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132)

面对如此情境,那些无极峰弟子也是齐齐变色:原以为这是太清峰又来挑衅自家,谁能想到,那位少峰主的道侣还真在自家地盘上重伤了!

虽然峰中上官家势大,却也不是人人都顶着这么一个姓。再者,作为一个子弟众多的庞大家族,也不是人人都与主家一条心。

一时之间,各样心思主意出现在在场之人眼中。他们却是都不曾留意到,某个瞬间,邬少峰主身后的扇骨顿了一顿。

邬九思听到了来自“伤重昏迷”的弟子的传音,对方小声告诉他:“我把上官微杀了。”

邬九思:“……”

郁青:“……”有点紧张,要睁开眼、从人怀里跳下去,“师尊,此事若有不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太清其他人!”

动作还没做完,身体又被心上人搂紧了几分。

郁青只觉得浑身血流都在往面颊上奔涌,心跳声更大了,一下一下,近乎冲破胸膛。

前次伤重的时候他是真正昏迷,无从感知外界发生的事,是以当下便是郁青记忆当中与心上人最亲密的时刻。

他的思绪仿佛被分成两半。一边在说,这不过是师尊的权宜之计。他是可以为自己兜底,可“上官微先出手伤人,却不料被一个筑基弟子反杀”的事儿,总比他郁青费尽心思、终于将人斩杀要说得过去。如此一来,自己愈是伤重,便愈能让事情尽快平息。

另一边则只一味重复:“我……被九思抱了。”

最初在太清峰的三年,双方说是“道侣”,却也从来没有这样亲近的时候。曾经最让郁青脸红心跳的场景,也不过是他在练剑,久久找不到状态,情绪里便多了郁卒。邬九思看在眼中,将太初扇阖起、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郁青原先还会紧张,不知对方是否会有下一步动作。倒不是他在担忧什么,只是长久以来,都再没有一个如邬九思一样待他温柔珍重的人了。“或许我并不讨厌那些”,他模模糊糊地想,“我或许是——”

愿意的。

可那些让他心神紧绷,似乎生出隐秘期待的想象究竟是没有发生。肩头的扇子很快被收了回去,郁青回过头,也只对上“道侣”依旧温柔和煦的笑脸,说他方才便做的不错。

郁青定了定神,从那莫名旖旎气氛当中抽离,又一次告诉自己:想要在这修真界中活得长久,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得用。

于是,他练剑时更加用心了。

再往后些呢?青年闭着眼睛,不知道自己秀美面孔沾上血痕的场面落在旁人眼中是多么触目惊心。他只觉得自己与师尊说了话,便是告诉对方自己没事,剩下的状况或许由不得自己抉择。

他不知道,邬九思心头依然是怀中人身上的道道裂口。他甚至很想问问郁青,你为什么表现得那么不在乎?

可他仍有无数无极峰人要面对,有上官微已死的后续之事要处理,眼下并非表现关切的时候。

也幸好他没问,否则的话,郁青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的。

要如何在乎呢?——郁青会说,“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你倒在我面前的时候。”

他当时没有在乎邬九思,一门心思只有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到现在,事情竟是反过来了。

……

……

被邬少峰主带到含元峰后,安朗再没有离开。

他和司徒修一起焦灼地等待着事情结果,同时不断和对方确认:“当真会无事的,对吧?”

“对,”司徒修说,“邬少峰主不是已经带着人过去了吗!再有,我听他那意思,邬峰主也会去。”

“也是,”安朗也安慰自己,“郁兄的身份还是不同。”

两人这么说过一轮,稍稍安定了几分。只是没过多久,又有人开口:“当真——”

这回,话只开了个头。

司徒修与安朗,加上其他近处的含元弟子齐齐一振,看向西方!

旁人尚有疑虑,前面两人却知道,那正是无极峰的方向。

就在方才一瞬,无极峰峰头爆出一片灼目耀眼的灵光,随之而来的是山峦震动,就连与之相距甚远的含元峰都有隐约颤响。

司徒修与安朗耳畔是一片嘈杂议论,不断有师兄师姐的话音钻入他们的耳朵。含元弟子们忧心忡忡,本能回想起早前后山的动静:“怎么回事?那作乱的歹人不是已经被擒住了吗?”

“难道又让他逃了出来?”

“怎至于如此?邬峰主都已经出关了,闻说正看守着呢!”

司徒修和安朗再度相互看看,缩了缩脖子。

安朗悄然与司徒修传音:“对吧!邬峰主果真已经过去了。”

司徒修也悄然回复:“正是。”又有些担忧,“却不知道那歹人现在如何。”说来竟是没了人看守。

安朗叹气:“唉……也无妨。咱们能想到的事儿,邬峰主能想不到?”

这话是对的。邬戎机人虽不在焦峰主身畔,却也笃定对方一时不得脱身。而被压在阵中的妖蛟也的确没有离开的意思,不仅如此,作为被囚之人,他眸中竟是一片亮色。

甚至外间传来的动静越大,脸上的欢喜便越浓重。到那隐约的“轰隆”声响入耳,焦峰主甚至忍不住喝道:“就是这样!就该如此!”

他还“哈哈”大笑了起来,哪怕左右无人,依然击掌为自己庆贺。这么高兴了好一会儿,才又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心想,或许自己之前一直做错了。

辛辛苦苦地潜入一个个门派,对里头的闭关长老们出手,花了多长时候才有些许成果?哪里像眼下,不过几句言语挑拨,便有如此结果。

上一篇: 主攻随笔 下一篇: 从灵气复苏开始当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