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恶毒女配誓不为妾(18)
顾无闫把稿子给他,“木老,这个你看一下,多久能拿到。”
木老仔细看过,指着几个关节,“这里用铁片来做更好。”
“如果有马鬃绳粗细的铁丝环绕成多个圈——”苏念安抽下发带,缠绕在手指,模拟扭力弹簧受力使用的样子,“应该比马鬃的力要大。”
木老盯着她沉默良久,她暗道不好,往顾无闫身后躲,“没有人可以做这么精细的东西——”说着他冷笑一声,看向顾无闫,“但是做大一点,可以用到投石车上,效果应该不错,你觉得呢?”
顾无闫嗯了声,“你先做一个模具出来。”
他看了眼身后的人,安抚揉捏她的手,涉及到大事就知道怕了。
天幽幽渐黑,本就狭小安静的小道更恐怖,仿佛一直有人在角落盯着你。
顾无闫将人送行马车,苏念安有些不舍拉住他,“明天要随姑母去拜年,等我回来再去骑马。”
“嗯。”
马车悠悠走远,他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平稳有力,他迫切想知道这人有几分真心。她就像发光的珍珠,却看不清内里。
连夜赶去军营,和铁匠一起赶制她说的扭力弹簧,既然做不到铁丝,直接使用铁片弯转扭曲。
顾无闫看着远超常规的高度和强度的投石,心里暗叹苏念安的聪明,仅从一个铁片就想到这个。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她和镇国公那群人一样愚蠢。
“你说这个是你那表妹想的?”穿着平常锦服的上官肃露出一丝惊讶。
“她是否有什么想要的?”
顾无闫摇头,“未同她说过此事,属下斗胆替她日后求一个恩典。”
这可比寻常赏赐贵多了,上官肃打量顾无闫,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摇摇头,“本宫应下了,非灭族大罪,都可一应——”
“但本宫不希望看到她不可控,越是好的东西,落到旁人手里就越是锋利。”
苏念安必须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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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三天长辈之后,苏念安穿过街道,远远看到正在食粥的潇曼文,后面敞开的房间,正有小孩摇头晃脑在读书。
突然浑身脏臭的孩子推倒了身边的孩子,被推倒在地的孩子瘦弱不堪,擦出一片血红,一下子嚎啕大哭,周围的人围拢看热闹。
潇曼文放下布粥的勺子,连忙将人扶起。
周围熙熙攘攘,“孩子父母呢?”
推人的小孩理直气壮,“推了就推了,反正她也不能进去读书,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说着还脏兮兮抹了把鼻涕。
潇曼文脸色沉了下来。
旁边立刻有人起哄,“不公平,这种坏种也能去读书,凭什么这娃子不能去!”
小孩不要脸的做鬼脸,“因为她是不值钱的女人,她就该回去——”
“啪!”
潇曼文一掌扇在小孩伸出来的手上,抱起怀里的孩子,沉声开口道:“谁说她不能读了,书院不收大家一分钱,只要守规矩的孩子,都可以来。”
“好!”
“那……那我家丫头也能去?”
“我家的呢?”
“都可以,去旁边登记。”
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泪流满面,“大善人啊!大善人!”
穿过重重人群,潇曼文看向她,苏念安避开视线,走入人群。
掀开车帘她就看到了四天没见的顾无闫,坐在里面翻阅她扔在一边的游记。
苏念安放下裙摆伸手朝他抱,被拥入满怀,是熟悉的草药味,“伤口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顾无闫扶过她发梢,将改良多次的袖弩给她,“听说这几天在院子里练射箭了?”
“自然!”她头也不抬研究手上的东西,突然抬手,箭矢对上顾无闫心口,顾无闫面无表情扫了眼已经被划破的衣服,这每一支箭都是他亲手做的,有多锋利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毫不犹豫低头靠近怀里的人,遮住她不可置信的眼睛,亲在她柔软的唇上,“试试……”
试试能不能杀了他。
主线任务完成
百花楼,都城最繁华的销金窟。
他们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斜对面敞开的窗,看到顾长羡坐在下首,美人倒酒,衣衫半褪,旁边的人甚至……
眼睛突然被蒙住,顾无闫将苏念安从窗边捞进怀里,“看什么!”
苏念安撇嘴,看看对面妙舞腰软,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再看他们这房间,空空荡荡,垂落的纱幔都像一个笑话,有种太监吃春药的无力感。
她伸手去够酒杯,被身后的手包裹,顾无闫头靠在她肩上,“不能喝,里面有东西。”
这不能,那也不能。
握着的手被强势分开,指骨相交,顾无闫的手指插进来,十指相扣。
顾无闫看着两人的手,“很漂亮。”
滚烫的呼吸落在侧颈,整个脑袋埋进她颈窝,垂落的发丝和她的交缠在一起。
顾无闫身上好闻的草药味以极缓慢的状态变得暧昧,苏念安呼吸有些不畅,伸手拽住顾无闫头发,迫使他抬头,仰头主动亲他,等他主动天都黑了。
欲望的火苗一旦点燃,便难以抑制。
“砰……”案桌上的食物洒落一地,素来冷冽的眼中布满猩红的欲望,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从案桌散落,顾无闫低头咬在她喉咙上,迫使她仰头露出纤细的致命点。
突然身上一空,苏念安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深冬的时间男人沾染情欲的汗水俯视她,这也能停?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他不会是不行吧。
她迟疑地开口道:“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