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郎君总想勾引朕(49)
小倌小心环住了她的腰,细声细语地回道:“女君莫不是在笑我,我先前一直在床上沉眠,醒来见女君不在才出来找,哪能注意到那儿。”
“怎么会。”季辞兰脸上笑意愈深,手指擦过了小倌的唇瓣,重重按了上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注意到便算了。”
“不过被烧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小倌有些好奇地问道,皇城可好久没有走水了。
季辞兰望向那边,“百花楼。”
“咚——”
有什么东西从船上滚下,随后结实地砸在船面上,震得整艘船一颤,小倌顺势跌进了季辞兰怀中,双手攀了上去。
季辞兰站稳方回过头查看,轻笑声道:“哟,这是谁到了船上做客,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季辞兰?”船上跳下一道人影,径直走去,往地上那东西身上揣了脚。
“原来是秦统领。”季辞兰朝她走过去,瞥了眼地上,“我真是和秦统领好有缘分,才分别多久,这就又见到了。”
走近些才看清,地上是个黑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压根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季辞兰挑眉,“这位仁姐是?”
“季辞兰,知道了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秦箬冷冰冰回道。
季辞兰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呀,是我失言了,还请秦统领莫怪。”
秦箬没理会她,自顾自地四处扫了眼,之后看向百花楼的方向,“季辞兰,你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这…有些为难人了吧。”
秦箬拔出剑,“说不说?”
“说,我说。”季辞兰叹了口气,“陛下让我在家中温书,可这书啊越读越苦闷,这不,出来找些乐子,顺便透透气。”
秦箬瞥了眼娇滴滴的“乐子”,目光重新放到黑衣人的身上,“百花楼着火了,你知道吗?”
“秦统领,我的双目大概还能视物。”
“你很可疑。”秦箬沉声道。
季辞兰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连连退了好几步,“秦统领,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都在船上,哪有这本事到百花楼放把火,从这只是看得到百花楼起火的景象,但要真算起来,离得远着呢。”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秦箬深深看了季辞兰一眼,抓起黑衣人的衣领,运起轻功离开了船上。
季辞兰看着如在水面上行走的秦箬,大喊了声,“秦统领再会——”
第029章 出宫散心
“嘭”一声重响, 重刑司的大铁门猛地从外踹开,秦箬大步跨进来,喘气的声音有些重, 额前湿透的碎发还滴着汗,她往里看了眼,提着黑衣人的手松开了。
鬼车不在重刑司, 从暗卫营调了个擅刑狱的人来, 秦箬来时,她披头散发地在里头磨刀, 一声一声的, 像是要去剁肉。
秦箬不认得她,但不妨碍她吩咐事,“此人重要, 没准是哪家的死士,刚逮着她就要自杀,你务必看牢了,把她的嘴巴给我撬开。”
“是。”秋刀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拿上磨好的刀,伸手给卸掉了黑衣人的下巴。
黑衣人疼得闷哼一声, 原本塞在嘴里的破布团也掉了出来。
秦箬见她还算靠谱, 拍拍手起身, “这交给你了, 一旦查出什么消息, 赶紧送到乾清宫。”
“秦统领放心,鬼车大人早已嘱咐过。”
秦箬回应声, 便出了重刑司,连又去了乾清宫禀报此事。
彼时, 楚言攸已下朝回来,在院中练了会剑,如今正陪着苏璟用早膳。
秦箬来得正是时候,她招手让宫人拿来碗筷,大大咧咧地坐在她们旁边,夹起个夹肉馍馍大口啃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楚言攸扬眉,往她碗里夹了口酱菜,“看你脸上受伤了,其他地方可还有伤口?“
“没。”秦箬又喝了一大口粥,这才慢慢缓过来,“那些人哪能奈何得了我,要不是我大意,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人没事就好。”楚言攸说道,余光瞥见眼巴巴盯着她的苏璟,亦往他碗中夹了些菜,“此事发生得突然,应对时发生了些许纰漏也在所难免,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懊悔了。”
“陛下说得对,下次肯定不会再出这种事。”秦箬应声道。
“你抓来的人如今在何处?”楚言攸问。
秦箬悄悄看了眼苏璟,压低声音说道:“在重刑司呢,也不知能不能问出什么话,不过那黑衣人的招式有点眼熟。”
“什么招式?”
“像是军营里的招式。”秦箬回道。
楚言攸若有所思,又问:“楼亦熙在什么地方?”
“还在天牢里关着,等着她母亲漠州军都督亲自过来把她领走。”
“是吗?”楚言攸神色微变,只是语气无端沉了沉,“看来天牢之中混进了些不干净的老鼠,阿箬,你去查,悄悄地查。”
秦箬点头,“陛下觉得,昨晚杀了知情人的家伙,是楼家的人?”
“只是猜测,你且查着,且不说昨晚的事,楼亦熙此番冒险进京,颇为古怪,命漠州探使查查在那之前,她接触了什么人。”楚言攸说道。
“是。”
谈话间已用好早膳,秦箬伸了个懒腰,只觉又活过来了,“对了,昨晚我追着那黑衣人,陛下猜我遇到了谁?”
楚言攸顺着她的话,“谁?”
“是季辞兰,大晚上不在家中睡觉,反跑到江上去游船,虽说离百花楼还有些距离,但从江上看,一眼便能看到百花楼,陛下,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秦箬一大连串地说着,心里也跟着蛐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