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128)
倒会有女人被家中娇养得水灵, 打包得精美,送至他的床榻上。
他只需要动动手指, 抽开那些如献礼一般的绸带。
而她就是宁府为他精心备下的礼物。
那场因母亲友谊而定下的婚约早已变了味。
它不再是为了亲上加亲,更不是希望他们两情相悦, 起码在宁国公府不是。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它不过是宁国公府在京中稳住地位的工具罢了。
宁国公虽身居高位,却不掌兵马,不握实权。
在宁泽真正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之前,他迫切地需要另一个出色的“儿子”。
女儿的作用,便是为他捆住这个精心挑选的女婿,日后好听他恭敬地唤一声“父亲”。
既然如此,不若她现在就成全他们。
她把自己献给他,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之时,再逃离他们所有人。
“……你会脱姑娘的衣裳就够了。”她淡淡道。
沈砚心中大抵猜到了她的愤怒来自于什么,也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在赌气。
他弯身为她捡裙子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她紧绷着的鞋面。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他无意与她拌嘴,便只垂首去研究衣带,很快通晓了穿法,耐心为她系着繁复的裙带,直到两条长衣带绕过裙头时,他猛地一拉,把她拉至身前,系了个颇为潦草的结。
她咬了咬唇,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她的家人为了他脱去她的衣裳,他却为她亲手穿起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理好她的衣裙,牵起她走至后院,一如那夜踏月抱她而来那般抱她越过了高墙,避开人群往城东去。
他抱她去了一片桃林。
桃花早已谢尽,只剩葱绿一片,枝桠上还挂着些硕大饱满的果子,透过来些清甜。
放下她时,已身处一座安静雅致的小院。
他阖了门,把衣带交于她手中。
“这里是我的私宅之一,不会有人偷听偷看。”
“你不是想脱我衣裳吗?现在可以脱了。”
宁沅捏着衣带,咬了咬唇。
过了这么久,其实那时的一腔冲动已然消了不少,他怎么还……
不过,待她想一想饭桌上的那些话,心中仍觉得恶心。
就算她与他睡过,又会怎样?
她心一横,便扯开了他的衣带。
白袍敞开,跳出一只她昨夜亲手打的蝴蝶结。
她默默盯着那处蝴蝶结。
“不继续吗?”
沈砚仍注视着她,瞳仁浅淡,却望不见底。
他看起来已全然没了问她先前发生了何事之意。
可她最开始生气地回到卧房,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并不是真的迁怒与他,其实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又实在难以启齿。
她没什么人可以发泄这些事情,唯有他一个。
她不知道沈砚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本就是一个随性之人,让她去特意琢磨一颗七窍玲珑心,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
她垂下眸,淡淡开口道:“我方才那样对你,是因为在府中被一群婆子验了身,心中不快。”
沈砚凝起眉:“为何——”
未待他问出口,少女平静道:“为了把明薇送回江南祖宅去。”
“宁澧拿你我之事为她母亲开脱,我别无他法。”
“纵然我再厌恶旁人拿清白说事,却依然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证明我没有错,错的是她。”
她微微仰起头,声音放得很轻,气息吐落在他的喉结上。
“很奇怪的感觉,那一瞬间,就仿佛连我自己也在为守住贞洁而骄傲。”
“我好像被她和宁澧同化了。”
“或者说……谁也别妄想做这个观念下的反叛者,他们总有层出不穷的法子来告诉你,失贞即是女子的耻辱,哪怕只是疑似,也逃不过检验和审判。”
沈砚蜷了蜷手指,轻轻绕去了她背后的发丝。
她离他很近,饱满的唇瓣带着粉嫩的肉感。
她接着轻声道:“后来,我就跟他们去了一间偏僻漆黑的屋子。”
她伸出手,纵然他的衣衫已被她扯开,指尖仍隔着衣料若有似无地划在他胸口。
“你知道她们要怎么验吗?”
沈砚摇了摇头。
她踮起脚尖,凑过来道:“用一只类似火剪的东西,硬生生地撑开那里,由着她们举着火烛看来看去。”
沈砚不由蹙起了眉。
他没有见过,自然想象不出,可是自她的描述里已然觉得十分不适。
“……你疼不疼?”
宁沅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也是今日唯一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一瞬间,她几乎都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
可她想起他把她耍的团团转时,又不禁觉得她玩弄一下他又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乖顺道:“疼。”
他欲拨开她的手:“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必了。”她垂眸,唤住沈砚,再抬眼时显得有些可怜,“你要外人也知晓我家的丑事吗?”
“……是我考虑不周。”他沉吟道,目光往她的裙摆扫过去,“不然找你的侍女瞧一瞧?”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在府里是是可以的,但如今在这儿……”
他凝着她,目光有些复杂:“……好吧,我帮你。”
他能听见她的心声,自然知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本想着带她吹一吹风冷静些许,便能散一散她的火气,却没曾想她竟铁了心的要与他亲密。
这好像是宁沅第一次这样看似示弱,实则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虽说她没安什么好心,想的是得到他以后,再把他甩开,但他还是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