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124)+番外
(第二个字迹)最近塞壬的老板回来了
老板在的时候,塞壬酒吧里向来塞满了人,调侃酒友或者大声叫嚷。高岭之花白雁坐在吧台旁一杯一杯喝酒,干净地沉酣,每一杯酒都是老板亲手调的。
这事儿也的确也与那名叫莫林的魔鬼有关。
从最一开始的金汤力金菲士和飞行,到高度数的干马天尼和花里胡哨的竹子香榭丽舍床笫之间。酒是白雁喝的,话是莫林套的,好几次说到敏感话题枪都差点拔出来了,白羽却一点警觉都没有。
毕竟军事竞赛时白羽和海妖里的人明面上没有直接参与,保密工作又出众,莫林没发现什么不妥。
虽然他心里忌惮白羽庞大的商业版图和人脉网,但白雁出席的场合从来都有起码十几号地塔哨兵随行,料想白羽也没什么本事偷偷动手脚。
“他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只剩下酒量,”莫林说,“再给他来一杯。”
白羽笑着应下,白雁闷声喝,看不出酒量深浅,两人谋活路都只需要遵命行事。
后来白羽出差进货消失了一段时间,带了斯坦站辖区的特产甜酒回来,莫林才放心带白雁出门喝酒。
白羽醉眼含笑,站在吧台里老远就看见了两人,双手托腮趴在桌面上笑眯眯打招呼。
“哟,你们来啦!”
莫林点过头转身离开几步,但却始终留心着这边的动静。白雁默默取下防打击面罩,露出底下闷得泛红的脸颊,坐在高脚椅上并不答话。
“我学了个好玩的东西,”白羽也不指望他说什么,麻利地一拢衣袍,转身爬上架子找了瓶高度朗姆酒,“街边的小把戏,调酒也能用,我耍给你看,你小心些喔。”
白雁点头,敷衍地向后挪了几寸,似乎心情不佳。
百利甜混合伏特加放在最下,白羽拿着几个玻璃杯叠叠乐。见莫林走远,他在杯塔顶端放了一个玻璃小肥啾摆件。
白雁的眼神便跟着飘上去,指尖捻着面罩边缘,不动声色地望着。
背后觥筹交错,狂饮把晦暗变成迷乱;莫林暗暗瞧他们的时候,白羽正用手掌扣灭杯中燃烧的酒,晃动着手掌用火折子隔杯蒸酒。
不少酒客扭头看稀罕,朗姆烧着之后从小肥啾头顶浇下来,蓝火一烧到底,喷了橙皮雾便从下往上飞溅透亮的金色花火,让那玻璃小鸟变得像只幼年的凤凰。
因为关了灯,欢呼在蓝莹莹的火光中变成最优秀的屏障。白雁明明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里,却借着黑暗蹭了下自己的眼角,像是被飞溅的火星烫了,面无表情。
距离莫林不过十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羽背手看着他,微微勾了下嘴角,极其熟练地手切老冰,等火熄了之后扔进酒里,上边不经意似的挂着一块小小的狼头状碎屑。白雁端起杯子舔了一口,旋即将那块冰含进嘴里囫囵吞下肚,酒气里似乎有甜味。
白羽歪着脑袋问:“好吃么?”
白雁目光飘忽,像是冰傻了。
可紧接着莫林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双眼盯着白羽。
“给他吃什么了?”
白羽一脸理所应当:“冰啊。”
莫林嗤笑一声。
“你打算开冰屋?”
“能挣钱的话不是不可以。不过目前还是楼下拳场来钱快,这群哨兵赌起拳来像疯了一样。”
白羽用刨冰机打了碗甜冰,烧仙草打底,浇上甜牛奶放在两人面前。
“上个月我们拳场来了几个手黑的,都是生面孔。新人高赔率没人买,结果打几次赢几次,多好的摇钱树。”
白雁端着酒慢慢啜,莫林也不看那碗甜点,任凭它化作一碗黑黑白白的糖水。
“告诉我做什么?我买中了不是你亏钱?”
白羽啧了一声,玩笑道:“你是老主顾,万一能把酒钱赢回来,下次不还得来光顾我家正经生意么。”
莫林说手下赌的多,他没这爱好。
他的眼神伪善而犀利,钢刀似的刮过白羽和白雁,仿佛要穿透他们。可二人一个是笑眯眯算计钱的奸商,一个是沉默寡言的失忆向导,他再多疑也无从下手。
半年了,这小老板没什么可疑动向,萧山雪也老实得很,两人聊天也全是吃喝。
莫林再次离开。
萧山雪习惯了被人称呼代号,也习惯了莫林的监视,在虎穴中自如地品着酒。
小肥啾已经被收回去了,冰凉的百利甜口感绵密,带着熟果香和辛辣酒气,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咬甜果子。
甜酒是事成,酸酒是事败。这酒甜得齁人,就连思绪都短暂地被糖分带得飘忽起来。
萧山雪一脸空白地回想起了某个甜兮兮的冬日早晨,祁连晨跑回来,脑袋上冒着热气来亲他的脸,又把刚洗好的新鲜车厘子放在他嘴唇上。
甜得要命。
地塔几个赌拳的哨兵回来了,议论着一个叫做“狐精”还是什么的新人。莫林清点人数便结了账,眼神示意身边的向导戴好面罩准备走。
萧山雪乖巧起身,趁莫林不注意从衣兜里摸块糖果放在吧台上,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祁连就在楼下,距离他不过几十米。
大半年都熬过来了,他们很快就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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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卷开始了!
球球:(物理撒糖)
这章信息量有点大,但是为了尽快推主线就缩在一起啦!大瓜慢慢放(?)喔!
小情侣很快就见面啦!祁球是最甜的笨蛋情侣,也是最忠诚的战友呀(耍赖)
我突然觉得这文叫什么无妄之灾啊叫祁球丝血反杀录多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