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病弱反派却被所有人告白[快穿](137)
他就是再不懂这种事,也猜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所谓君子非礼勿听,更何况这还是他弟弟和弟媳,就更听不得了。
转身就要立刻时,忽然见到窗户上烙下一道身影。
接着便是一只纤细的腕子探出来,最细的地方缠了一条红绫,如折颈的天鹅般低垂着,白玉般的腕侧全是细密的齿痕。
长长的红绫一直顺着小臂蔓延至深处,到被窗子挡着、闻人修诚看不到的地方。
他仿佛扎根在这块地面上了似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被鲜红的料子衬得愈发白皙的手腕。
忽然的,另一只手探出来,紧紧攥住那只雪白的腕子。
咚的一下,窗户的缝隙被推的更开了。闻人修诚对上了一双迷乱的凤眸。
一双盈满了泪珠的眸子望着他。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
身子一阵细微的抖动,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闻人修诚看到了他眼中的哀求、情意……和串了金铃、当绳子一样束在身上的红绫。
郁郎着红色,果真娇俏美丽。他脑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这句话。
也正是此时,他亲眼所见,才真正信了郁郎说过的那句话,阿征果然耽于床笫之欢,这般玩弄郁郎。
他身子娇弱,闻人征却猛如虎狼,郁郎必然要吃苦的。
郁郎也看到了窗外的闻人修诚,却一点也不避着,甚至主动抓住他的袖子。
细长的手紧紧抓着,被艳艳的红绫捆住的小臂微颤,沾了水珠的肌肤潮湿雪白。
俊秀的面庞上也一片潮/红,连嘴巴也被红绫裹着,被涎水湿透了,无法开口,也挣脱不了。
但闻人修诚看到那半透的红绫下,翕张的红唇,分明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在叫,修诚……
闻人修诚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可他却只是也抖着手,轻轻握住了他轻颤的指尖。
细细的金铃不停响动着,一如闻人修诚的心乱如麻。
“郁郎……”
他也低声念着他的名字,怕被另一个人、他的弟弟听到,就只能低喃着。
却也怕被自己听到,他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情。
隔着一道窗户,闻人修诚与他十指紧扣,苍白的手背上绷出青筋,指骨也用力到发白。
后来闻人修诚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始终恍恍惚惚,眼前仿佛还映着郁郎被红绫缠绕、双眼含泪的模样。
连晚上和父亲在书房谈话时,也时常分心。
“修诚,你方才有没有听我说话”
闻人修诚正端着茶杯,却只是放在嘴边半天也没喝一口,被他父亲叫了两声,才敛眉掩饰了情绪。
“父亲所言极是。”
“那好,征儿的婚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闻人修诚应了一声,低头又抿了口茶,只觉得满嘴苦涩。
真是奇怪,明明和郁郎一起喝的时候,觉得这茶滋味还不错。怎么现在品尝起来,就觉得回味如此苦涩
大约是茶叶生霉了吧。
“换一壶茶来,这些茶全都倒掉。”
于是下人又按照他的要求,换了一壶闽中产的正山小种,口感极为清甜,几乎没有一点苦涩的味道。
可闻人修诚只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再也不肯多喝一口了。
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的,哪里是一壶茶叶呢?他不缺好茶,只缺一个能共饮的人。
闻人修诚叹了一口气,让人把茶水全都端下去了。
隔日陆长郁主动来找他,闻人修诚略有些意外,忙叫人备上好的茶叶和一些清淡的茶点。
他们也不做什么,只是闲聊几句,却默契地半个字不提昨日发生的事情。
闻人修诚避讳他的身份,所以按捺着心情,只两三天找他一回,陆长郁却越来越勤快地找到他这里来。
每回都是下午,闻人征一出府,他就来找闻人修诚。带着一身难以掩饰的水汽和馥郁的幽香。
陆长郁不愿提,闻人修诚便也不问,只是觉得,他这盏茶,又苦又涩。
后来闻人征知道这回事了,特意比平时早一些出门,然后发现郁郎果然去了大哥房里。
便亲自去大哥房里接他。
一身凌厉的黑衣,衣袖带风,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捉奸的。
他一进门,就看着陆长郁和他哥哥亲亲蜜蜜地坐在一处喝茶,膝头挨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一处了。
闻人征脸色一沉,问道:“郁郎怎么躲在这里了,倒叫我好找。”
陆长郁本来背对着他,听到声音才知道是闻人征来了,登时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就扑倒了闻人修诚怀里。
“郁郎不抱我,抱大哥作甚”
他上前一步,想把陆长郁抱起来,却被闻人修诚拦住了。
“阿征,你该对郁郎好一些,不要如此粗鲁,他身子弱,你在床笫…床笫之间更该多体谅他一些。”
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起又抓住了郁郎的指尖,正如那日窗外发生的事情。
只是如今,是他抱着郁郎,而非他的弟弟。
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甜意,闻人修诚伸手环住他的腰,仿佛占有了他似的。
一股喜悦的冲动愈发强烈。
“大哥连这种事情都要管吗?未免太过了。”闻人征冷笑一声。
“我和郁郎同为哥儿……”
“就算是哥儿,也该避嫌。郁郎如此喜爱你,以致于刚从床榻之上下来,身子虚软无力,也要来找你。”
“我只怕哪天情深意绵时,郁郎叫的是大哥的名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