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63)+番外
苏凌安道,“那我晚些再打给他。”
周粥回好,她挂掉电话后,临时当他的助理给他汇报,“他叫苏凌安,说晚一些再打给你。”
苏柏熠可有可无地“嗯”一声,对这个电话没半分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周粥难得好奇一次,“他叫你小叔哎,听他声音应该成年了,你已经有这么大的侄子了?”
苏柏熠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应该比你大一岁。”
周粥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哪年生的?”
她在网上能查到他的一些信息,所以知道他多大,但她应该没和他说过她几岁。
苏柏熠回,“我不能知道?”
周粥眼睛转了转,换上天真又无辜的语气,“你侄子比我都要大一岁,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叔叔,还是小叔?”
苏柏熠脸色沉下来。
周粥自问自答,“小叔好像更好听一点儿。”
她看着他,红唇轻启,轻轻柔柔吐出两个字,“小叔。”
苏柏熠咬牙切齿,“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周粥的胆子被海风吹得膨胀起来,“怎么,小叔还打算给我上一课?”
苏柏熠冷笑,“就你这狗脾气,只上一课应该记不住什么教训。”
“……你才是狗。”她说完立马闭上嘴,被吹起来的胆子也啪一下碎成泡沫,她本来只是诽腹,没想到顺嘴说了出来。
苏柏熠眼风冷戾地扫过来。
周粥很怂,但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怂,她窝窝囊囊地回怼,“我要是狗,您不得跟我一样,不然您是想和我跨物种?”
苏柏熠握紧方向盘,想直接把她从车窗扔出去算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他得被她给气出心梗。
第33章
周粥没被扔出车外, 她被扔到了床上。
床很大,又软,她陷在床中央, 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但是没撑住, 又跌了回去, 简单挽起的长发在一起一落的挣扎中散开,擦着他青筋暴起的小臂, 落了满床, 清晨的阳光穿过随风而动的薄纱, 斜斜晃晃地漫在她的身上。
黑发雪颜, 杏眸清澄, 红唇嫣然。
他慢慢压下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 “叫我什么?”
周粥睫毛颤颤, 不说话。
他屈指顶开她紧咬的唇,重重地碾一下,“说话,刚才胆子不是很大?”
周粥被他弄得有些疼, 又不想顺了他的意, 她张嘴咬上他的手指, 把他给的疼全都加倍还给他。
她以为她咬得很疼,但她牙都咬酸了,他眉头连皱都没皱, 最后周粥只能气馁地松开他,他上辈子肯定是块儿石头, 哪儿哪儿都硬得不行。
苏柏熠俯下身,咬咬她的唇,哑声问,“怎么不咬了?”
周粥小声回,“我咬累了,不想咬了。”
苏柏熠含吮着她的唇角,诱哄一般,“所以,叫我什么?”
周粥抬起手,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眼里藏着狡黠,“小叔。”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范,他就不该一味地纵着她,苏柏熠的大手直接覆上她的柔软,指腹粗暴地磨过顶端,“叫我什么?”
周粥的腰跟过电一样抖了抖,嘴还硬,“苏先生。”
“我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他的语气轻缓莫测,手上的力道刁钻又磨人,周粥闷哼一声,又换了一个称呼,“苏总。”
苏柏熠被气笑了,“说你是狗脾气你还不乐意,谁能有你这么死倔,该服软的时候不服,不该软的时候瞎软。”
周粥不服气,“我什么时候瞎软了?”
苏柏熠再用力,“既然骨头这么硬,这儿为什么这么软?”
周粥连声音都颤起来,“还能为什么,都是你揉的。”
苏柏熠的气息陡然一沉,他盯着她,暗幽的眸光像是在盯着猎物的猛兽,周粥终于想起来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她推着他的肩膀想逃,但是已经晚了,苏柏熠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上她的唇。
他的舌明明很软,却像烧红的铁杵一样,在她嘴里地覆天翻地搅弄着,周粥想求饶,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她只能勉强发出“呜呜”的声响,再后来,慢慢变成细碎的低吟,一声连着一声,柔靡似流水潺潺流淌而过,勾得人邪火更盛,低吟又变成难耐的抽泣。
日头一点点升高,又慢慢西斜,屋内的啜泣声还不止,周粥在恍恍惚惚中想,她今天大概要死在这张床上了,这就是她招惹他的代价。
等到一切终于都结束,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海里被拖出来,身上的汗将床单都印成了深色,她瘫软地靠着他的肩膀,小口地喝着他喂过来的水,温热的水流过哭哑的嗓子,进到身体里,她才觉得多少活过来些。
苏柏熠抹去她唇角的水渍,又一把擦掉她额头上密密实实的碎汗,他看着她,黑眸里压着的欲色还没散尽,“是不是狗脾气?”
周粥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眨一下眼睛,只要他现在肯放过她,说她什么她都能认。
苏柏熠轻哼, “你就是欠收拾,非得做老实你,你这张嘴才肯服软。”
周粥看他一眼,她眼角漫着红潮,乌黑的瞳仁浸在水气里,嗓子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声抽噎,就是再强硬如铁的心,也被她这一眼给看软了。
苏柏熠冷眼睨她良久,最终将她抱回怀里,扯过堆在床头的毯子裹到她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躲避,“在海边还好好的,刚在车里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周粥的背僵住,她没想到他的观察这样锐利,她转头闷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多说,“我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