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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复国(3)

作者: 无梨Gretchen 阅读记录

可十八年前,她胎穿不久,得月国便已不复存在了。

江淮照深深望她一眼,良久,忽然灵光一闪。

“御暮,我若答应太子为他所用,你可有办法,让他为你所用?”

江御暮失笑,继而真诚宽慰:“您不必如此,我自有办法。”

江淮照奇道:“什么办法?”

问完对上她的眼神,又自觉越界,忙告罪道:“是我失言,不该问的。”

说到底,他们并非真正的父女关系,虽连着一层养育之恩,却终究职责有别。

江御暮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铺垫道:“明日我会赴太子之约,再入其府。”

今天的通史课才讲到土木堡之变,穆归衡急着往后学呢。

“过段时日,民间自有风言风语,父亲无需在意,只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给老皇帝吹吹风,帮我哭诉出个太子妃的名分便可。”

江淮照闻言,已然猜到她的长远计划是什么——待太子登基,她便可入主中宫,去父留子,临朝称制,登基复国。

他满眼忧虑,却没有劝阻,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手交握行礼,道出了阔别十八载的称呼:“微臣,谨遵殿下之命。”

一片静谧中,马车安稳驶入江府后院。

对街房顶上,一对黑衣主仆跟踪观察许久,终于站定。

主人负手而立,表情玩味:“进了太子府邸,还能活着走出来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个。”

随从认真想了想,纠正道:“不对吧殿下,江小姐已经是第一百多个了。您忘了?那些诈死脱籍的太子姬妾……”

主人在他额上狠敲一记:“蠢货!那些女人被送走时,不都已经改换了身份吗?但这位江小姐,可是带着她原本的身份,一起活着走出来了。”

随从揉着脑袋,赔笑道:“嗨,谁让她有个厉害的老爹呢。太子再猖狂,也不敢惹户部尚书啊!”

主人忽而放诞一笑,在寂静的夜里,听着鬼气森森。

“户部尚书也就罢了,他女儿又算个什么东西?太子不敢惹,本王敢!”

“您的意思是……?”

主人对随从耳语几句,吓得后者双腿一软,直直跪倒。

“请殿下三思——呃——”

话音未落,随从的脖颈便被死死掐住,窒息感倏地袭来,使他几乎看不清眼前人。

“本王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敢三番两次顶撞主人?”

随从想要请罪,却没有机会了。

“真晦气。”主人扔下他的尸体,冷冷道,“还得本王自己动手。”

语毕,他纵身一跃,落地无声,朝江府方向悄然行去。

蒙面人夜闯尚书府,燕少侠乘隙窃玉香

深夜备课,思维导图才总结到九子夺嫡,江御暮就哈欠连天,眯眼偷起懒来。

夜风仿佛与她心有灵犀,霎时将桌上的灯吹灭。

江御暮却猛然睁开双眼。

此屋门窗早已紧闭,夜风何来?

感知到潜藏的危险,江御暮条件反射般闪身躲开。

下一刻,半枚黑色棋子就擦着她耳尖飞过,在身后的墙上留下浅浅坑洞。

江御暮拔出隐在床架里的长剑,斜挡身前。

与此同时,一黑衣面具人背靠窗框,侧身稳坐。

沉默对峙片刻后,黑衣人率先开口,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江小姐怎么不问问,我是何人?”

江御暮面无表情:“你若愿意告知实情,就不会戴面具了。”

黑衣人跃入房间,慢悠悠向她走来,不正经道:“江小姐好歹也是官家贵女,院中怎么连个丫鬟仆从都没有?难道……是特意支开了他们,等着夜会情郎?”

江御暮提剑指向他胸膛:“独居此院,更方便夜斩恶狼。”

黑衣人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挂在她剑尖。

江御暮微倾剑身,那玉牌便稳稳滑入她手中。

观其纹样,竟是象征皇子身份的腰牌,却不知是哪位皇子。

江御暮不愿轻信,将腰牌抛回,故意套话道:“有话直说,何必拿你主子的身份压人。”

“我主子?”黑衣人略显恼怒,“这天下,有谁配做本王的主子?”

说完又觉出味来,笑言道:“江小姐若真想知道本王是谁,不妨随本王回府,谈谈人生,聊聊风月?”

“你也配?”

江御暮冷笑一声,提剑直刺。

黑衣人不料她明知自己是皇子,竟还敢下死手,于是慌忙躲开,被迫迎战,才两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他只擅长暗器与轻功,近距离跟人交起手来毫无优势,何况对方手握长剑,他却赤手空拳。

江御暮自然也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所以除了第一招带着杀意,意欲震慑,后面几招都在放水。

不论这位王爷是真是假,若死在她闺房里,终究不好收场。

于是她寻机卖个破绽,黑衣人便趁势逃之夭夭。

只留下一句:“江小姐,明日再会。”

江御暮不敢松懈,在各院屋顶巡视一圈,确保府内没有混入恶贼。

谁承想,竟在江二小姐的院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者的脸已被划花,难辨面容。一袭朴素黑衣,像是小厮打扮。颈间有明显掐痕,似乎刚死不久。

江御暮搜寻一番,发现他袖中藏着许多白色棋子,都是半枚,右手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有对向厚茧。

看来是练暗器时磨出来的,而且与方才那黑衣人师出同门。

难道,是那人的小厮?

可为何会被掐死,还扔在这里?

是恐吓,还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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