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何故变gay子?[穿越](6)
沈统领一边吃一边思索翼王意图为何,始终想不出来他这号小人物为何引起了翼王的注意。
难道翼王也是穿越者么?
沈统领越想越觉得合理,这时余光中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当即把筷子一搁,站起来就往旁边的巷子走。
无奈时已迟矣。
“欸?沈兄,好巧,在这碰到你。如此机缘,不如一起去醉满堂喝上一壶?”
沈统领停也不停半步,“不巧,沈某现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哎哎哎——”来人伸手拦住沈统领的去路,“我刚才才看见你在这优哉游哉吃面呢,突然能有什么要事?”
“不好意思,吃完就有了。”沈统领绕开了他的手,换了个方向走。
那人仍然不依不饶地追在他身后。
“咳咳,既然都到门口了,不如请我进去坐坐?”
沈统领微笑着拒绝道:“不了,崔兄,改日再访吧!”
崔连溪从门缝钻了过去,左顾右盼道:“哎呦,沈兄,你何时种了兰花,好香。”
沈统领:……
他面前这个二世祖崔连溪,是京城巨贾出生,因为母亲和皇帝沾点血缘关系,故说作有钱的皇亲贵戚倒更准确些。
“沈兄,你这房子太小,也没个下人什么的,多有不便。我在城北有处宅子……”
“崔兄不必如此,”沈统领道,“还请崔兄另择良人吧。”
崔连溪笑脸不减,“沈兄只要答应与我妹子见上一面,此后无论有意与否,我都不再纠缠。”
一个主意浮上心头,沈统领咬了咬牙豁了出去,“崔兄,你知道为何我这么多年都孑然一身么?”
崔连溪的马上耳朵立了起来,生怕错过沈统领接下来要讲的半个字。
沈统领凑近,在他耳旁说了句话,崔连溪立马了然地睁大了眼。
听罢,他讪讪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言,只好为小妹另选婚事了。”
沈统领点了点头,面色沉重道:“此事我隐言十年,还请崔兄不要讲与他人。”
“自然,自然,沈兄放心!”崔连溪从腰间拿下扇子展开,对着脸摇了又摇,“咳咳,那么沈兄先忙,崔某就不打扰了。”
沈统领看崔连溪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崔连溪站在门口,望着沈统领家紧闭的大门,止不住地惋惜。
然而仔细一想,果然一切有迹可循。先不说沈统领那张脸长得就禁欲厌俗、四大皆空;再者沈统领年轻气盛,府里莫说娇美的婢女,连只母苍蝇都没有——他早就猜测:这样的人不是身有隐疾,就是断袖。
结果嘛,果不其然!
崔连溪把扇子别回腰间,喃喃自语道:“我就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身后的小厮见他自言自语一阵,忍不住上前问道:“少爷,沈大人答应了没有?”
崔连溪摆摆手,“快别提了,他沈瑛没那个福气,做不成你们姑爷。”
第 4 章
高耸的外墙困不住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令来客一眼便透着云雾望见气势磅礴的王府宫殿。
车马攒动,门外已是水泄不通。
前有侍女带路,沈统领沿着宽阔的石板往内走去,耳边已经传来了隐约的乐声。
单是走向主殿这一段路,沈统领就见识到翼王府的财大气粗:珊瑚水晶镶作路饰;罗锦绸缎作彩带别在树上,随风飘然;五步一木雕石塑,十步一玉器摆件……数不胜数的珍材珠宝摆放自然,艳而不俗。
侍者引沈统领落座。宴上不少同级的官员都知晓沈统领近来颇受器重,本次出席还是翼王特邀,纷纷端着酒杯来敬酒。因此还未正式开宴,沈统领已经有些醉意了,再有谁人来敬,他也坚决不喝了,免得在宴上出糗。
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翼王是踩着点来的。
只是他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紧接着一拨人拥随着一位黄衣金冠的贵气少年踏进殿内,后边还跟着一个盖着绢布的大木箱。
“我来迟了,三哥莫怪罪。”
见了来者,众人哪敢坐着,纷纷站起来要行礼。
黄衣少年摆手制止道:“诸位大人尽管坐着喝酒便是,不必多礼。”
他把盖着绸缎扯下来,几个侍卫把木箱打开,抬出一匹飞驰的五尺玉马来,那玉马栩栩如生,仿佛正在运动一般,一看就非俗件。这玉马一显面,翼王府上那些金玉银造的摆件难免都黯然失色了些许。
“小小心意,还望三哥笑纳。”
翼王很自然地把太子分类到“不速之客”这一门,虽然他确实象征性地请了几个兄弟来,但是谁也没想到太子会真的来。
来就算了,偏偏专门挑这个时候进来,这不就是抢风头么?
宴上的官员各怀心思,酒入喉如白水下肚,菜进嘴也索然无味。
翼王与太子共同在上面同坐着,底下的人谁吃谁喝都不安心,生怕他们藏刀带剑的对话波及自己。
只有一个人,忽略了这表面和谐实则针锋相对的气氛,眼睛专注地看面前的表演。
那跳胡旋舞的舞姬、反弹琵琶的乐伶、击鸣打鼓的壮丁……谈笑风生的太子与翼王、金锻银着的碗筷……风动闻香的幕纱、耳边模糊的嘈杂……
沈统领分明感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向周围观察了一番,除了绚烂的彩灯,颜开的文臣武将,什么也找不着。
那道目光骤然消失了。
沈统领端着酒杯,手指摩挲着杯壁的雕花,仍小口地抿着杯中的酒。
此酒必非凡品,醇香留存舌尖,唇齿间的丝丝甜味,一并融化在喉口,化作一流热潮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