,往来客商多如牛毛,船商和渔民占了大部分,且这里的百姓们肌肤多被晒成深褐色。
今日乃是清江的大日子——祈风祭仪,为此有许多人特地从其他地方赶来观这祈风祭仪。
离了岸,越往里走,海腥味渐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微苦的香。
云梨隐在人群中,顺着喧嚷的人群望去,见众人都往一个地方赶去,一座临崖而建的庙宇,方才那股苦香也是从那庙宇处溢散而出,远远望去,烟缭雾绕。
想必那便是今日举行祈风祭仪的地方。
这时人群里传来小厮低低的担忧声,“公子,您后背的伤不涂药怎么行到时伤口化脓可要遭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