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仵作(重生)(9)
闻言,盛云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明显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两人重回酒楼上,宋筝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话我想问你许久了,你可能给我个答案?”
盛云锦挑了挑眉:“什么答案?”
宋筝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异样后,这才凑近了些,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为何要去打探徐家九姑娘的事情?”
闻言,盛云锦剥花生的手顿了一下:“我何时打探了?”ɈŠĢ
宋筝似乎一开始就猜到他会不认账:“陆让那小子前段时间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我就多注意了点。”
盛云锦无语,陆让和宋筝两人职位相当,在镇抚司里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俩损友,互相嫌弃起来跟仇人似的,但也比谁都了解对方,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我曾在徐将军麾下待过一阵子,他对我不薄,如今徐家落难,我关照些怎么了?”
盛云锦刚刚还不承认,眼见宋筝语气肯定,就知他肯定了解到了什么,也没打算再藏着。
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倒是让宋筝愣了一下。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宋筝摆手,“不过你自己小心些,徐家落难多少人暗中盯着他们,你要帮忙暗中帮帮就罢了,可别把自己拉扯下水了。”
盛云锦哼哼了两声。
“我说盛大人,你这态度真的是让人非常的火大。”宋筝给他气笑了。
盛云锦抛了个花生过去:“闭上你的嘴吧。”
不过宋筝说的也不无道理,现下盯着徐家的人太多了,就算他有心相帮,也不好太过直接出面。
更何况,那边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还两说,贸然出手惹人怀疑。
“不过说真的,徐家那九姑娘也是神了,小时候发烧坏了脑子,痴傻这么多年,进了一场大牢倒是什么的都好了。”
宋筝摇摇头:“真不知该说她是有福,还是命坏哦。”
盛云锦喝了口茶,低声提醒:“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又是一场麻烦。”
宋筝收敛了玩笑神色:“自然,我也是知轻重的人。”
盛云锦收回了视线,继续喝茶。
叛国书信是在徐晚棠的房中搜出,原本她因痴傻问题,并不会有人将她往叛国的方向去想。
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她的痴傻症好了,无异于是将她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她这病好的突然,是福还是祸,当真不好言说。
第4章 琵琶
下了一晚上的雪,村道上积雪高的到脚踝,才走几步,徐晚棠的衣裙下头就沾染了不少的雪渍。
这要是等雪化了,衣裙下摆也都得湿透。
寒凉的天气,湿了的衣裙贴在身上,寒气根本受不住。
徐晚棠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凉风还是一个劲的往脖子里头钻。
张富也冻的直哆嗦,牙齿都忍不住的在打颤。
街角,春香楼外。
两人到时多少有些狼狈,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张富呵了呵冻的通红的手,说道:“徐姑娘,这就是春香楼了。”
徐晚棠点头,就要往里走,张富慌忙上前将人拦住。
“你在门外等我吧,姑娘家的进这种地方到底不合适。”
“无妨,就当长长见识来了。”
徐晚棠倒是不在意,她都已经从闺阁小姐落了奴籍,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东西。
徐晚棠当然知道青楼意味着什么,可她如今已不是什么名门小姐,名声什么对她来说,早就不剩什么了。
更何况她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逛青楼的,又有什么好介意。
张富见她说不通,无奈之下只好跟个门神似的守在她身边。
说实在,张富穿着衙役服,腰间跨了一柄刀故作凶悍模样其实挺唬人的,最起码是把春香楼里的鸨公给吓着了。
“官爷,这位官爷,大白天的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鸨公有些害怕,脚丫子一前一后的,想上前又不敢。
“你们管事的呢,叫她出来。”张富冷着脸,沉声喊道。
鸨公无法,只能上楼去找管事的妈妈下来。
“呦,官爷,一大早的找妈妈我什么事啊。”
春香楼的管事妈妈名叫燕香,虽然年岁见长,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风情美人。
燕香轻佻的目光瞥到徐晚棠,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自觉自己见过不少美艳女子,可像是徐晚棠这般的气质美人,她还真是没见过。
那落落大方的气质,根本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够培养出来的。
虽说不知是从何处过来,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人也有几分狼狈,但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面对她的打量,徐晚棠倒显得十分淡然。
张富看了她一眼,有些不乐意总觉得怠慢了徐家姑娘:“你们楼里最近可有姑娘失踪?”
听到姑娘失踪,燕香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往上瞟了一眼。
“没有,我们楼里的姑娘都安分守己的很,好好的都在楼里待着,哪也没去。”
徐晚棠的眸色微沉,她在说谎。
燕香的神色很慌张,说话时也在有意避闪这张富的目光,下意识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
就在她回答问题时,手不自觉扭动了两下手里的绢子,还有那不经意上瞟的眼神,都是明显的逃避行为。
不管张富怎么问,燕香都一个劲的反驳,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春香楼有四大花魁,精通歌舞乐器,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她们出来一见?”徐晚棠不急不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