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旧情,爱连环,恨连环(358)
三旋叫了声“哎”,赶快闭嘴。那女人臀-部的蓝哔叽裤子,左右各被划开一条口子,露出了花内裤。一边割得更狠些,暖和的阳光晒着白嫩的后腿。幸好无风,不然早察觉了。
三旋的惊叫,尽管短促,仍惹得水红衣裳驻足回眸,露出猜疑的神色。因见杨灵眼睛看着妹妹,她才把嘴一撇,转身走了,腰肢和屁股的扭动显得更妩媚和有韵律。
瘦狼在前边晃着肩头走着,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
三旋紧张地说:“你、找死呀!”
杨灵推他道:“看,前面两个停下了,狗腿子照规矩要走后面,就要看见她的白屁-股了,你快点牵马走!”
三旋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喉咙里咕哝着,就牵着马走了。
瘦狼看见女人屁股上的两道口子,开始时大吃一惊,细看并未伤着皮肉。水红衣裳自己也发现了,气得脸红筋胀,双手捂着,不知所措。
瘦狼反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水红衣裳骂他他更笑得收不住,逗得跟班也忍俊不禁。直到水红衣裳扑上去抓他的脸,他这才撇下姘妇和跟班,大步走回渡口。
瘦狼立定后将杨灵上下打量了一番,鼻孔轻蔑地哼了哼,责问道:“大丈夫做事情,要光明正大嘛,你狗日的为啥偷偷摸摸划女人的屁股?”
杨灵手捏一包香烟,却是八分钱一包的《春耕》。这乃是船客当船钱给船老板的,连船老板也不大瞧得起,扔在挡风墙脚,面上遮几根谷草。
此时他并不答言,只尴尬地笑着,抽一支烟递过去。
瘦狼抬手,“叭”地一记脆响,烟从杨灵指中疾飞出去,在河里溅出几朵水花。
杨灵叫声“哎哟”,揉着被击的手腕,倒退着暗中引瘦狼兜了个圈子,却是瘦狼背水站立。
瘦狼轻舒猿臂抓住他,狞笑道:“杨灵,你脸上也落了条疤,算条汉子!你若肯老老实实去认个错,赔一条裤子钱,老子就饶了你。”
不料杨灵脸色陡变,那道伤疤像刚着一刀,淌着鲜血,眼睛里跳出两朵绿色火苗。瘦狼吃惊地丢开手,倒退两步,脚跟已悬在岸边。
杨灵逼上当胸一拳,将他打倒,栽进河里,过一会挣扎上来,浑身水淋淋的,打着抖。
杨灵上前凶狠地说:“瘦狼,你的死期到了,你饶我我不饶你!”话音未落,早将那柄藏刀掣出。
忽被人从后面拦腰死死抱住,急回头看竟是三旋。
杨灵后脑着了一拳,哼了一声,头无力地垂下。瘦狼又飞起一脚踢中腹部,弯腰抓起藏刀。
三旋赶快丢下杨灵,冲过去拦住瘦狼,哭叫道:“狼哥,狼哥,求求你,算了呀!”
杨灵蹲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瘦狼推开三旋,三旋又扑上去搂住他双腿不放。
瘦狼哈哈大笑道:“三旋,你刚才救我一命,你叫我饶他我会不听?”将藏刀丢还刚跑拢的黑狗。
那边小豹已一脚将搁在岸边的一个行李包踢下河去,换脚去踢另一个行李包,瘦狼喝住了。
瘦狼遂脱下湿衣服丢给跟班,赤着上身,晃着肩膀扬长而去。
吃,还是种
罗家院子。水秀说媛媛脚不方便,就住楼下,我搬下来陪她。
正当大家楼上楼下搬东西的时候,袁生智看出杨媛心中不愉快,对杨灵说了。
杨灵其实也考虑到的,妹妹素爱收拾房间,又爱看书、绣花,住在黑屋子里会很闷。但又有什么办法?
于是柳石就提议把宽敞的厨房隔断,拿一半住人。但这种房屋结构无望板,不可能全隔开,会有油烟,也是没法儿的事了。
杨媛却道:“哥,我能上楼,你看我上去嘛!”她杵着木拐,笃笃地上去了,又很轻松灵活地下来。
但大家仍不放心。她说:“这楼梯有扶手,我手抓牢了,无论怎样也出不了事儿。”
水秀也说:“行,反正有我呢,上上下下又不会让她端水拿东西。”就只好这样定了。
杨灵因在市里听小伍说柳石和水秀已经同居,柳石经常睡在楼上,而且从走路姿势看,水秀像怀孕了,就担心妹妹来后住处不好办。
谁知回来所见并非如此,水秀甚至不同柳石说话。
后来还是柳石自己讲了事情的原委:
水秀怀孕后身体一天天在变化,柳石不免紧张,她却很欢喜,并十分任性,对柳石说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将来对招工有影响也好,没影响也好,反正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柳石当面陪着笑脸,背后愁眉紧锁,不知咋办才好。
有次柳石在清庙茶馆听一个结了婚有两个孩子的知青讲避孕坠胎的妙方,用一个盛麝香的香囊,让女的戴在小腹部位,则万般烦恼自然消化。
随着交往密切,柳石开了几回茶钱,那知青干脆就交给柳石一个他老婆用过的肚兜儿,内嵌一粒麝香,拿着异香扑鼻。
柳石笑嘻嘻地揣回,哄着水秀戴,水秀闻着那股子香,就很乐意地戴上了。
后来胎儿打下来了,水秀成日成夜的哭。柳石拿去掩埋时,鼻头一酸,忍不住也淌了眼泪。
不几日,玉珍有事去水秀屋里,嗅着床上的香味,这才道破了天机。
那晚上水秀先是捉刀弄杖,要砍杀柳石,随后自己又要寻死觅活,闹得天翻地覆,几个老大娘跑来拖住才罢。
柳石跑到子羽那里躲了几天。谢老二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玉珍臭打一顿,使她也躺在床上几天没出成工。
后来子羽带柳石回去认错,水秀虽然默许他回来,不再闹了,但是从此不理他,并各吃各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