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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雀儿(118)

作者: 庐兰饮月 阅读记录

“蒋姨娘你出来了。”

一道黄莺般的女声叫住蒋淑宜,她回头颔首,“秦姨娘。”

秦姨娘垫脚往老夫人的屋里望,可惜,老夫人的院子不是谁都能凑进去的,当初蒋淑宜也没有这个资格。

当然,蒋淑宜也不在乎这样的资格。

秦姨娘拽着蒋淑宜,“好姐姐,你给妹妹说说宁国公这是怎么了?还有,那个沈黎什么时候也不在前厅了?”

蒋淑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秦姨娘莫不是演戏演上瘾了,难道不是她故意把自已引去捉奸?

那杯酒,难不成还真是巧合不成?

她仔细打量秦姨娘的表情,似乎眉目间真的很忧心宁国公发生了什么,要说后院一堆姨娘里,最该担心的确实是她。

旁人就算家世再差,那也是有点根基的,宋姨娘背后有老夫人撑腰,蒋淑宜更是有儿子傍身,秦姨娘乃秦楼楚馆出身,只有缠着宁国公得点恩赏过活。

那沈黎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家世比她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偏偏又跟她走的一个路子,有沈黎纠缠宁国公,秦姨娘免不得不似以前捞得到好。

“说话啊好姐姐,难不成那什么沈黎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我说,咱们可不能叫她得逞,这主母之位合该是您才对……”秦姨娘着急得竟然表上了忠心,这可不像她的性子。

蒋淑宜不悦:“谁说我要当主母?”

“您也别跟妹妹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您才生下儿子劳苦功高啊。”

蒋淑宜义正言辞纠正:“再给你说一遍,我没有想要做这主母,不,应该说我自知没有能力做宁国公府的主母,所以还请妹妹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秦姨娘被堵得没有话说。

当然,她才不信有人会傻到不想当主母,就像她不相信蒋淑宜不会为了宁国公争宠——不过是才坐了月子身子还未养好罢了,说得比唱的好听。

早知道会杀出来个沈黎,她就不泼那杯酒了,算了,做都做了,就看这位蒋姨娘的命硬不硬了。

蒋淑宜还在想秦姨娘的话。

秦姨娘似乎很想看她和沈黎内斗,不过要让她失望了,不管她信不信,她都对宁国公身旁那个位置感到反感。

感性上的不愿是一回事,理性上,若她要去坐那个位置,保不齐徐清樵要发疯,维持现在微妙的平衡已经够了。

等等!

秦姨娘在泼酒之时,她还不是这番态度。

也就是说秦姨娘那时并不知道宁国公和沈黎出事。

自已猜错了她?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被忽略了。

慢着,宁国公和沈黎被捉奸的房间根本不是她换衣服时路过的那间,她在潜意识里认为人是可以挪动的,宁国公和沈黎完全有可能是转移过“战场”。

天……生产后怎么变傻了,这么重要的事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她误会了。房间里偷情的根本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说,偷情的事今日有两起。

一起被秦姨娘撞见了,秦姨娘故意祸水东引,引蒋淑宜前去。

而另一起才是宁国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

蒋淑宜一想到自已惹上了麻烦,加快脚步。

后花园银装素裹,花木枯萎,石壁假山铺上一层冰雪,灰白世界如水墨画写意。

手腕忽然一紧,一只手拽住她往假山里拉。

陡然出现的变故令她心生恐惧,慌乱下正要喊叫,却被死死捂住嘴巴。

“唔唔…… ”

她拼命挣扎,迸发出求生的意志,脚在地上乱蹬,隐约鼻息间闻到一股酒气,是个喝了酒的男人。

即便如此,她仍然避免不了被拖进假山中间。

“别怕,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化开,多了醉意和慵懒。

身体比她的思维先一步意识到安全,她放弃挣扎,绷紧的身子柔软下来。

男人的手一点点在她嘴边松开力道,蒋淑宜一想到自已刚才当真以为遇害了,心底窜起一股怒火,一口银牙用力咬在男人的虎口。

“嘶——”

徐清樵也不挣扎,反倒笑了起来,“看来是真怕了,难不成你担心这府里有人迫害你不成?”

蒋淑宜瞪着眼睛看他,嘴里不松,任由血腥味沾染舌尖。

徐清樵撩开手臂,戏谑道:“属狗的吧,这还有一个牙印。”

那一处浅到模糊的牙印半抱着红色的月牙胎记,是山洞里崴脚那一次咬下的。

她的心肠慢慢软下来,松开了口。

“反正以后不许这样吓我。”她语带警告。

逼仄的空间里,徐清樵不胜酒力,听着心上人娇俏的话语,宠溺地“嗯”一声,“不敢了。”

蒋淑宜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脸红,低着头要逃,“我还有事,世子别跟来。”

走了两步,手腕被他又扯了回去,人也被顶到硌人的石壁上,男子的手再次捂在她的嘴上。

又来?

徐清樵正色,往洞口使了个眼色。

公主和樱桃说话声从远及近。

“奇怪,怎么没找着世子,徐姑娘明明说看见他哥往花园走的。”

樱桃立刻否认:“怎么会?公主您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

“行了你,这样的话以前说说就算了,现在他已经恢复身份,就算我是公主,也不能说嫁给他就能嫁的……”宝宁公主越发懊恼。

宝宁公主叹息:“恐怕是在躲我吧……”

樱桃想起一件事:“对了公主,您觉不觉得那个蒋姨娘长得挺像那位的?”特别是生产之后,给人如水蜜桃一般的甜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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