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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竹碎玉(216)

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出些暧昧。

就……不大正经的样子。

萧窈的回信还没写完,没敢多看,目光不动声色移开,端起茶盏喝了口水,这才道:“时至今日,与江夏间倒也不差这一桩仇怨。”

“是。”崔循似笑非笑,“我没打算指摘晏将军的不是,你也不必这般着急回护他。”

话里的酸味快要溢出来。

萧窈对他这老毛病再熟悉不过,叩了叩榻几:“小气。”

崔循便不言语了。

萧窈哭笑不得,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先前说的审问,可有什么头绪?”

“撬出些零散消息,明日将送来的公文予你。”崔循自然而然地攥了她的手,“萧巍身边有一名叫江舟的门客,据死士所言,他这些年能坐稳世子的位置,皆仰仗此人出谋划策。”

“萧巍来建邺前,此人还曾特地叮嘱,须得提防我。”

萧窈的注意力被他吸引,撂开写了一半的书信,好奇道:“那你可认得此人?”

崔循道:“此前令人查江夏情形时,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并没放在心上。”

毕竟萧巍本就算不得是什么紧要人物,他身边门客,自然不值得崔循特地在意。

萧窈沉吟片刻,随即明白崔循提及此事的用意:“萧巍奉江夏王之命来此,于他而言是极紧要的差事,既如此倚重此人,为何不带上?江舟既放心不下,为何不随行来建邺?”

若当真有聪明人时时指点,萧巍兴许也不至于如此行事,被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到最后来了出狗急跳墙的把戏。

“这正是症结所在。”崔循同她对视一眼,“我已传信暗探,令他详查此人。”

萧窈一手托腮,思忖道:“若非江夏有更要紧的事,那便是他心存顾忌,不敢踏足建邺……”

萧巍来建邺时带了不少随从,阵势很大。

若有人扮作仆役隐没其中,也未必会被人发觉不妥。可江舟行事实在谨慎,又或是太过忌惮,哪怕由着萧巍办砸了差事,也不愿冒这个风险。

萧窈犹自盘算着,崔循握着她的手已经如藤蔓攀爬,落在她手腕内侧的那颗小痣上,缓缓摩挲。

崔循向来是知道怎么撩拨她的。

萧窈痒得瑟缩了下,被他扣着,没能抽回手。

崔循不疾不徐道:“你今日饮酒了。”

萧窈:“……”

她明明已经赶在崔循回家前沐浴过,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姑母遣人送了些礼物给我,其中有坛挖出来的陈年好酒,我便尝了这么一点。”她抬手比划了下,以示自己并没喝太多,辩解道,“何况我这伤已经好了,便是饮些酒,也无妨。”

崔循没如料想中那般说教,只问:“酒如何?”

“姑母那里的好酒,自不会差。”萧窈压了压唇角,矜持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滥饮……”

“嗯,”崔循应了声,淡淡道,“我尝尝。”

萧窈惊诧地瞪圆了眼。

她做梦也没想到崔循会向人讨酒喝,还没来得及吩咐青禾取酒,便被他挑起下巴,眼前一暗。

崔循倾身吻上她的唇,舌尖细细描摹过,吻得愈深。

萧窈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要尝什么,脸颊霎时红了。想说些什么,崔循却并没给她这个机会,被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亲昵总是浅尝辄止。

眼下这个旖旎而色气的亲吻,带着毫不遮掩的欲|望,令人难以招架。

萧窈抬手攥着他半敞的衣襟,指尖擦过锁骨,有气无力道:“你这是早有蓄谋。”

从沐浴过进门就不怀好意,有意无意撩拨着她。

崔循胸腔震动,低笑认下:“是。”

烛火映在他幽深的眼中,如含了星辰,隐约可见笑意。

萧窈向来喜欢他这张脸,眼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被撩拨到。穿着罗袜的脚轻轻蹭过,同他咬耳朵,催促道:“……抱我去床上。”

崔循却顺势握了她脚踝,哑声道:“就在这里。”

被她瞪了眼后又放低声音,“好不好?”

萧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崔循便揽着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跨坐在膝上。

艳丽的红裙铺开,像绽开的花。

此事明明是他先挑起来的,真到这时,却又不着急了。修长有力的手沿着脊骨寸寸抚过,在腰间流连。

萧窈只觉自己像是一团棉花,软在他怀中,任他揉捏。

从耳后红到脖颈,呼吸都不自觉急切起来。

一旁的烛火清楚照出她情|动的模样,像是枝头开得正盛的桃花,灼灼其华。

崔循晦暗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喉结微动。

萧窈逐渐招架不住,贴近了亲吻他的脖颈,半是催促半是委屈:“怎么这样……”

两人贴得这样近,她自然也能察觉到崔循的欲|望,偏他这样能忍耐。

恍惚间,倒像是回到风荷宴那晚。

萧窈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咬了口,作势要起身,只是才撑起身子,就被揽在腰上的手按回去。

崔循如美玉般精雕细琢的手探入她裙下,哑声道:“要去做什么?”

萧窈眼波流转:“你再这样,我就……”

想来崔循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明知不过是玩笑,还是没肯叫她说完。

萧窈闷哼了声,咬着唇,戏谑看他。

崔循所有的克制在这注视下灰飞烟灭,也终于没有耐性再吊她,以手服侍她一回,便进了正戏。

因顾忌着有段时日未曾这般亲近,初时并不急切,只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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