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416)
霍去病揪揪她的鼻子,不满地纠正,“要唤夫君。”
说罢他在边上早备好的铜盆中净了手,待她吃完了栗子糕,又坐到床榻边,“闯闯现在可是我的新妇,所以我便大度地对旁人的示好视之不见。但接下来之事,可不许再分心了。”
呼吸间,他口中仍有些酒香,殷陈往后退了退,视线不自觉躲闪,屋中烛火似是被这动静惊得微晃,“我……我可没有分心……”
霍去病抬手一捞,将她拥进怀中,“闯闯,你终于嫁予我了。”
殷陈心跳加速,她一时怔住,想起女官说过的,“郎……夫君不更衣吗?”
霍去病喉中溢出一丝笑,“今宵夜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殷陈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之意,一手将他推开,扭过头不再理他。
霍去病其实也格外紧张,他拉过她的手,“今夜我由你掌控。”
“真的?”殷陈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女官是曾给她看过一张黄绢,可那绢上的图,却没有一个是女子主导的。
她曾对床笫之事心生恐惧,这源于她那段痛苦挣扎的经历。
今夜之前,她曾无数次暗示自己,放松心态。
可他却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霍去病十分坦诚,“在此事上,我亦是个十足十的新手,所以,请夫人指教。”
殷陈莫名放松了几分,她卸掉发上钗环,按部就班地脱去身上繁琐的三重衣,只余一件抱腹,想了想,又榻边灭掉几盏灯。
“夫君不脱吗?”
“我在等夫人的命令。”
殷陈遂一本正经发号施令,“那我命令霍军士,现在立刻脱衣。”
待到衣裳脱掉,她看到了他胸口那道伤,“这是首次出征时被匈奴射雕手所伤的?”
“你也有伤。”他方才看清了她清瘦的脊背,横亘着一道长疤。
霍去病抚上那道伤,他的指尖沿着那道伤疤,在她脊背缓缓游走,“何时伤的?”
“我曾试图逃出王庭,为匈奴射雕手所伤。”
霍去病沉默不语,抚在脊背上的手却停下了。
殷陈没有掩饰,她继续道:“其实那伤并不重,匈奴人对待逃跑的俘虏向来残忍,是拖行所致。这伤极重,我因此伤生生躺了两个月,匈奴人以为我屈服了。过后不久,王庭爆发了一场瘟疫。”
她叙述的语气过于平淡,可背后的伤疤狰狞凸起,带着温度的触及让她微微颤抖。
庆幸的是,她从未屈服,也成功活了下来。
殷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刚想回头,下一瞬,脊背感受到了一个温热的,比指尖更柔软的触感,那触感带着微微的痒意。
他虔诚而郑重地吻在她的伤口上。
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破土而生,那感觉让她几乎身子发软。
臂上两条蛊像是嗅到了血腥气一般,立时兴奋起来。
殷陈回过头,笑吟吟道:“你说要我主导此事,可当真?”
“当真。”
殷陈抬手扯过他发上纚带,“那我不想你看到我的模样。”
当视线被纚带完全遮盖住时,霍去病的心忽而平静下来。
殷陈也抚上他胸口那道伤,他的身体微微发烫,肤色是极白的,在卧房昏暗的灯光下,重重纱帐中,冰冷的指尖停在他微微发烫的胸口上。
他的呼吸重了些,捉住她在胸前游弋捣乱的手,声音微哑,“闯闯。”
“嗯?”殷陈嘴角噙着笑意,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她道:“松手。”
霍去病看不到她,他小心翼翼丈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捉摸不透的女子,让他心中蔓延起一大片即将遏制不住的渴望,可他现在只能听话地松开手。
于是她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划过,肌肤上立时引出一大片微红,她继续道:“想要我继续吗?”
“想。”他答,喉结上下滚动。
“你要回答,臣请求公主继续。”殷陈的手停下了,她靠近他,在他耳际,呵气如兰。
她像个玩心大发的、山海经中的精怪,霍去病突然觉得,他或许不该,将主动权交给她的。
然已是骑虎难下,他只得顺从,“臣……请求公主继续。”
殷陈一手将他推到在柔软的榻上,欺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脖颈,又抚上他的耳垂。
她不徐不疾地在他身上探寻着,终于,柔软的唇在他唇上停留。
她并非一个有耐心的将领,于是在他唇上征战片刻后,迅速转移了阵地。
那烈火烧着,在他颊边,喉结,耳垂,锁骨……
那将领似乎不得章法,她苦恼地嘤咛了一声,焦躁地将身体贴近,试图缓解着身体中难耐的欲念。
却不知城池中的人似乎看透了这个将领的外强中干,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于是不知何时,那人竟渐渐反守为攻,夺过了主动权。
殷陈伏在他身上,扯下缚眼的纚带,笑得狡黠,“原来郎君果真是个极好的猎人。”
他这才明白她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佯装,在引诱他犯错。
他不知悔改,就算会被军令惩罚,他也接受被她所诱惑。
他不是个听话的顺从军士,她也算不得个有发号施令能力的将领。
于是他夺过这个将领的主导权。
他在攻城略地这方面有着极好的天赋,一点点从容不迫地攻占。
于是这场兵荒马乱的来回拉扯,带着轻莺婉转的纠缠,惹得烛火微颤,帷帐轻摇。
这场攻城略地的战争持续到深夜。
第210章 刘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