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之缚(126)

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很快又松开，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艾德里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他抬起右手，带着白色手套的食指轻轻地挑起艾德里安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想知道他们在哪吗？求我啊…”

薛晨曦的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 求你？ ” 艾德里安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 彻骨 的 寒意。 “ 薛晨曦， 你 真 以为 我 还会 像 以前 那样 天真 吗？ ”

艾德里安突然欺身 向前， 一把 掐住 薛薛晨曦 的 脖子， 将他 抵 在 冰冷 的 墙壁 上。

被 摘除 腺体 后， 力量 不如 从前， 但 多年 在 刀尖上 舔血 的 经历， 让他 依然 保持着 野兽般的 敏锐 和 凶狠。

“ 你 以为 我不知道 你 在 玩 什么 把戏？” 艾德里安 的 声音 低沉 而 沙哑， “ 你 以为 随便 弄 个 冒牌货 就能 骗 我 上钩？ 你 太 小看 我 了！ ”

薛晨曦 被 他 掐得 喘不过气， 脸色 涨红， 眼中 却 闪烁着 疯狂 的光芒。 “ 就算 你 知道 是 陷阱 又 怎么样？ 你 还是 来了， 不是吗？ ” 他 艰难地 吐出 几个 字， “ 因为 你 在乎 他， 你 放不下 他…… ”

“ 你 闭嘴！”

艾德里安 的 手 又 收紧 了几分， 薛薛晨曦 的 呼吸 变得 更加 急促， 能 感觉到 对方 的 挣扎 和 恐惧， 但他 并没有 丝毫 的 怜悯。

“ 顾韵笙 在哪？ 凌汐 在哪？” 他 一字一句 地 问道， 每一个 字 都 像 是 从 牙缝 里 挤出来 的， 带着 彻骨 的 寒意。

薛晨曦 突然 笑了， 那 笑容 里 带着 一丝 诡异 的 得意， “ 想 知道？ 那就 跟我 来 吧， 艾德。 ”

他 突然 放松 了 身体， 任由 艾德里安 将他 拖 着 往前 走。 他 知道， 艾德里安 不会 杀 他， 至少 现在 不会。

……

艾德里安 跟着 薛晨曦 穿过 一条 条 阴暗 潮湿 的 走廊， 空气 中 弥漫着 一股 刺鼻 的 消毒水 和 血腥味 混合 的 怪异 味道， 想 起 了 三年前 的 那个 夜晚， 想 起 了 自己 被 束缚 在 手术台上 的 无助 和 绝望。

终于， 他们 来到 了 实验室 的 最 深处， 一扇 厚重 的 金属 大门 挡住 了 他们 的 去路。

“ 打开 它。” 艾德里安 将 手枪 抵 在 薛晨曦 的 后脑勺 上， 语气 冰冷 而 不容置疑。

薛晨曦 没有 反抗， 他 输入 了一串 复杂的 密码， 大门 缓缓 打开， 露出 了 一个 巨大的 水池。

艾德里安没有动。 他 盯着 那片幽蓝色的池水， 以及 水中 美得 近乎 虚幻 的 身影， 心中 却 警铃大作。

太 安静了。

这里 是 薛晨曦 的 实验室， 怎么可能 如此 安静？

他 的 目光 扫过 四周， 冰冷 的 金属 墙壁， 闪烁着 红光 的 仪器， 空气 中 弥漫着 令人 作呕 的 消毒水 味道， 这一切 都 透着一股 诡异 的 寂静， 仿佛 在 酝酿着 什么 阴谋。

“ 你 以为 这样 就能 骗 我 吗？ 薛晨曦 ？” 艾德里安 冷笑 一声， 没有 放下 手中的 枪， “ 凌汐 根本 就 不 在这里！ ”

虽然 急于 找到 顾韵笙 和 凌汐， 但 并不 愚蠢。 薛薛晨曦 的 疯狂 和 狡诈， 他 再 清楚 不过 了。

薛晨曦 的 笑容 僵住 了， 他 没有 想到， 艾德里安 竟然 如此 警觉， 连 这 个 局 都 能 看穿。

“ 你 怎么 知道 的？ ” 他 的 语气 中 带着 一丝 难以 置信。

“ 因为 你 太 想 让我 相信 了。 ” 艾德里安 的 嘴角 勾起 一抹 嘲讽 的 弧度， “ 你 故意 制造 出 这种 假象， 无非 就是 想 让我 放松 警惕， 然后 趁机 对我 下手。 ”

他 的 目光 落在 薛晨曦 的 身后， 那里， 一个 不起眼 的 角落 里， 一个 红色的 指示灯 正 在 闪烁。

那是 一个 陷阱 的 警报器。

“ 你 太 自以为是 了， 薛晨曦。 ” 艾德里安 的 语气 变得 冰冷 起来， “ 你 以为 你 真的 了解 我 吗？ ”

他 猛地 扣动 扳机， 子弹 擦着 薛晨曦 的 脸颊 飞过， 击中 了 他 身后 的 警报器。

刺耳 的 警报声 瞬间 响彻 整个 实验室， 薛晨曦 的 脸色 变得 一片 惨白。 他 没有 想到， 艾德里安 竟然 敢 真的 开枪！

“ 你 ……” 他 指着 艾德里安， 气得 说不出话来。

“ 现在， 轮到 我 来 问 你 了， ” 艾德里安 一步步 地 逼近 薛薛晨曦， “ 顾韵笙 和 凌汐 在哪？ 你 最好 现在 就 告诉 我， 否则…… ”

他 没有 继续 说 下去， 但 语气 中 的 威胁 之意 却 不言而喻。

薛晨曦 的 眼中 闪过 一丝 恐惧， 他 知道， 自己 已经 无路可逃。

“ 我 …… 我 可以 告诉 你， ” 他 的声音 颤抖着， “ 但 你 必须 答应 我 一个 条件。 ”

艾德里安 停下 脚步， 冷冷地 看着 他， “ 什么 条件？ ”

“ 你 必须 …… ” 薛晨曦 深吸一口气， 像是 下定 了 某种 决心， “ 你 必须 跟我 合作。 ”

警报声还在尖锐地 鸣叫着， 像是 在 嘲讽 着 这场 对峙 的 可笑 和 徒劳。 艾德里安 的 手指 紧 扣着 扳机， 却 迟迟 没有 开 第二枪。

“凌汐？”艾德里安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薛晨曦以为他动摇了，疯狂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

“怎么，心疼了？我早就说过，你会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