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6)
“只不过教主长得那般俊俏,能和教主共赴黄泉,小女子我也是不亏……”
看她的样子属实不像情根深种,未清冷嗤笑出声双手一摊。
“姑娘何必如此作践自己的一片真心,黄泉之下的陆家众人尸骨未寒,宁姑娘这么说也不怕叫他们寒了心。”
说着手腕关节一弯,将茶杯里的清茶倒进香薰炉里。
“滋啦”一声起烟清飘出,怪异的香味消散开,他起身走到珠窗边伸手打开侧身望向楼下。
隔壁的酒馆当铺边小商贩居多,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几个穿着朴素的男人,此刻正悄悄盯着这个打开的珠窗。
未清狂语气间开始有些不耐。
“姑娘也该明点事理,不妨解释一下为何要在外散播谣言诬陷我教。”
宁沅闻言义愤填膺,看向未清狂的眼神满是杀怒:“魔教乃是邪魔外教,其教主未清狂更是杀人如斯,此等为江湖败类死不足惜,难道我说的不对?”
她不甘陆家的事就此被埋没,于是她就传谣言将事情推上风口浪尖之处,她就不信到时众人还能对此置之不理。
“陆家一事令人惋惜,姑娘心中有苦也是自然……”
“惺惺作态!”
她突然迈步靠近,突然一刀光袭来直冲未清狂,疾驰而过的刀影在空中唰唰两下。
宁沅眼圈发红,眼里蓄满泪水,写进了委屈。她用力怒吼一声。
“要不是魔教,陆家怎会出事!要不是魔教,我和陆郎又怎会分离!”
武林盟主之女与名门家族之子,听着就是段极好的良缘,况且郎有情妾有意,若成了就是喜结连理。
婚期将近,谁都没料到陆家会事发变故,这段情缘也只能当做过往云烟草草了事。
陆家出事的噩耗传来,无疑是给宁沅的心头来个重击。
怎么可能……
宁沅悲痛欲绝,外加江湖传闻是魔教动手的风声之强烈,一时竟让她有了复仇的心思,但只有她清醒过来,细想便知道魔教是被人诬陷的。
未清狂不慌不忙的躲闪开,他没有回击过去,只是一直侧身躲避。
“传言听多了,姑娘怕是也被猪油蒙了心……”
未清狂内心一言难尽,宁沅痛恨魔教是因为陆家之事。
春风不知良久许,娇娘与今终别离。
他虽然同情这对有情人,但这并不能作为他原谅宁沅在外面肆意诬陷魔教的理由。
听见里面传出的打斗声,站在门口的修一一脚踹开门,见状来不及制止住宁沅只能将其打晕。
“公子,这……”
修一将宁沅放趴在桌上,未清狂敛眉对他的话不予回答,反而问道:“沈晏忱人呢?”
“王府刚才来人报不知道什么事情,王爷一听到消息便带人匆匆离开了。”能让沈晏忱如此慌乱离去的,想必是王府出了什么大事。
未清狂有些急迫:“走,我们去景王府。”
修一下手不重,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宁沅从桌上缓缓醒来。
“沈晏忱那边如何?”
妈妈低着头,对这位大小姐如实禀告。“小顺子那边没传来任何消息,要不是实在没有人手,理应不该让他去。”
宁沅气不打一处,抬手就是利落地一巴掌。“没用!既然你心里清楚得很,当初就不该推他行动!”
屋内的人没注意,房间内的那扇珠窗一直没关,一缕云烟顺势进了屋。
此时的景王府——
大堂前的前庭处白布盖着一处,独有人形微微突显,白布下散发出淡淡的焦味,空气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尽。
属下说:“死者是后院的丫头,身上衣物完好无损,只有脸部被烈火灼烧毁容,只能根据身材,随身衣物来辨别身份。”
沈晏忱一手捂着口鼻,捏着白布的一角掀开,看了一眼立马放下:“尸体在哪发现的?”
“……是在王爷的卧房”
注意到沈晏忱的脸色难看,属下立刻跪地请罪:“府内最近事务忙多,是属下看守不当让她偷溜进去,是属下的失职!”
沈晏忱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自己领罚,起身前往卧房。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他下手,才不小心让那个丫头替他背了锅。
“王爷,我们在金玉佛里发现了这个!”手下恐慌道,面色恐慌的看向沈晏忱。
金玉佛是越帝在世时,因为沈晏忱破案有功所赏赐的波斯贡品,一直被沈晏忱当摆设放在寝室里。
它能有什么威胁?
沈晏忱看去——
一个灰铁的银牌暗暗发光带着丝腥红,周身源源不断的冒出一股邪气,漂浮半空怪异又恐怖。
沈晏忱抬眼看去,脸上顿时变化莫测。
召鬼令!
居然是鬼令!
外人盛传“召万鬼,碎人魂”的魔教邪物。
原是上仙界的天神物“召神令”,神界大乱时地狱万千死魂倾体而化成了戾器,意外落入凡间,后被魔教封印在徂徕山禁地。
“一申鬼令出,万人敌,教皇之手换江山”译为:万人难敌一鬼令,唯有教皇一出手,鬼令换江山。
教皇指的是魔教主。魔教教主以血以魂用命也只得暂时将他封印。鬼令惧血,但也只有教皇血脉的血……
此刻的鬼令应该被镇压在魔教禁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愈来愈烈的黑气侵蚀整间卧房,沈晏忱顿时感到五脏六腑受到了挤压,让他喘不上气来。
明明是快要的将死之人,沈晏忱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时——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低沉而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