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大佬自传里成了白月光[70年代](80)+番外
衬着他身后青山绿水间袅袅升腾的晨雾,鹿姝只觉得此时此刻的他说不出的好看。
不知不觉间,鹿姝就看得出了神。
直到江盛小麦色的脸上变成一片通红,眼神也带着羞涩闪烁游离,整个人有些忐忑地侧了侧身,又侧眸望过来时,鹿姝才回过神来。
察觉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鹿姝也耳朵一热,脸上温度骤升。
人在尴尬羞涩的时候,总会十分忙碌。
鹿姝也不例外。
她手忙脚乱地埋头收拾自己刚才画好的画,以及随手放在边上的笔,又假装忙忙碌碌扭头四顾,去找自己是否还落下了别的。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江盛轻声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而后才回答之前鹿姝问出的问题:“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在你家附近碰巧遇到你弟弟,他说你在河边老榆树这里,我就找过来了。”
这么早?
鹿姝抬头看了眼山的尽头处刚刚冒出一点红边的太阳,盲猜了一下时间:“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难道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
鹿姝又一次遗憾江盛那本自传里,关于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写得太简略了,大部分内容都是写的他后来创业时遭遇的两次大危机,着墨比较多的也是对他的人生有着很大意义的一些人和事。
仿佛在当时已经成为典型的成功人士的他看来,青少年时期的经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追思的。
鹿姝不由抽空走了个神。
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对于江盛而言,是否值得花一句话,或几行字,写进那本自传里。
因为走神,鹿姝没注意到她这句话问出来时,江盛越发绯红的脸颊,以及低头看脚尖时掺杂了忐忑的跃跃欲试。
最后江盛到底还是临时泄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后,认为这里并不适合说自己组织了千百遍的那些话。
他决定先缓和一下气氛。
毕竟两人已经半年多都没见面了,一上来他就说那些话,万一鹿姝觉得他太唐突了,一时不高兴,给了他否定的答案怎么办?
怀揣着某种心情而来的人,大约都会有这样一种类似掩耳盗铃的想法。
比如,只要自己不说出口,自己就还是有机会的。
江盛悄悄吐出一口气,轻描淡写地回答了鹿姝的问话,又将话题转移到可能会让鹿姝心情变好的事情上:“不算早,我刚才过来看见你一直在专心画画,就没打扰你,现在你是画完了吗?我可以看看吗?”
至于有什么事?
他总不好直接说他是来试探之前两人说好的“半年之约”的吧?更不能直接说他是来找她,询问是否能把两人之间纯洁的知己之情再往携手余生这上面再升华一下。
鹿姝哪里知道短短两秒钟的时间,江盛就能想那么多。
听他说他早就到了,只是为了不打扰她,才一直在旁边等着,鹿姝还挺不好意思的,一边将绘画本递过去,一边诚恳地说:“我们之间的友情,还值得让你这样客气?”
江盛听得心头一热,一双眸子里像是揉进了碎金,深深地凝视着鹿姝,数秒后才垂下细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几欲喷薄的灼热。
鹿姝画的是河畔被水淹没了一大半的芦苇荡。
晨雾朦胧中,摇曳的芦苇千姿百态,笔锋细腻,笔触柔和。
江盛没学过画,也不懂画,可他一眼看去,就感觉这幅画实在叫他心神摇曳,喜爱之心自心底蓬勃。
画里的一切,不管是朦胧的雾气,远处宛如笼罩在轻纱中飘渺的山峰,占据了大篇幅的芦苇,亦或者画的边角处零星点缀的石头,每一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仿佛在这幅画里,每一株芦苇飘摇的姿态,每一颗石头摆放的角度,每一缕白雾浮动的轨迹,都带着独属于它们的惬意悠闲。
一见之下,就让人心旷神怡。
原本只是将此当作一个话题的江盛顿时忘了刚才的想法,真心实意地感慨:“画得真好!”
他抬眸再看向鹿姝时,眼底的欢喜翻腾得愈加热烈了。
同时他也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在未来的日日夜夜,自己一定不能懈怠,必须要时时刻刻牢记自我进步。
只有成为更优秀的自己,江盛才不至于因为自己能有机会喜欢上如此优秀美好的女孩,而惭愧羞耻。
江盛还是有些文青细胞在身上的,真心实意地夸赞这幅画,便不是干巴巴的四个字,而是从方方面面夸起画里的一切,最后他还红着脸,眼睛亮晶晶地问鹿姝:“我可以在旁边给你的画题一句诗吗?”
鹿姝早就习惯他这样偶尔兴致来了,就得“赋诗”的毛病了,笑意盈盈地递上笔:“好呀好呀,正好我还觉得这边的留白有点多了。”
甭管诗怎么样,单就冲着江盛的那一手字,鹿姝就已经决定回去后把这幅画好好地装裱起来。
她甚至还有心情自我调侃地想,等以后她的子孙后代落魄了,指不定还能靠这一手大佬少年时期亲手写的字,赚两口饭吃呢。
当然,这真就只是她的一番自我调侃了。
现如今就冲着她每年因为零花钱无处可花,于是坚持不懈一直在收集邮票的习惯,她的子孙后代至少三代以内都不至于吃不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