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病弱千金身体,我觉醒了(免费)(219)
五指悄悄从桌下找到翠知微的手掌扣入,他转头怔惑地看着她。
“阿苓?”
指节收紧了力道,司空苓唇角扬起回着:“无事。”
翠知微,谢谢你。
若我们相遇那天,你没有拼命留住我。
那现在的一切,我终将错过。
也会错过你,失去你。
……
前往幽冥,幽冥的天道之力
半月后,翠知微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司空苓寻魄的日程提了上来。
出发之前她又去了一趟太和殿,得到付邶修的回答,褚师太和仍旧闭关未出。
春秋来回,都快一年了。没有想到,天道的惩罚,居然这么厉害…
衍阳宗的每位弟子都有一盏长明灯,只有在即将死去之际,才会熄灭。
前世今生,无论如何,褚师太和都算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关系重要之人。
见老古董的长明灯灯火明亮,才安心了下来。
幽冥之界,除了半人半鬼的鬼修或灵体能留,其处不是正常活人能生存之界。
稍不注意,将会变成真正的死人。肉身死去,魂魄永远困在幽冥为奴。
非迫不得已,几乎没有修士敢去往幽冥,就算是妖魔也不愿探那全是死气混沌之处。因而另四界对于幽冥不甚了解。
未知境地的危险不知如何,司空苓便让兰君和陆青山留在了衍阳宗,只同翠知微一起前往幽冥之路。
乘着那只小叶舟,又砸了不少灵石,以西南位尽头飞行数十日后,似乎终于来到了幽冥的边界。
周围仙灵荡然无存,伴随压抑的死气扑面而来,望去远处灰暮阴沉天空下那片无际黑河,飞舟还没带着二人降落着地就突然莫名其妙碎裂成灰。
活人,不可直接入幽冥。
翠知微护着司空苓安然落地,两道视线同时放去了前方。
黑河前面屹立着一块有些老旧且带着些许阴森诡异的巨大石碑。
凹凸不平的石碑上面,潦草却清晰的写着三途河三个大字。
那字所染猩红,像是用新鲜血液才写上去那般,字峰处肆意滴淌下多余的液迹格外刺目。
“走吧。”
越过石碑,两人来到河边。
司空苓蹲下身,伸出手准备试探一二,翠知微抓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欲要探知黑河本源的意图。
“阿苓不可!”
他师尊曾说过,幽冥的东西,活人轻易不能乱碰的。
这时,原本平静的河面忽地骤起阴风阵阵,黑水随着狂风开始汹涌猛烈拍打岸边,好似在赶人快快离开。
“嚯,今日居然有客人来了。”
一位披着蓑衣头顶斗笠,胡子头发花白的人,正划着一艘破旧的渔船,飘浮在浪涛中缓缓向二人所站的岸边靠拢。
河水的风浪并未立马退去,但能感觉逐渐开始减弱。
待渔船不紧不慢,悠闲地这样飘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停泊到了两人面前时,风浪已全然消失,归于平静。
司空苓打量他,虽发色长胡尽白,可眼角额头无纹,外露的所有肌肤平整光滑,可不像是花甲老人。
“可是要渡河去幽冥?”
怪异的是,他的声音…却是苍老无力的…
司空苓立马回着他:“是。”
“几位?”
“两位。”
“那二位,便上船吧。”
上船时,司空苓余光睨见了他胡子下遮掩的怪笑。
棹竿撑开岸边,船头调转往来时的方向浮去。
她与翠知微坐在船头,除了划开河水哗啦的流动声,三人无言。
直到转头已瞧不见对岸,渔船飘入三途河中央。船夫解开腰间的葫芦,一手挑开封口,一手继续摆动木桨。
那葫芦盖子打开,一股淡淡的酒味就窜到了司空苓的鼻息下。
船夫原本松懈惬意的神色,但在张口灌下半口酒水后瞬间变脸。愠怒地将手里的酒葫芦愤恨丢进了河里。
司空苓与翠知微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飘浮在河面上异常显眼的棕色葫芦。
不过三息,葫芦竟奇怪的下沉消失,且已平静的河面又吹起了狂风,甚至比先前的更大。这艘小船,即将要被大浪掀翻的架势。
她抓紧船身,盯着那船夫,他似乎不受任何颠簸稳稳站在船尾。
“敢问阁下这是何意?”
只见他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癫狂,“酒没了,渡不了河了。河神钟意你们两个下去作陪。”
呵,河神?
“若幽冥有神,那还要幽冥王做甚?”
司空苓唇角微抬着,手里多出一小坛酒,“而且,谁说没酒了。”
酒坛在风浪中安稳落到船夫手里,他扯开红布闻了闻,一脸陶醉说了句好酒。
但他没喝,把着酒坛看向司空苓,“这点,可不够。”说罢立即将手中的酒坛又抛入河里。
食指轻动,纳戒打开瞬间飞出一坛接一坛的酒置满了船中堆迭。
“够了么?”
船夫没应她,抓起脚边的棹竿就将这堆酒全部打入了河中。此时狂暴的风浪突然停息,他的双手重新掌在了浆上。
临行前几日,陆青山知晓他们要去幽冥便叮咛一定要她带些酒去。
他爱读五界异志,记得有一书里记载幽冥摆渡人不喜金银只好酒。登船若无他之好,船身倾覆,不达幽冥。
司空苓望着漆黑的河水发了许久的呆。船夫喜酒却一滴没沾,尽数倒河。看样子,需要酒的,并不是摆渡人,而是三途河中的东西。
“阿苓。”
翠知微叫她回神,她抬头发现河道渐渐变窄,原先灰暗的天空此时暮橙温和,周遭光景似乎永远定格于黄昏时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