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A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52)
这支部队是元帅亲领,帝国综合战力最强的部队,亦是至今未输过一场战役的不败神话。
段霖卷起起委任状,和云予解释:“本来指挥部明天才来报道,但是我等不及,就提前来了。”
事情脱轨发展,云予不知该说什么。
想来他是该生气的,可这事儿又像是段霖能办出来的,经历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
云予想了想,问:“你身上那些伤?”
“军需运输部负责人说用货舰载我过来的条件是陪他练两场,还不能带护具,求人办事嘛,我放了点水,白挨了他几下,不过他现在还在医院没爬起来。”
云予默了半晌:“为什么不早说?”
段霖贴着裤缝的手局促地抠着:“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你并不会开心。”
云予不置可否,又问:“什么时候决定要来的?”
段霖看着他,视线不躲不闪,坦诚而富有侵略性:“那天早上醒来,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
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是埋在两人之间的地雷,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但人大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段霖略过这颗雷,话锋一转:“云予……明天我们会正式分配宿舍。”
“你说我申请你这间宿舍怎么样?你试过和人合宿么?”
作者有话说:
男德小狗:我们家男德是祖传的!
云首席:脑干缺失大约也是祖传的。
22 他喜欢你
◎“我床边有一张地毯。”◎
段霖多余问这一句。
以云予在研究院首席研究员的身份地位, 单身公寓是标配基操,再加上他淡漠的性格,很难让人将他与合宿这个词联想起来。
或者不如说是不敢想,
可段霖就是想从云予那里亲耳得到否定的答案,好像这件事本身存在着什么重大意义。
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云予也不是生来就是“云首席”, 他曾经也是有过学生时代的。
云予略微一抬眸, 无意义的眼神经由狭长的眸子变得摄人心魄, 看得段霖心头一跳。
“有过。”云予说, “读研究生的时候, 黎墨是我室友。”
黎墨是他研究生时的同门,两人被分配到同一间寝室,那时他不常在学校,黎墨帮了他许多忙, 所以相较旁人两人的关心没那么疏远。
窗外闪电掠过,一道惊雷仿佛横空劈在了段霖的头上。
段霖满脑袋金毛忽然炸了起来, 表情凝固在脸上,低着头满屋子走来走去,时不时搓一下手, 又揣进兜里。
云予在农星见过山间地头里的走地鸡, 就是这样。
段霖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上去十分焦躁,他像是在寻找一个埋进地底的答案, 搜寻半晌无果,又转而开始开导安慰自己。
显然, 开导失败了。
他还是转向了云予, 嘴唇憋屈得发白, 半天唇齿间挤出一句:“你怎么能和他一个寝室??!”
云予丝毫不理解段霖突然发癫的动机,实话实说:“beta和omega共寝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和alpha一起住?”
事实上beta和omega住一起才是最方便的,因为他们几乎感知不到信息素,为双方都省去很多麻烦。
“不,压根儿就不是这个事!”段霖词穷得抓耳挠腮,不知怎么解释,忽然,他好似想到什么,“你们共寝了多久?床挨着床吗——”
“够了。”云予眼神沉下来,“你在审讯我?”
“我没有,我只是……”
段霖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左脚踏上横木,蔫了。
云予的面容仍然没有舒缓:“真不知道一直以来你对黎墨的偏见从何而来。”
段霖满脸震惊,好像被点燃了的木桶,满肚子气体迅速膨胀。
他忽然坐不住了:“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云予没说话,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你就没注意过黎墨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云予觉得莫名其妙。
段霖想了想,笃定地说:“渴望。”
人类由内心深处滋生出情绪,无关乎第二性别。
“他喜欢你。”
云予觉得荒唐,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他和黎墨这么多年的搭档,自诩还算了解对方,黎墨和他是一类人,一心扑在工作里,从不谈什么情情爱爱。
“你这是当局者迷!不信的话下次你大可以直接问他。”
云予嘴唇动了动,突然看向段霖,狐疑片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黎墨平时沉稳大方,举止得当,连他都挑不出错,段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得出当下这一天马行空的结论?
“我——”段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一堵在喉口,他哽了一下,随口嘟囔,“旁观者清。”
这一出双人剧目让室内的氛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譬如上蹿下跳的段霖安静了下来,不再那么聒噪,眼神疑似有些躲闪。坚定不移的云予在大方向上仍然坚定,只是一些平日忽视的小细节变得经不起推敲。
但他并不想深究。他和黎墨是一个团队,疑心病是大忌。
段霖站在墙根抠着一小块墙皮,不知怎么的,云予从那个金黄的后脑勺看出了一丝悔意,或许他也认为今晚不该这样冲动。
段霖好像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像一株空了穗心的麦穗,发不出“沙沙”的响声。
“学校宿舍离市里的实验室太远,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没在学校留宿过。”
热气从木地板里向外渗透,屋子里安静而温暖,橘色的暖光灯将一切都晕染得柔和,就连云予的声音好像都有几分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