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89)
见没了噪声来源,谢知庸这才提步出门。
*
唐小皇子知道谢知庸和越满在一起了,这几日深刻认识到了主动出击的重要性,到处找合适的地方和师姐袒露心意。
谢知庸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研究地图,皱着眉,看起来苦大愁深。
听到动静,看到来的人不是于谣是谢知庸,眉头皱得更紧了。
“又怎么啦?”唐朝然比较了下,对面虽然是自己将来的表姐夫,但自己还是对方的小舅子呢,他多少还是会爱幼一下的,因此对他也没有之前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谢知庸开门见山问:“越大人有没什么喜好。”
唐朝然认真地想了想,越才海是户部尚书,油水多的职位,想来讨好他的不在少数,可惜他还算一个好官,不爱钱财美人,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八卦。
灵光一亮,唐朝然想到了,他语气诚恳:“他爱听八卦。”
谢知庸:……
明净宗谢师兄,谪仙一样的人,自然没有收集八卦的癖好,现在更是为难。
他叹了口气,问:“旁的呢?”
唐朝然这次回的快:“没了,但听八卦时他爱嗑瓜子。”
好吧。
谢知庸打听到了消息就打算走了,唐朝然又急急喊住,无不羡慕地说:“你们都到这一步了。”
谢知庸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问:“越大人万一不满意……”
唐朝然眼睛发亮:“那就私奔。”
谢知庸:……
他觉得自己心上人的表弟好像有点问题。
“应该不至于吧。”唐朝然正色,这回认真回答问题了:“我母妃要是听到我娶亲……”
他脑补了下:“可能会高兴得给全宫发喜糖。”
谢知庸找到依据,提出质疑:“师妹她说她友人的亲事就受反对,她说为人父母都这样。”
唐小皇子其实也不清楚这些,毕竟他也没娶过妻,但他就是想和谢知庸唱反调。
他眉头一拧,想到了什么似的:“越满自幼体弱,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她又不爱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交的朋友?和她相与最好的就是我了!”
明明是午后,一阵风过,还是让谢知庸浑身上下的血都冷了下来。
他蜷了下手指,找回一点迟钝的反应,他说:“这样啊。”
*
桌子上堆的卷宗不少,谢知庸一目十行,扫过一页就翻过去。
他把看完的全收在一起,又圈了几个名字,誊抄在另一张白纸上。
看着上面的名字,好像隐隐约约印证了一些猜测,谢知庸忽然有些烦躁。
明净宗好像一座巨大的金笼子,外面里面看都金碧辉煌,干干净净,实际上,藏着一条隐秘的密道,通向的或是藏污纳垢,或是不为人知。
他过了遍名单,把那些名字全记了下来,以防万一,还是将那张记了名字的纸张燃烧了。
火舌卷过最后一寸纸张,碰到谢知庸手的时候又骤然灭了。
谢知庸把案卷全抱回去藏书阁,心里盘算从哪一步开始。
夜晚的藏书阁人迹罕至,他将人事案卷一本本放好,刚塞落最后一本,身侧忽然就有了一人,她忽然出声:“知庸?你看这些干什么。”
谢知庸侧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接了句:“夫子。”
关弦见他不接话,也没多大反应,笑眯眯的:“这些年明净宗来了不少天赋极佳的新弟子,但都不及你,我老爱和他们提起你。”
谢知庸不知道她怎么说起这个,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但好像又只是叙旧而谈。
“你还是这个性子,”关弦见他没说话,反而笑了出来:“闷葫芦,和你娘亲是一点都不像。”
谢知庸靠着书立,垂眼,又静又冷地看着关弦。
他自然知道关弦是她母亲的旧人,只是对方忽然提起父母,却还是让他难免警惕。
“不说了,我走啦。”关弦扬了扬手里的书册,和他擦肩而过,身影在月光一寸寸远去。
谢知庸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收回视线。
第51章 黄粱一梦
“我叫赵郏, 今年十五岁。”一个小弟子战战兢兢地回谢知庸的话,谢师兄威压太盛, 他连眼也不敢抬。
谢知庸微微颔首, 又问他还记得几岁的事情。
几□□问下来,谢知庸敛眸,挥手, 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小弟子听说有人找自己,还在想会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谢师兄,还被问了一通, 觉得奇怪, 又不敢多问,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就如谢知庸所猜, 他们这些人,小的才十一二岁, 大的也二十出头,最早的一批,是十三年前就莫名其妙来了明净宗,在此之前,关于明净宗的记忆一丝也无。
而那个练武求指教的弟子,谢知庸留意到他手背的伤疤。
阿明说, 他爱吃烤红薯,他哥哥因此留了到疤。他本是一个猜测,没日没夜地查了几日卷宗,只觉得迷雾好像要揭开。
最早来的弟子是十三年前的。
谢知庸握着剑穗的手紧了紧。
那一年, 谢知庸九岁,被囚进水牢又放了出来。
只是, 谢知庸垂下眼睑,心头莫名涌上不详之感,他敲了敲剑柄,下了决定,还是得去找趟吴青阳。
越满正好来找他,问了好几道才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