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她是皇后(196)
不等他开口,她却又自顾自的念叨起来:“待陶陶再大一些,有三公五卿作辅,咱们就回蓉城去好不好?”
她抬头凝视着他坚毅的侧脸,一双眸子温柔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桑青野轻笑一声,在她发顶落下无声一吻:“好。届时,我依旧练兵,你依旧教书,咱们再生六七个胖娃娃····”
他有心逗弄她。
果然,阿宁一听就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满脸哀怨地瞪着他。
桑青野原就是为了逗她,知道她必然不会应允。
可眼前的默了片刻,忽而怯怯地伸出食指:“六七个太多了,一个就够了吧?”
顷刻间,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柔软起来。
一个融合了他与阿宁骨血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白白软软?机灵可爱?这个问题他似乎还未仔细想过!
华婉宁看着他赫然发亮的眼眸,两颊好似着了火,但还是娇怯地继续说下去:
“咱们成婚已,已有些时日了,我,我从前尚未没准备好,如今·····”
说到一半她实在羞赧,嫩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却又忍不住斜睨他一眼:
“六郎,你···今日不是还说不能抗旨吗?”
桑青野想起上午的那句玩笑话,心里一阵欢喜。
华婉宁垂眸企图躲避他炙热的目光,可视线才掠过清澈的水面,整个人便被他热切的气息包围。
阔别已久的温柔与眷恋,令二人都有些难以自持。
桑青野低头捕捉到她水润的红唇,贝壳一般洁白的齿关微微发着颤,好似正在期待着他的到来。
意识到此,他心头一荡,躬身逼近几分,火热有力的舌头撬开贝齿,在她甜津津的口中横冲直闯,水润湿滑搅得她一阵轻、咛。
他素来持剑,故而指根处覆有一层薄茧,抚过细弱的柳腰时,引得她一阵娇、颤。
火热的手掌最终停在一对儿齐圆上。
酥软入手,更入他心。
半晌之后,才听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情潮翻涌的黑眸宛若千年潭水。
他盯着她红晕的脸庞,一开口却出人意料的喑哑发暗:“阿宁,船桨···掉水里了!”
言下之意,咱们回不去了。
她还在努力平息那个吻带来的窒息之感,一双动人的眸子清澈又懵懂的望着他。
须臾之间,她领悟了他的意思。
夜风微凉,她的心也随之轻舞。
华婉宁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挪了几分,精致的眼角微微一扬,羽毛般轻柔的语调嗔他:“傻瓜,这里十分僻静的······”
桑青野的心仿若一片枯荣,被这句小小的火苗轻触,顷刻间便化为熊熊烈焰,漫天漫地席卷而来。
他放下最后一丝顾虑,闭眼垂首,放肆品尝着阔别已久的香甜滋味。
呼吸交缠,致密顺滑的衣料互相摩挲,发出暧昧的秘响。
裙衫半退之间,男人劲硕的胸膛和女子柔美的曲线隐隐乍现。
灿烂的星河笼盖四野,清凉的荷塘暗香浮动,忘情的男女置身其中。
春光旖旎。
情人低语。
翩翩小舟摇曳,激起阵阵涟漪,层层荡开,荷花无声颤摇。
情到浓时,十指丹蔻紧紧陷入男人的皮肉之中。
“六郎。”
“阿宁,我在。”
素月清辉,照耀着原始的悸动。
远山寂寥,蕴藏在地脉中央的火热泉水顺着甬道源源不断流向这座别苑。
温热的泉水滋润着娇嫩的荷花,早春四月的深夜,碧波池内的荷花争相盛放。
娉婷花影,宛若心上之人。
番外2羡安帝南巡
恒安十八年。
羡安帝已褪去稚气,轮廓分明,眉目清河,颇有其父那股风神秀逸之姿。
年初祭祖后,年轻的帝王开始亲理政务,首当其中一件,便是岭南海防。
岭南军曾经参与宦党谋逆,残余势力在桑大将军的追击下几乎消灭殆尽。
但也因此,岭南军事防御实力大减,海防之力更是薄如蝉翼。
王太傅一早便向羡安帝谏言:“陛下,如今西北边境四方安稳,唯有岭南一带孱弱不安,亟待解决之策。”
刘羡安搁下手中案牍,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但年轻的声线依旧清亮有力:“此事,朕亦思虑良久。”
颀长的身影款款走下玉阶,华丽的衣袍随之展开,羡安帝容貌俊朗,身姿挺拔,胸膛正中绣着豪迈的沧海龙腾,袍角暗衬的浪潮波涛涌动,远远看去宛若一条游龙亲临下凡。
年轻帝王的气势已隐隐可见。
刘羡安:“姨母姨丈一家人难得团聚蓉城,朕不忍心打扰他们。”
王太傅本就是蓉城人,恒安元年从蜀地一路选拔,十几年后便官居高位,也是大有可为之人,他理解陛下的意思,随即恭敬道:“那陛下准备派谁去?”
刘羡安忽而凝眸一笑:“听闻岭南古来便是富庶之地,临海通商,贸易往来,四通八达,朕有心亲临。”
王太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立即跪地叩首:“陛下三思!”
身后的大司农关黑达也掀开袍角跪地恳求:“陛下,御驾亲临关乎天子安危,朝堂根基啊!”
当年那一场宫变,关黑达亲身经历过,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如今羡安帝才亲政不久,万一在岭南有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刘羡安似乎早猜到他们的反应,信手拨弄了一下铜雀烛台精巧的流苏:“朕没想昭告天下,只是私下便宜行事。”
他瞧了一眼门口站着的禁军将士,年轻的脸庞浮现出洋溢之情:“爱卿尽可放心,朕早先已同姨丈通过书信,此事他亦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