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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天欲雪(171)

毛茸茸的尾巴卷着小剑修,尾梢轻轻晃动,像是无声的安慰。

和尾巴截然不同的,是狐貍少年的轻哼:“你好歹还能想,我连想都没处想,根本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要是有回忆的人都像你一样有着这么多的烦恼,天天板着张脸像小老头似的,倒不如不要呢!就算是能记起,我也不想记起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万一你当初的记忆很重要呢?”剑修不认同地皱眉,“历练结束后,我总归是要回太衍宗的,你又该怎么办。”

“我们都缔结血契了,我当然是跟着你啦!”

许是心情激动的缘故,少年头上猛然冒出一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难道你就这样不管我了?”

小剑修哭笑不得,“你都说了有血契,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只是......”

“只是什么?”狐貍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师尊十分严厉,以你这样散漫肆意的性子,恐怕是吃不消的。”

“那又如何?”

红衣少年翘起腿来,狡猾一笑。

明明是无比粗鲁的动作,放到他身上反倒赏心悦目,“那就说定了,阿辞不能不管我。”

——“不管恢不恢复记忆,我都跟定你了。”

剎那间,画面如同镜面般碎地四零八落。

立于角楼边沿的容敛一个趔趄,整个人如同渴水的鱼一般疯狂张口呼吸。不过片刻,便生了一身的冷汗,差点连站都站不稳,直勾勾摔下楼去。

即便是脱离了记忆碎片,他的识海依旧疯狂翻滚,震得头颅刺痛无比,像是被人从中劈开,比之雷雨天时还要痛上数倍。

疼痛里,无数的碎片从识海裂口中纷纷涌出,伴随而来的剧痛几欲让他额角暴起,目眦欲裂。

“凌......云。”

他念着这个名字,倏而间灵气开始暴涨。

天地雷云翻滚,隐隐约约折射出透亮的电光来。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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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身体有点不舒服,来不及打请假条就睡了。

好在一觉过后,我又把时差倒过来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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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至此

修真界中人对于入魔之人的态度有目共睹, 不仅避而不谈,平日里也是赶尽杀绝。

在他们的印象里,入魔者都是残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既然入魔者连存活都难, 更遑论被世人了解。

不巧, 天机门主就是少数了解入魔者的人之一。

虽说入魔之时需要以血铺就入魔的道路, 走的也是杀戮之道,但这并非代表入魔者就一定是滥杀之人。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 千越兮还是从袖口甩出一方法宝。孔明灯晃悠悠地从他的袖口里飞出, 飘到天上去,散发出幽冷的光亮,将这一方地界独立划分出来, 疏散了原本熙熙攘攘的密集人群, 避免伤及无辜。

毕竟这位魔修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存在,一位渡劫期的魔修,若是真的发了疯,顷刻间便可屠城, 即便是千越兮在,恐怕也难免会有疏漏,不如从一开始就谨慎起见些。

做完这一切后,街道上缓慢地恢复了寂静。

拥堵的人群们提着灯笼离开了这里,远远还能看到照亮夜空的光亮, 到陆洲城中心去参加花灯会的路上, 远远地依然能够听到人群的笑闹, 显得遥远又安宁。

出乎意料的是,清虚子也并未过多阻拦, 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未置一词。

终于, 这条街道上只剩下对峙的三人。

一阵冷风吹过,摇曳的火红色灯笼咿呀作响,映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镀起一层难以捉摸的血色。

青衣魔尊的神色依旧冰冷无比,红色的眼眸在掠到白衣少年身上时,却无端燃起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从前,这把火和着岩浆一起,被深深掩埋在地底,叫人窥见不得分毫。而如今,失去了桎梏后,那些晦涩复杂的部分便有如火山爆发,一股脑涌现出来,深重地难以直视。

他的声音喑哑,眼眸扫过少年和男人交迭的双手时猛然沉下,像是生了冷刺。

“凌云,同我回去。”

这句话同那日清虚子在太衍宗广场时看到宗辞说的如出一辙,只是其中的意味截然不同。

果然是来找他的。

宗辞在内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给出笃定的答案,“不。”

“既然已经脱离师门,那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青衣魔尊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他定定地看着白衣少年,明明红眸里翻涌的血意几乎要将人剜下一块肉,偏偏落在宗辞身上,却轻地不能再轻,像是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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