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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者掰弯后(178)

“误会”总算消除,徐串串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机:“差点穿帮。”

慕容诗看她跟打了一场仗似的,说:“累了就先去洗个澡。”

“嗯。”

洗完澡出来,徐串串还得码字。

十点钟洗漱完毕,徐串串爬上床,看到慕容诗靠在床头玩手机。她瞥了一眼屏幕,看到了聊天窗口上的备注名,问:“方沁回来了?”

慕容诗给她腾出位置,说:“还在上海。刮台风下暴雨,她航班被取消了。”

徐串串今天刷微博也看到了这一类报道,她钻进被子里,说:“暂时回不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安祭。”

慕容诗用手压了压她洗过之后蓬松的头发:“又开始瞎操心了。”

“哎,当红娘不容易啊。”徐串串搂着她的腰,“安祭一天没回我消息了,找她码字也没搭理,不知道在忙什么。”

慕容诗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阿嚏——”怀里的猫尾巴呼了过来,长长的毛发钻入鼻孔,安祭狠狠打了个喷嚏。

猫受惊,噌地一下从她怀里跳下去,熟练地用爪子把虚掩的门打开,步履轻盈地跑了出去。

“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你跑到里面去了。”

外面一个细细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提醒安祭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门口处人影一闪,安祭只看到淡蓝色的裙摆飘过,竖耳倾听时,外面除了猫狗的叫声再也听不到人声。

电脑的蓝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今天一个字也没写,那四只一直叫,吵得她更静不下心来,起身要去把门关紧。

走到门后,猝不及防撞上一对眼眸,安祭惊呼一声。

“……”外面的人也被她吓到,方沁抓着门把手的手倏地收回,僵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打算吵你,只是想帮你把房门关上。”

安祭先是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那团雪白的猫,然后是她的睡裙。蓝色睡裙薄而不透,细肩带有一点点性感,露出她骨骼分明的肩膀。

原来她这么瘦。

只一眼,安祭就想起了那晚上被她楼在怀里时那种骨头膈到的感觉,纤薄的,弄得她有点疼。

一团火从下往上直顶到脑门,安祭掩饰性地别开头,说:“你洗澡了?”

头发披散,还穿着睡裙,身上一股沐浴露淡香,很明显的事,她却明知故问。

方沁抚摸着怀里的懒猫,说:“是啊,我看你在忙就先洗了。”

忙什么,对着电脑发呆了半小时一个字也没敲出来。

安祭没接茬,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方沁避开:“你要洗澡吗?”

安祭目不斜视朝着客厅走去:“不是,冲杯咖啡,你要不要?”

方沁摇头:“这么晚了你还喝咖啡?不怕睡不着?”

“我一般三四点才睡。”

方沁沉吟了一下,看着她被宽松家居服罩住的背影,说:“难怪你每天要睡到大中午。”

“嗯。”安祭从冰箱里拿了一条咖啡,去饮水机前接水,至始至终不敢直视她。

“女孩子老熬夜不好。”

安祭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我知道,老得快。”

方沁盯着她的脸。

其实安祭皮肤很细,近看都看不到一点毛孔,而且她长得很白,只是这种白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常年待在家里不见阳光的缘故,肤色近乎透明,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眉毛很淡,嘴唇颜色也很淡,眼睫毛很长,可是眼睛无神,浑身散发一股淡漠。

良久,方沁说:“你皮肤还是很嫩。”

安祭手一抖,咖啡粉差点洒了。

方沁把猫轻轻放到沙发上,说:“你多大了?”

把粉末倒进杯子,安祭不急着接水,转身看她,戏谑地说:“怎么,要查户口吗?”

方沁看着她眼睛,礼貌地笑了笑,说:“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安祭眼眸微闪,转过身时说:“反正比你小。”

“我二十七。”

安祭没有“礼尚往来”地跟她汇报自己年纪。身后一双眼睛像两对强光灯,似乎要把她后背看穿,她还要装着很淡定地在接水。

“汪汪——”日天突然跑过来,抱着安祭小腿日了起来。

分神的安祭不妨有他,吓得手一抖,开水浇在手上,她吃疼叫了起来。

方沁脸色突变,冲上去帮她把开水关掉:“没事吧?”

白得透明的手背上被烫红了一片,安祭一脚将日天踹开,咬着牙摇头。

“快去拿凉水冲。”

安祭忍痛去了洗手间。方沁随后跟上,帮她把水龙头打开,看着那一块烫伤,微微皱眉,转身离开。

几秒钟后,安祭看到她拿了个东西进来,疑惑道:“你拿酱油干嘛?”

方沁二话不说抓住她手腕。

安祭怔了怔,本能地想把手收回。

意识到她抗拒,方沁语速飞快地说:“我以前也被烫过,抹点酱油会舒服些。”

安祭放弃挣扎。

方沁把水龙头关掉,倒了点酱油在手心,抓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俯身用嘴把上面多余的水珠吹掉。

看到她嘴巴凑过来,安祭以为她是要吻自己,手指头缩了缩。当那股清凉的风吹过来时,安祭不稳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方沁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专注地用把酱油敷在她手背上。

安祭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动作很轻,眼睫毛覆盖下的眼神柔和,天然微弯的唇角让人看了就想……

“是不是舒服点了?”方沁舒缓的声音打断她的遐想。

安祭飘飘然的心神收回,点了点头,不自然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方沁微笑着说,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安祭注意到了这点,却也没提醒,顿了顿,说:“你什么时候走?”

方沁故作惊讶:“你是在赶我吗?”

“……”是吗?安祭也有点犯糊涂了,尤其跟她对视时,总是没办法理智思考问题,“我就随便问问。”

方沁大拇指有意无意摩擦着她手腕,幽幽地问:“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

“我……”安祭像是又被开水烫了一下,猛地收回手,“我哪知道。”

说完,她像是避之不及地迈开腿离开那个拥挤的空间。

“你跑什么?”身后,方沁一脸莫名地问。

安祭头也不回,更是加快了脚步。

再不跑谁吃谁就不一定了!

……

“跟我回家住几天吧。”某一天夜里,睡觉之前,慕容诗突然说。

徐串串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不是周末才回去吗?”

慕容诗帮她把枕头摆好,说:“明天是我农历生日。”

徐串串才想起来这茬,揉了揉眼睛,意识清醒了大半:“好啊。”

慕容诗搂着她躺下,说:“其实也不是为了过生日,主要是回去陪我妈。”

徐串串心下一紧:“阿姨怎么了?”

“她没事,就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她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双胞胎哥哥?”

徐串串点头。

慕容诗双眸出现一秒钟的空茫,缓缓说道:“每次给我过生日,我妈表面看上去很高兴,可是私底下我经常看到她偷偷抹眼泪,可能是联想到了那个跟我同一天出生的短命哥哥。”

以前关系没那么亲密的时候,徐串串听慕容诗提起过,当时她怕破坏气氛不敢多问。

难得看到慕容诗也有脆弱的时候,徐串串收紧手中力道,仰着头看她,轻声问:“你会难过吗?”

“有时候会吧。”慕容诗下巴蹭了蹭她头顶软发,“我曾经想过,同一胎生的,为什么他运气偏偏这么差得了脑瘫,我却好好活了下来,是不是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欺负他抢了他的养分,才导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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