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那天,疯批少帅哭红了眼(175)
周司维:“算是还你上次的人情。”
他指的是劫武器一事。
魏良辰眼神微微一暗,“那次是看在锦夜面子上。”
“锦夜是锦夜,你是你。”
“呵。”魏良辰嗤笑,“行啊,那以后某些场合上见面,也不用谁让着谁了?”
周司维笑道:“但我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锦夜看着他们,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波滋滋作响,她一颗心悬得老高,“之前的事,终归是我抱歉,以后有机会再还。”
“会有的。”周司维再度看向她,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却又温润无比,“保重。”
“你也保重。”锦夜说完扯着某人上车。
车子远去,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周司维还立在原地。
魏良辰把她的脸掰回来,眼睛微眯,“舍不得?”
“又乱吃醋。”锦夜看在今天领证的份上,决定让他高兴一点,“他之前娶我,主要是因为凌总长的托付,我一开始答应跟他走,也是因为,我们是假结婚。”
魏良辰一愣,“真的?”
紧接着又一声冷嗤,“他跟你说假结婚,你就信?男人都一个样,表面道貌岸然,底下行流氓之事。”
锦夜白他一眼,“说的是你自已吧。”
“我不一样,我从不道貌岸然,我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笑。
锦夜:“哦,你是表里如一的流氓。”
魏良辰眼睛一瞪,搂住她,“那最后你不也嫁了我这流氓。”
锦夜忍不住笑,“是啊,世风日下,流氓赢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亮闪闪的,脸颊晕染烟霞,魏良辰身体瞬间绷紧,声音也暗哑几分,凝视着她,“二少奶奶今天很漂亮。”
“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
“以前也漂亮,但今天更漂亮。”
锦夜问:“那一开始,你是不是见色起意?”
魏良辰双眸幽深,“多少有一点。每次见到你,我就想抱你亲你。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自已流氓,还赖别人。”
锦夜脸上红晕更深,眼看他就要亲下来,推他一下,“在说正事呢。”
“我这就是正事,行礼之后不得入洞房?”魏良辰笑的痞坏痞坏。
前面的沈副官一听,唰的拉下“遮羞帘子”。
这个举动,倒是把车厢里的旖旎气氛驱散了一半,锦夜说:“周司维不是坏人,就不能和睦相处?”
魏良辰似乎有些不屑,“他们力量那么薄弱,凭什么你觉得他们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就凭你一个梦?”
“那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觉得有没有道理呢,有没有一两句应验?比如这次,老帅马上要说服李总统复位了。”
魏良辰眼神一凝,搂着她的手一紧。
他也是凌晨才收到的消息,她就已经知道了!
锦夜觉得必须让他相信,“我天天在家里,也没个心腹,更不可能去窃听你。除了是梦见的,还能是什么呢。”
魏良辰挑眉,“说不定我媳妇儿是神仙?”
“我是神仙以前就不会被你欺负了。”
说的也是。
“你这梦可真厉害。”魏良辰内心还是震惊的,面上笑问:“那你有没有梦见我,以后会怎么样?”
锦夜摇头,“梦里没有你。”
他眼睛又是一眯,咬牙切齿的,“好啊,净是别的男人了。”
二少爷的脑路总是那么的清奇。
“我说认真的。”锦夜环住他的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我丈夫,我的依靠,我希望你好好的。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他抱着她又紧了些,眸光闪动,“你让我好好想想,筹谋筹谋,行么?”
锦夜心下微松,他这么说,是有所动摇了。
以后再加把劲,时不时吹点枕头风,不定就能把魏少帅吹成魏同志了。
她这算是,积了点功德吧。
不过有时候吹得猛了,付出的代价也是挺大的。
这天晚上,三楼主卧换了两遍床单。
翌日早晨,又换了一遍。
这流氓!!
所幸的是,魏流氓接下来挺忙的,让她喘了口气。
因为李总统被逼无奈,答应复位了,但有一个要求,废除督军制,裁减兵力,各地一片哗然。
此时又正值南北和谈之际,全国各界反对武力,要求和平统一。
魏良辰想了一个晚上,说动老帅,和魏督军先后发文,支持李总统的决定,之后各省督军,也表示赞成,热热闹闹,跟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只是,脱掉戏服,下了舞台,一切没什么改变。
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的还是打。
西式新婚没几天,魏少帅就去了一次军营,好几天才回来,所幸没耽误老式婚礼。
该结婚还得结婚。
锦夜的凤冠霞帔赶在婚礼前做好了。
凤冠完全不是看古装剧那种。
跟梨园唱戏的一样,大大的圆溜溜的一顶压下来,笨重无比。
但贵是真的贵,凤冠九百九十九颗东珠,一顶可以买下半条街的铺面。
嫁衣是龙凤呈祥的苏绣盘金绣,金碧辉煌的。
魏太太很是满意,“还是老式才有的派头。”
之前的西式太寒酸了。
魏良辰进来,打趣道:“这谁啊,花木兰还是穆桂英下凡了?”
目光直直的落在锦夜脸上。
魏太太骂他越发没个正经,“别顾着腻歪,赶紧商量一下,锦夜从哪里出嫁,今晚前告诉我,好安排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