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重力操控和大空火焰的适配性(192)
少女那头金色长发高高束成侧边马尾，咒术高专校服的暗色调与血色相融, 唯有扛于肩头的大柴刀上还在洒落鲜血。
她环视四周, 目光最后定格在目瞪口呆的几个大人身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随手把大柴刀放下, 立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父亲你们看起来好像年轻了不少。”
魏尔伦被从未听过的“父亲”一词所震到, 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
“父亲？”少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冷哼了一声, “事先说明，无论你们耍什么花招，老娘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魏尔伦还未搞清楚十六岁阿晴为何叫自己“父亲”而不是“爸爸”，就被后面那个“老娘”的自称惊到, 立马沉下了脸：“女孩子不要说这么粗鲁的自称。”
“你管我！”少女撇开头，拒绝和老父亲交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嘟囔道，“麻烦, 那个垃圾咒灵我还没解决掉呢, 就被你们召唤过来……”
“那个，”沢田纲吉看魏尔伦深受打击，赶忙接过话题，把重点拉了回来, “其实现在是十年前，你和六岁的你交换了……”
“嗯？”少女愣了下, 倒是没有怀疑这个说法，“难怪，你们看起来都没十年后那么老了，春日和蓝波也变小了。”
沢田纲吉被“老”所重击，捂住胸口，试图辩解道：“十年后我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老？！”
少女甩了一下马尾辫，耸肩道：“虽知道呢？反正你都长白头发了，说不定是被累老的吧？毕竟常年赤字，看起来就很容易让人心跳加速，直接老化……”
被扎心的“常年赤字”所撞击，沢田纲吉回忆了这几年彭格列的各项赤字，倒吸一口气，只觉得不爱了。
魏尔伦选择性放弃了和少女讨论这个话题，而是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咒术师？”
“哈？这难道不该问你们这群老头子为什么总逼我继承什么见鬼的家业吗？”少女下意识怼道，“老娘才不要去当什么意大利黑手党和横滨黑手党首领呢，想想就是绝望的社畜深渊！”
她顿了下，还补了一句：“尤其还赤字，入不敷出！”
再度被扎心的沢田纲吉捂住胸口，再起不能。
魏尔伦嘴角微抽，只想知道阿晴十年后为什么会学坏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孩都会有的“叛逆期”？那这个叛逆期也太过分了点吧？
先不提柴不柴刀的问题，这事一点也不重要，阿晴爱用啥用啥，最重要的是称呼啊，还有这叛逆的语气，简直刺的老父亲我心里一痛一痛的！
旁侧的凉宫春日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女和那些大人的互动，终于忍不住伸手，想去摸那把一看就很闪亮的大柴刀，结果被少女一把拉住，没能成功。
“你在做什么？”少女面对凉宫春日的语气瞬间温和了起来，也不用那种自称了，非常自然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个超级超级帅？这是我们两个一起选的呢！”ū
凉宫春日大受震撼：“我们一起选的？”
“对啊，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姐姐用的就是大柴刀，战斗力非凡！”少女点了一个赞，充满了羡慕地说道，“我当初看着就觉得超级羡慕的，这一把大柴刀在手里，遇事先几刀砍下去，再加个反转术式，又能解气，还不怕被人举报和追究！”
魏尔伦抓住了重点：“等等，你会反转术式？”
“对啊，我跟硝子阿姨学的。”少女点了点头，“悟酱说的不错，果然在咒术界可以学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魏尔伦眯起了眼睛。
嗯？对我就叫“老父亲”，自称就是“老娘”，说起五条悟反倒还是用“悟酱”这个称呼，不对劲！
魏尔伦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是因为五条悟才变成咒术师？”
少女歪了下头，倒是不介意给伤心的老父亲透露一二消息：
“其实也不是，主要是你们总催我做决定啥的，我快烦死了，索性离家出走，又不想被你们找到，只能是自己去找点赚钱的干，像什么诅咒师，接个活不就很多钱吗？后来做委托的时候被悟酱发现了，他就把我拎回去当咒术师了。”
魏尔伦：……
所以，五条悟是捡漏的那个？就算是这样，阿晴会选择去当诅咒师和咒术师，肯定也是五条悟总在阿晴耳边念叨来钱快什么的，千错万错都是五条悟的错，回去就揍他！
沢田纲吉：所以，为什么我们会催的很急呢？九代目都当了那么久首领，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十年首领就退位啊！这不科学啊！
沢田纲吉有些好奇这个问题，张嘴正想要问详细，就看到眼前的一片烟雾绽开，五分钟的时间已然结束，六岁的阿晴重新回来了。
啪的一下从空中掉了下来，魏尔伦一眼发现阿晴沉睡的状态，心惊的同时，赶紧伸手接住阿晴，放入怀中仔细检查了一下。
发现阿晴只是力竭睡着，魏尔伦松了一口气，随后拿出手帕擦拭着阿晴身上染到的血迹。
从十六岁阿晴的咒术师身份和大柴刀上的血迹，他就可以判断出变去十年后的阿晴绝对是落到了咒灵所在的地方，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她在那边使用了自己的力量，才会导致现在的状态。
事实上，魏尔伦的猜测是正确的。
比起来到这边发现处境安全后泰然自若、狂戳众人扎心之处的叛逆少女，阿晴更加麻烦一些。
十年火箭炮起作用的时候，十年后的阿晴正在解决一只麻烦的特级咒灵，大柴刀一通劈，把特级咒灵砍成了肉泥，就差最后一步把对方彻底解决掉，就被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