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娇宠悍夫郎(19)+番外
他一路披星戴月,就希望追上颜清随他们,但连影子都没见到,他猜测他们是走小路了,他一个人,为确保安全再着急也只能走官道。
纪遇安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夫突然猛地拉缰绳停下马车,他没有坐稳直接撞到了头。
“公子。”车夫在外面喊了他一声。
“怎么回事?”纪遇安掀起车帘把头伸出来。
“他……”车夫指了指拦在马前的人。
纪遇安看了看眼前拦路的年轻人,眼底有些疑惑,抢劫的?不像啊,倒更像是被抢的。
一身破衣烂衫,靴子只穿了一只,还破了个洞,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沾着泥巴看不出本来面目,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
“大哥,捎我一段呗?”年轻人开口请求道,声音十分洪亮爽朗,跟他的模样形成了巨大反差,十分滑稽好笑。
车夫表示自己做不了主看向纪遇安。
“凭什么捎你一段?”纪遇安语气淡然,倒也没有嫌弃对方的脏乱。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对方笑嘻嘻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十分知人情世故。
纪遇安瞥了对方一眼,想翻白眼,还挺自来熟啊,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不会说话就别说,他才不要沦落成这个样子。
纪遇安沉默了一下道:“捎你一段倒是可以,但是到了前面的城镇你就得下马车。”
他还要赶着去找媳妇儿,可不想多个累赘耽误自己。
“行行行,肯捎上我就成。”年轻人轻快的语气显示着他的开心。
可算是不用再走路了,快要累死他了。
在纪遇安的示意下他爬上了马车,马车不大,但装两个人还是卓卓有余。
“多谢兄台了,我叫宁风流,兄台怎么称呼?”宁风流坐上马车后调整好了坐姿先开口问道。
纪遇安又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宁风流,难道是宁霄楼那个少主宁风流,这不能吧。
纪遇安观察着他,怎么看都是一副难民样,哪点也看不出是商贾世家的少爷。
“你是我拦的第三辆马车了,前面的人都不理我,真是太感谢了。”
宁风流继续说话,也没在意纪遇安不回答自己,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眼前这个人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更有嫌弃他的意思。
纪遇安笑了笑:“在下纪遇安。”
“原来是纪兄啊,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啦。”宁风流十分豪爽道,他向来不轻易交朋友,但是感觉跟这个纪遇安还挺投缘的,看着顺眼。
从刚才他就一直注意着,纪遇安跟他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太一样,身上有一种悠然沉稳的气质,像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惊到他。
“宁兄客气了。”纪遇安递过一个水壶给宁风流,又再给他递了一块布让他擦脸。
宁风流也不客气,拿过布沾了水就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立体的五官,一张刚毅的脸庞,眉宇间透着正气,这是一个豪爽清逸的人。
“这是什么?”宁风流觉得背后好像有东西碦着自己了,伸手捞了出来,是被布包好的酒坛子。
“有酒啊,太好了,可馋死我了。”说着不等纪遇安说话就已经把坛子打开直接干了一口。
“喂……”纪遇安想阻止都来不及,这是他给媳妇儿带的酒,现在却被宁风流给喝了。
“这酒很特别啊,味道不错,有一丝酸甜,还伴着股果香味,以前没见过,不是米酒吧,这是什么酒?”
宁风流这个好酒之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喝都喝了,也没办法了,但是不能给他白喝,纪遇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下,开口道:“这叫葡萄酒,宁兄既然觉得好,那你觉得这坛子酒卖二十两怎么样?”
“嗯,贵是贵了些,但物有所值。”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下套的宁少主干脆利落地回答。
纪遇安安笑了笑:“宁兄可莫要忘记了今日所说。”
宁风流一头雾水。
最后一路下来一坛子葡萄酒被宁风流喝了个精光。
纪遇安心里装着事也没心情跟他闲聊,现在心里只有媳妇儿,而媳妇儿此刻正在看他送的玉佩睹物思人。
“莫远具尔。”颜清随念着玉佩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这四个字是出自《诗.大雅.行苇》,上一句是“戚戚兄弟”,两句合在一起就是“戚戚兄弟﹐莫远具尔”。
这句话要表达之意是同胞兄弟之间应最为亲密,不要相互疏远要互相友爱。
所以玉佩上的字应该也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但是他从来没见过纪康安身上有佩戴什么玉佩,可纪遇安的玉佩怎么会刻这么奇怪的话。
而且这块玉佩是羊脂玉,整块玉通体晶莹洁白竟没有一点瑕疵,油脂般的透亮光泽让人爱不释手,简直是万中挑一,价值千金。
这么贵的一块玉,当初纪家出事的时候竟然也没有人提过卖玉解决,而是宁愿卖房子田地。
“阿遇。”颜清随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无穷的思念,阿遇毫不犹豫地把这块玉佩送给了自己,他一定要好好保管。
颜清随轻轻摩擦着玉佩,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眷恋,就好像纪遇安一直在自己身边。
“小公子,二公子回府了,老爷请您过去一起用晚膳。”门外传来家仆的声音,打断了颜清随的思绪。
“知道了。”颜清随收好玉佩就前往厅堂。
颜峰有三儿一女,大儿子和小儿子是嫡出,二儿子和女儿是庶出,大儿子颜其景正在翰林院当差,是一个小京官,长时间不在家,二儿子颜云若也是个小哥儿和女儿皆已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