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大佬自传里成了白月光[70年代](70)+番外
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潘解放又又又当了二五仔,背刺大伯,真实身份是梁书记派来打入他们内部的奸细?
这也不能够啊!
谁家奸细能像潘解放这样,恨不得把梁书记当天穿了啥颜色的裤衩子都汇报给她大伯,就盼望着她大伯大发神威,赶紧把梁书记摁死啊?
赵美丽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儿的反应,确定女儿对潘解放真的没什么想法后,这才舒了一口气,也有了心情开玩笑:“这不是看他老是来你面前大献殷勤,妈就怕你真对他有想法了吗?你堂姐的事可把我和你爸吓坏了,今天下午我们打听过了,你堂姐就是为了和那个男同学成为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才不顾家里反对,放弃工作去支援开荒。”
鹿姝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半截,对此她很是不解:“所以只有一起吃苦,才是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吗?”
如果说几年前,鹿姝还有点相信。
毕竟那时候大部分的知识青年是真的怀抱着燃烧自己,为祖国做贡献,去往农村边疆大展拳脚的志向。
可随着知青的处境越发现实,这些现状也被众人所熟知,即便是怀抱着一腔热血的青少年们,也渐渐没了那颗心,更多的是对自身未来的担忧。
赵美丽对此并不在意。
说句冷血的话,她和大嫂、鹿静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平平,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爱人,她才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
大哥和公公、婆婆、鹿长风,也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儿女好,对他们这个小家抱有善意和付出,赵美丽才有恩报恩。
因为少年时期的成长经历,赵美丽看似热情爽朗,实则心里有杆秤,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至于其他的?她是决计不会多付出一点真心实意的,顶多给点面子情。
所以对于侄女脑子犯轴要去开荒,赵美丽并不如何在意,闻言笑道:“指不定是人家男同学想暗示你堂姐帮忙找份工作,顺利留下来,结果你堂姐没听懂,兴冲冲就跟着一块儿去报了名呢?”
这揣度就很私人情绪了,赵美丽自己都不信,笑着又给女儿灌输了一番要报效祖国不是非要去吃苦,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让女儿有报效祖国的心也不要钻了牛角尖,哪怕是做个小小的螺丝钉,也算是为祖国做贡献。
反正就是绝对不能让女儿明年高中毕业后,也跟侄女一样脑子抽抽,跑去报名吃苦。
好在鹿姝本身就没有这个想法,赵美丽心满意足地走了。
母女俩却是不知道,赵美丽自己都不相信的胡乱揣测,却是无意中真相了。
原本只是暗示鹿静这个暗恋者给自己弄一份工作,结果却被别人怂恿着连同他的名字一块儿报上去的某男同学对着县里发下来的奖状和补贴又气又恨,欲哭无泪。
现在事已成定局,除了继续抱紧鹿静这个蠢货的大腿,争取在开荒队伍里有鹿静家里的包裹作为补贴,之后再撺掇鹿静让她家里人想办法弄他们回来,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这个年就在大伯母的叫骂和鹿静热血沸腾的口号宣言中乱七八糟地过了。
年后,鹿静背着包裹抬头挺胸热血沸腾地走了,大伯母气得连娘家都不回了,家里的厨房掌勺权也不管了,躺在床上哎哟连天,愣是颓废了两个多月。
等鹿姝都放夏锄假了,大伯母也没恢复过来,天天就在赵美丽上班的邮局闲逛,巴望着儿子女儿的来信。
对于妹妹的“壮举”,鹿长风也是难得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回来安慰伤透了心的母亲和父亲。
不过到底是男孩,又是沉不下来的性子,来来回回写了几封信后,鹿长风也没了继续听母亲在心里又是抱怨妹妹不懂事又是抱怨父亲不作为,甚至连爷爷奶奶都被抱怨了一通偏心眼,还在上学的鹿姝鹿荣都被骂了一通没良心。
之后鹿长风就不再单独写什么安慰人的话了,再之后,因为训练安排,通信的次数便是鹿姝他们也少之又少。
至于鹿静,刚开始两个月都没一封信回来,大伯母他们寄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包裹也是每个星期都往西北寄。
结果信和包裹都签收了,却依旧没回音。
就在大伯担心不已,都准备找机会过去看看时,鹿静终于写了信回来,通篇都是哭诉,催促大伯母他们赶紧想办法把她从西北弄回来。
这倒是让大伯他们松了口气。
不过从开荒队伍里把人弄回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直到H省逐渐入了冬,鹿姝这天放月假回来,才知道鹿静终于回来了。
可家里的氛围,看起来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
鹿姝不明所以:“妈,你和爸怎么都愁眉苦脸的?而且爸爸怎么吃过晚饭还出去啊?”
这年代也没什么工作应酬,下了班后,他们家基本都是一块儿听听收音机,聊聊天,然后洗漱了就回房,或是看书,或是读报,或是玩自己的小玩具。
总归是不会天黑了还出门的。
赵美丽皱眉,想说什么,转眼看见儿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催促鹿荣:“去去去,作业写完了吗?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其他人我不管,你要是给我交白卷考个零鸭蛋回来,看我不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