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100)
阿娜妮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暂时没有。”
但下一瞬,她眸光一闪,心中有了个好主意,“不,我记错了,是有的。”
此话一出,连一向冷淡的刘嫦也望向她。
她故意卖关子一般顿了一下,无辜眨眼,肩膀向上抬起,缓缓说出三个字,“冠军侯。”
这三字一出,刘姀嘴角那丝笑意凝住,刘嫦眉头微蹙,拢在袖中的手霍然收紧。
一时间,偌大的披香殿内落针可闻。
宫人们面上难掩震惊之色。
阿娜妮只看着殷陈,不愿意错过她脸上每一丝表情。
她瞧见了殷陈眉头泛起的涟漪,脸上笑意更深。
送风的宫人手一抖,扇子落了地,忙俯身拾起扇子。
这一声响,将殿中诡异的寂静打破。
刘姀反应过来,打起了圆场,“阿娜妮,你可不能说谎。”
阿娜妮朝她笑笑,语气认真,道:“月氏人最崇尚英雄,冠军侯年少成名,功冠三军,神勇无比,又生得这样好,我倾慕他,难道有何错吗?”
她这话说得无所谓,但却让刘姀心下松了口气。
殷陈捏了捏无名指关节,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一问,我留到下次再用。”
刘姀好不容易将这两人送出了披香殿,才去看一只沉默着的刘嫦。
刘嫦却依旧一脸清冷神情,刘姀怼怼她的肩,“阿嫦不生气吗?”
“生气?”刘嫦朝长姊歪歪头,“为何要生气?我既控制不了阿娜妮心仪谁,唯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刘姀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刘嫦虽小她两岁,却心思细腻,处事不惊,让她无端泛起怜爱之心。
刘嫦拍拍长姊的肩,“阿姊该不会哭了吧?”
“才没有。”刘姀嘴硬道。
殷陈出了披香殿,走在边上的阿娜妮揪着发尾的分叉。
“为何当着两位公主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想说便说了,要何原由?你不是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还是你觉得我在汉廷会学乖?”阿娜妮扯断一根分叉的发丝,沿着分叉将那根发丝劈成两半。
殷陈默了默,“你的话是真是假?”
阿娜妮将那发丝丢了,笑道:“愿赌服输,自然是真话。刘嫦性子软弱,我激了她几次,她竟不敢同你争。所以,那我便自己来好了,我倒要瞧瞧,你这次能不能守住自己的东西?”
殷陈看着她那副漫不经心将霍去病当成一件能证明她比自己更强的物件,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她始终是那个没有心,天真得近乎阴狠的异族公主。
“你凭什么认为他属于我?我从没有拥有过他,又何谈争抢?”
“不属于吗?那更好办了,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竞争。长安这样无趣,幸好你来了。”阿娜妮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笑意,那双蓝瞳在日光下更显瑰丽,变幻着颜色。
“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回事。”殷陈弯了弯眼睛,凑近阿娜妮,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声道,“阿娜妮公主这样自信,以为你这张皮囊能诱惑所有人?”
“这副皮囊,除了这点好处,旁的什么也没能带给我。我该好好利用这唯一的好处,不是吗?”阿娜妮笑容越发明艳,只是夹杂了些许苦涩意味。
殷陈看着阿娜妮脸上挂着那丝笑,她曾觉得阿娜妮像是一只被斩断了脚的鸟,一辈子只能在风中流浪,不能栖息。
如今看来,她更像一只困兽,展示着自己的尖牙和利爪,让旁人畏惧,才不能瞧见她的弱点。
殷陈忽然觉得,她与阿娜妮很是相像。
所以,她难得没有反驳她。
只是朝阿娜温和妮一笑,转身离去。
阿娜妮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接下来,殷陈便在椒房殿等着霍去病。
卫子夫唤来众宫人,说说各宫之事。
一个宫人率先开口,“婢子探听到,新入宫的赵美人和林美人因一匹绢布而暗自怄气,现在仍未和好。”
卫子夫撑着脸,“看来得再给她们二人弄些布匹过去。”
殷陈暗自腹诽,皇后这是劝架还是火上浇油?
“秦夫人近来又研究出一道新菜式,听闻皇后近来食欲不佳,正欲送来椒房同皇后一齐品尝。”
卫子夫骤然起身,震惊道:“她何时来?务必将她拦下来,便说我身子仍不适。”
殷陈难得看皇后面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浮光附耳与她解释,“秦夫人做的饭食,撬开了一个酷刑用遍仍不开口认罪的犯人,那犯人吃了秦夫人的饭食,痛哭流涕认了罪责,道,‘世上竟有如此暴殄天物之酷刑。’从那之后,宫中人都对秦夫人和她携来的饭食退避三舍,称病不见。”
殷陈没料到宫中竟还有如此一位传奇人物,“我倒想尝尝。”
浮光奇怪看她一眼,又嫌弃又怜悯,好似在说殷姑子你也太英勇了。
殷陈默默记下这号人物,想着下次同她讨教一二,又专心听宫人汇报。
原来皇后每日也要处理如此多事,卫子夫听完宫人汇报,让众人退下,拉着殷陈到花苑走走。
椒房殿花苑仍有各色繁丽的花,二人在期间行走,打发时间。
直至日入,霍去病才出了清凉殿,到椒房来接她出宫。
二人与皇后辞别。
倚华看着二人的背影,与流光说悄悄话,“诶,流光姊姊,你觉不觉得,冠军侯和殷姑子看起来好配。”
流光弹她额头,“傻倚华,这话可不许让旁人听到,会给二人带去很大困扰的。”
况且,中间还夹着卫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