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大佬自传里成了白月光[70年代](63)+番外
急性子的陈老太催促:“什么大事啊?你倒是接着说啊!”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
顺利得到了全场瞩目,刘三婆得意一笑,“青山大队溪北村里那个叫孙大狗的二流子,你们该是都知道嘎?这回啊,这小子差点就被抢毙啦!”
嚯!
都差点吃花生米儿了?那事情确实挺大的。
“也是该这二流子闯了大祸,居然半夜去水库里偷鱼,被人逮了个正着。”
鹿姝眨巴眼,这就是能吃上花生米儿的大事吗?
刘三婆叽里呱啦一顿说,期间肯定是有自我加工,总之就是孙大狗因为偷鱼,倒霉催地被民兵队的抓住了,然后就是民兵队和大队干部打擂台,事情就从偷鱼未遂扩大到了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也算是如今特殊年代的风气,一些小事但凡想要闹大,总能找到理由。
几个老太太的关注点是孙大狗偷鱼被抓的过程,以及孙大狗以往干的那些缺德冒烟的坏事,而鹿姝却想着,原来这样坏的二流子能得到严惩,也是托了青山大队里两股势力互相博弈的福。
“这两天孙大狗不仅被挂了牌子挨了批评,听说还要送到公社去当典型,接受全公社人民的审判。”
刘三婆很是兴奋地说到:“可惜了最近忙着下种,要不然我可要去凑个热闹,争取也吐两口唾沫!”
她和孙大狗倒没什么直接的私人恩怨,毕竟孙大狗所在的溪北村距离月牙村还有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像孙大狗这样只敢做些小偷小摸,欺负欺负弱势群体的乡村二流子,也不敢去其他大队干坏事。
毕竟本大队的大队干部愿意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其他大队的干部可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可不熟归不熟,也不影响大家义愤填膺地唾骂这种不事生产,专门祸害人的二流子。
大家讨论了一番这人最后到底是会被发配到农场干苦力,还是送去其他地方牢改,很快又有了新话题。
等回去的时候,肖老太还乐呵呵地跟鹿姝说:“这个孙大狗以前可没少欺负你妈,他跟你妈一年生的,打小长得壮实,村里的小姑娘都被他欺负了个遍,现在可算是老天开眼,叫这种人被抓去劳改了!”
每次鹿姝下来,肖老太少不了跟鹿姝说一些她妈妈的过往。
大概这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的通病,鹿姝倒也听得挺得趣的。
鹿姝的春耕长假过得悠闲惬意,白鹭公社里身为公社革委会主任的鹿国定却是越发忙碌。
这一天他刚从市里开完会回来,才刚在办公大院门口下车,就忽然看见老章满头大汗地从对面马路上跑了过来,到了近前还不等喘口气,就急切道:“老鹿不好了!你家长风和几个小子都被红袖章抓住了!说是有人举报他们偷偷接触下放牛棚的黑老五!”
鹿国定一惊,“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老章赶紧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通。
每次周日放假鹿长风都会伙同几个朋友骑车到处溜达,有时是去乡下探望下乡插队的老同学,有时是去隔壁公社凑热闹,也有时是去河里摸鱼,上山打鸟,反正就没有闲得住的时候。
最近情势不对,鹿国定再三交代,让他老老实实在家呆着,鹿长风虽然混了点,但也不是非要跟老爹对着干的二傻子,将近一个月都挺老实的。
可今天休假在家,鹿长风正准备睡大觉时,被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初中同学找上门。
这位初中同学说自己要结婚了,想起鹿长风家里有自行车,还挺新,就想邀请他跟着一块儿去接新娘子。
这是大喜事啊!
鹿长风打听清楚,知道初中同学要娶的媳妇是隔壁公社某大队的,他们几个有自行车的同学扎上大红花,要去接亲,回来后也就在公社下面的一个村子里吃顿喜酒。
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鹿长风就点头答应了。
刚开始都还好好的,鹿长风他们热热闹闹接了新娘,喝了喜酒,正准备回家呢,刚到公社岔路口,就被几个红袖章给逮住了,非说他们偷偷去接触了某某大队下放在牛棚里的黑老五。
所谓的黑老五,就是地、富、反、坏、右的家属及子女。
人证是同样参加喜宴的一个不起眼的村民,同时也是作为举报人。
物证则是鹿长风帮着接新娘时贴在胸口带名字的红纸花。
不管鹿长风他们怎么辩解,红袖章都把人带走关起来了。
鹿国定一听就知道臭小子是着了人家的算计,又是气这小子不听话,非要往外跑,又是恼怒于梁书记居然直接对他的孩子下手!
鹿国定眼神闪烁,最后捏紧了拳头往掌心一捶,咬牙低声道:“既然是他先坏了规矩,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老章也是愤然点头,“老鹿,这人太莽,往上爬的路子太脏,咱们早就该给他来个狠的,好叫他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睛!”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鹿国定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当即道:“老章,你先让人过去红袖章那边闹一闹,摆事实讲道理,再不行就胡搅蛮缠耍威风,总之先给我把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我这边回办公室打个电话,很快就会过来。”
老章毫不犹豫地应了:“我办事你放心,另外几个跟长风一块儿被抓进去的人看起来就是普通背景,其实家里也是不好惹的,我立刻就去把他们都叫过来,一起过去,保管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