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旧情,爱连环,恨连环(137)
颜华笑道:“咋不说早嫁人了!”大家哄笑。
却有女生问丛菲:“咋一直不开腔?”
子羽不禁问:“关她什么事啊?”
颜华道:“嗨,连这都不知道啊,还去找十三妹比武!其实十三妹主要是招武状元,又不是招文状元。那些去比武的,早就有人来找丛菲帮忙了,丛菲没理。丛菲,你看在子羽分上,帮白驹个忙吧!”
原来,十三妹除跳舞之外,家务等全都不会,也不感兴趣。有次去阿其沟农场耍,看见丛菲打钩钩针,觉得新奇,便跟着学。
她可是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女子呀,对丛菲有礼貌得很,不叫她老师就叫菲姐。丛菲笑谓她现在的钩针已与自己不相上下。
此时丛菲却问白驹:“都是他在说,你没有开句腔。你究竟去盐田哪里,若去街上至少有五六十里,要赶紧走!”
白驹便说:“算了,不去了。”
丛菲坐在石头上打钩钩针。颜华也来坐着,学打钩钩针,有时又看着子羽、章眼镜下棋的棋盘。
丛菲感到被丘比特射中心窝的这支箭头她是拔不出来了。但她依然执着地要弄清这是不是支金箭头,他是花花公子?他有抱柱之信?他的“散仙”是真的还是徒有虚名?
她很快钩成了一方手帕,手帕对角各钩了一只蝴蝶儿,另一对角是钩的一对牡丹花。太快了只能说是写意,正因为写意,这对蝴蝶儿看上去意趣横生。
钩毕递给白驹说:“你怎么不去了?你去,你交给蒋萍就行了,说是我送她的。”
白鹤来仪
白驹到时已是半夜。
罗中立提着马灯,走到门口对着门缝问:“好大胆!半夜三更到来,莫是个强人?”
门外道:“哈,来比武的!”
罗中立开门举起马灯照一下,便在心里惊呼莫是十三妹的缘分到了?
延进之后,白驹主动先报了姓名。
简小瑛在里屋道:“罗中立,你下点面给客人吃了,洗脸洗脚请他上楼睡吧!”
白驹道:“呃,女生还没有睡着啊?我有东西要交给十三妹。”
罗中立道:“东西你交给我吧。”
白驹知此物重要,与比武有关系,道:“不行,我要亲自交在她手上。”
“哈哈,你想讨好她啊?这没有用。”
罗中立话虽如此说,还是道:“小瑛,你出来,帮蒋萍看看他的礼物!”
小瑛出来看见白驹,印象比罗中立还要强烈,忍不住马上要进去对蒋萍道,你的他——来了来了!
白驹对小瑛道:“你先看看可以,我还是要亲手交给她。”
乃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了宝贝,给小瑛看。
简小瑛让罗中立拧亮了马灯。灯下看了问白驹:“是丛菲给你的?”
“嗯!”
小瑛便拿着去敲蒋萍的门:“蒋萍,你老师,丛菲送给你的手绢!”
白驹听她口中说了,丛菲是蒋萍老师,倒觉有些意外。他却又想,这样神神秘秘,好像在帮我什么忙似的,要她比武时让我一手?哈哈!
真正可笑的是他至此都还是没向“招亲”方面去想。
薇薇听外面闹热也出来了,看见白驹,感觉与罗中立、小瑛无异:蒋萍,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便与小瑛去厨下张罗,罗中立与白驹在堂屋说话。
厨中端出鸡蛋面和煮熟切得薄薄的鹿肉干,小瑛笑着说你走夜路辛苦了,给你接接风,叫罗中立陪着喝酒。
蒋萍起床点亮油灯,将丛菲送的手绢看过后,感到奇怪,勾的花明显是“急就章”,唯其如此还更好看,更生动。专门让这人送我,什么意思呀?
蒋萍感情世界再单纯,还是一想就明白了。弄得她好想出去看看这人,又觉不便,便一直屏息听外面说话。
罗中立见顾薇薇往客人睡的楼上抱铺盖,便说半夜三更,不用了吧,小瑛过来同你睡就行了。
白驹听出罗中立意思是叫自己跟他挤一张床,忙说:“我睡楼上,放在这里吧,我自己抱上去。”
简小瑛说:“哈,还是个肯做事的人呢,先告诉你十三妹可是个什么都做不来的哟!”
对罗中立道:“你莫把他灌醉了,明天比武比输!”
罗中立笑道:“一切命中注定!”
白驹原是个聪明过人的,偏在会十三妹这件事情上懵懵懂懂,一直不开窍。
听简小瑛说十三妹不会做家务云云,他才如梦方醒。
但他丝毫不兴奋,还怔了半晌,觉得子羽搞的恶作剧,自己误入彀中。心头一阵毛焦火辣,招什么亲呀!
白驹这人各方面考虑又是很周到的,既来了,我若是拂袖而去扫人面子,只好走着瞧。
楼上屋顶安了几匹亮瓦,白驹一觉醒来,已是满楼的红光,平白觉得有些喜庆,哈哈,我就看这十三妹有些什么招数吧!
下得楼来,蒋萍已到盐田去了,简小瑛和顾薇薇也已出工去了。罗中立在门外空地泡杯茶坐着。
见他下楼,便对着屋里道:“她们都出工去了,厨房的饭菜可能还没有冷,你吃了出来我跟你说话。”
白驹依言吃了出来。罗中立便笑道:“遵十三妹之意,你既带有蒋萍老师的礼品,就不考你的对子了。她现在在盐田,是我去叫她回来你们在这里比武呢,还是带你去盐田,你们在那里比武?”
白驹便笑道:“久闻七彩盐田,为金河之第一景,迄未造访过。我到盐田去吧!”
盐田乃是人工造就相连成片的许多十来平米的方格,它下面或是山体,或悬空用木柱支着如同吊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