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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里的爱情乐章(27)

原本的愤怒而鼓胀地像一个硕大的红色气球的心脏,再看到他的那一秒,犹如被细小的银针轻轻的扎了一下,嘛呢小的一针,却引起了强烈的疼痛,于是心脏便不由自主地软弱下来,瘪成无力的模样。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脚步拖沓,向我走近——

在那么千分之一秒,擦肩而过,漠然走开,视我为空气……

夏已爵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砰——”门被重重地甩上。

那一甩,几乎将我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一起毁灭!我茫然地盯着教室的门,一遍遍想着他冷漠的神情、眼睛里的不屑以及最后那倨傲侮辱的举动,一股怒火猛然升起!

夏已爵,你,究竟有吗资格,对我这样?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你自以为慈悲所赐给我的侮辱,我统统不要!

我和菲菲将苏叫了出来。

她不耐烦地睁大了美目,看清找她的人是我和非法i,嘴边扬起了一抹高傲的笑意。

“你们啊……”她懒懒地靠在墙上,玩味般地看着我们,流露出若有若无的讥讽,“有何贵干啊?”

语气也带着一股鄙视的意味。

“你凭什么打她?”我靠近她,几乎凑到她鼻尖上去了。

“我打谁,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她夸张地笑了,妖娆的眸子里划过意思更加浓烈的轻视。

“她是我的朋友。”我注视着她,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

“就算是你朋友又怎么样?睡觉她喜欢summer的!summer,他是我一个人的!”她撅着嘴。

“你忘了,他早已不是你的了!”我脱口而出,而后惊慌失措!

聪明的苏显然察觉到了什么,挪出一抹诡异阴险的笑意:“是啊!他早就不是我的了,他被你抢走了!我的男朋友summer被向葵抢走了!”她故意大婶的,响亮地叫道。

菲菲握着我的手明显地一震,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流露出瑟缩的目光:“葵葵,她,她说什么?”

我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苏妃夏,你够了没有?”冷静而含有怒火的声音响起,summer不知何时从隔壁的教室走了出来。他望着苏,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

苏娇媚的脸上划过一丝娇怯的神情,对summer高高地昂起了头:“我没有够!没有有你,我这么都不会够!”

她朝菲菲大声地喊道:“你这个傻子,你被你的朋友骗了!她是个妖精,她从我的手中抢走了summer,还要假惺惺地欺骗你的感情!summer很早很早就开始喜欢向葵了!他之所以转到醒江学校,也就是为了向葵!傻子!你最爱的男生,一直爱着你最好的朋友!”

“你最爱的男生,一直爱着你最好的朋友!”

苏的这一句话,让我也不禁呆住了。我如同被浇了一盆冰到彻骨的水,五脏六腑都开始麻木——最爱的男生,一直爱着最好的朋友!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

我,我欺骗了所有人的感情!我的菲菲,我的傻瓜要离开我了!

菲菲精神恍惚,被我握在手心的小手刹那间冰凉冰凉,脸色惨白地喘着气,看着summer,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的问道:“summer……你一直一直,都是喜欢向葵的吗?”

summer抿着嘴,眼眸里漾开水一般的光波,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菲菲惨白的连,淡定而平静地说:“不喜欢。”

“那么这个是什么?”苏妃夏猛地从summer的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将钱包里的照片扯了出来,“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张小小的照片,居然是我的大头贴!

大头贴里的我披着暖黄色的长发,淡漠地笑,眼神漠然,几乎与身后的向日葵布景融为一体。

“你怎么解释这张照片?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那么珍惜地留着拉的照片?”

事实,终于无可掩埋。

菲菲望着我,如同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她看了我那么久那么久,惨白的脸愈加苍白,眼泪从那双漂亮纯净的眼睛里倾盆而出。

她凄楚一笑,哀怨而痛苦地望了我一眼,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叫到:“原来我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陪片的傻瓜!”

瑞若的、崩溃的声音。

不不不!我看到她仓皇的逃离,泪水在刹那间涌上了眼眶。

我回过头对苏督了一眼,对她凄惨地笑:“你又抢走我的东西了,你该多高兴啊,表姐。”

说完这句话,我飞快地朝楼下跑去。

summer追了过来,按住我在楼梯转角处站定。

已经上课了,丁零零的上课铃声传到耳朵里,变为模糊分散的单调音符。summer就站在我眼前,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轮廓——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

“放开我!”我拚命推开他。

“向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summer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说着那三个字。

“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我朝他喊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是的,没关系了!和我有关系的一切,此刻都与我无关了!

爱情,友情,全部与我没关系了。

淡绿色的高大细长植物在光想的衬托下呈现苍翠透明的颜色,植物顶端衍生的浅粉色绒毛在风中轻轻的飞舞着,安静美丽得像一团团小雪花。

这里,是我和菲菲的私有天堂。

我的第一个朋友段段,毁了我的私有天堂。

而我的第二个朋友菲菲,她的私有天堂被我给毁了。

命运的丝线,蜿蜿蜒蜒,最终,该来的还是会碰在一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脑子里不断的响起这句话,然后疯一样去折那些细长的草本植物,将那些生长在植物顶端的粉色绒毛揪下来,拚命地折着,踩着。

而后,我像察觉到了什么,又惊叫着去扶起那些被我踩断的植物,想傻瓜一样徒劳地转来转去,最后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我的脸。

我不想再体会幸福来了又走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它要对我如此无情?

“傻瓜,你的手流血了!”就在这是,分外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

这是我才发现双手在刚才那一番发了疯般的举动中早已鲜血漓漓。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掌一滴一滴落到我的裙子上。

“你为什么永远不会照顾自己?”是裴凛蓝,他蹲在我身边,用洁白的丝帕擦拭着我鲜血淋漓的掌心,“我都看到了,傻瓜,你疯一样往楼下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裴凛蓝紧紧地抱紧我,试图将他的温暖传递到我身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怎样,有我。”

“不要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好吗?”

“谢谢……”我近乎用乞求的语气对他说,“请你,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就算是骗我,也这样告诉我好不好?”

我知道没有永远,没有一直,没有不褪色的诺言,可是这一次,我心甘情愿地希望被欺骗,心甘情愿。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无法习惯独自一人成天孤独。是因为已经有温暖驻进心窝了吗?

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我做不到冷酷,做不到继续假装坚强。

我做不到,我再也做不到。

我无助地望着裴凛蓝,泪水一偏又一偏反复冲刷着脸颊,直到他心疼地抱紧我。

“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2)

菲菲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理过我。

她调到了离我最远的位子一个人坐着。每每我走近她,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鸽子,扑扇着翅膀飞快地躲开。

逃课多日的“小桂圆”终于出现了,他显得很憔悴,看着我颓然地笑:“向葵,我消失一个多星期了,你们女生的事情说完了吗?那是不是可以带上我一起玩?”

他的话可怜兮兮,我勉强小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

“小桂圆……”我正欲开口,“小桂圆”打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