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130)
萧遣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若知江熙会是这样的反应,打死他也不说了。“怎会麻烦,我心甘情……不是麻烦,不要这样,怎么办……还是哭吧,我在的,予芒,我……我……”语无伦次。
江熙用力吸着鼻子,口齿不清地安抚萧遣:“我没事……我没有难过,真的,子归……子归……”绷不住,稀里哗啦的,“我控制不住!呜!”
萧遣忙的将江熙揽入怀中,心脏都随他的抽噎颤动。
直到萧郁召见,两人才忙不迭分开,整理仪容。
众臣集结在勤政殿,要萧遣、江熙自证清白。
其实他俩有无有染,萧郁和三个老登根本不在乎,只是众臣执意要证实江熙就是侵蚀皇室的祸根孽胎,催促定罪,尤其是瞿杨这些人,不会放过任何攻击江熙的机会。
萧郁累了,不语,任由众臣声讨。
江熙说烂口舌,嗓子都哑了,无人信他。这满堂学士,论语言功夫,他一个人压根辩不赢。
更有两名大臣放出朴实无华的豪言:“你要是跟楚王干干净净,我跪下叫你爷爷!”
既然气氛都烘到这了,江熙也不想再僵持下去,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不必费那口舌劲儿,直接叫太医来验我是不是处子即可。我不仅跟楚王清白,还跟先帝的嫔妃清白!到时候闭上你们的嘴!”
萧郁这才抬起头来,似听到什么稀奇故事,道:“你如今三十五,处子?”
江熙:“……”
不然呢。要不是四年太监生涯、十年地下吃沙,搞不好他已经不是了。
瞿杨:“你要是处子,那我也是!”
萧郁点头,传来十名太医和十名房事教习,就要把江熙带往别殿检查。
萧遣拦下,冷声道:“荒谬。”
萧郁抓起一把花生砸在萧遣头上:“你拦什么,你又不能证明。”
萧遣:“验我。”
只要他是清白的,自然可证江熙清白,那么书就纯粹是污蔑造谣。
萧郁身子后倾,憋着一口气:“你不是……”跟八个美人玩折腿了吗,不是孩子他爹吗?难道还有玄机?
算了。萧郁道:“楚王要验就验。但是谁要是受了楚王的威胁过后来谎报,朕诛他九族。”
太医、教习颤颤道:“是。”
江熙:“殿下不可。殿下若为这虚无的罪名自证,威严何存。只验我罢。”验他能清白两件事,更划算。而且他跟萧郁有同样的困惑。
萧遣:“验我。”
萧郁:“你俩也别争,都验。”
江熙:“陛下,难道验我一个还不够吗?”
萧郁:“多多益善。”
萧遣声音里夹着只有萧郁听得出的警告:“验我一人。”
萧郁只得挥手道:“去去去。”
武德将萧遣带往别殿去。
江熙起身要跟过去,被门外侍卫拦下,愤愤地回到殿内,冲众臣道:“你们私底下胡言乱语也就罢了,现在逼得楚王为此自证。到时楚王清白,你们这些人如何处罚!”
几乎没人认为萧遣与江熙清白得了。书虽淫I秽,却是有据可查。
有大臣道:“首先不是我们逼楚王自证,是楚王情愿为你自证。其次,你怎么解释,十年里楚王削发为僧,你回来后楚王便蓄发还俗?”
江熙:“风马牛不相及!楚王出家时我已经死……匿迹半年,楚王还俗更在我回到大齐之前。硬说与我有关系,太过牵强了吧!”
大臣:“那如何解释楚王宁可背负大不韪的罪名也要袒护你?”
江熙:“少时知交一场,有护旧之情不难理解。”
大臣:“问题就出在这个‘情’字上,护旧之情安抵杀父之恨?保不定就是奸I情。”
江熙:“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么脏,待会自见分晓,到时别怪我抽你一百个耳光!。”
大臣转向萧郁,道:“陛下可看到了,江狗仗着有楚王撑腰,公然挑衅朝廷命官,无法无天,应押他入狱!”
江熙也转向萧郁,道:“陛下,他为攀娶冯相千金,抛妻弃子,不仁不义,枉为丈夫,应罢他官职!”
大臣:“你!你污蔑本官。”
江熙:“你要是觉得污蔑,就到大理寺自证。”
虽然这是十年前得到的密报,但管用。他此番就是要警告在场的每一个大臣: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殿内氛围眼见紧张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想出来叫板的大臣缩回了脑袋。
萧郁:“江熙你少说两句!”如果不处置江熙而处置他人,难以服众,要么两个一起罚,但萧遣必然不乐意,所以萧郁只能封江熙的口。
那边太医、教习验完身后,进来禀报:“楚王确实是……处子之身。”
众人皆惊,无言以对。
萧郁都不敢相信:“他没有威胁你们?”
太医:“楚王未说一句话。臣等也不敢欺瞒陛下。”
江熙:“我与楚王可清白了?”
江熙清不清白,太医未做检查不敢保证,但:“楚王千真万确从未行过房事,楚王与江熙之间是清白的。”
江熙向众臣道:“你们可认书是虚假的了?”
众臣皆不吱声。
江熙挺胸抬头:“亏你们一个个学富五车,铄古切今,如今看了一本不入流的污秽话本,就信以为真,还闹到陛下跟前,我都为你们感到丢人。”看向那名刚才叫嚣的大臣,“你欠我一百个耳光,我记下了。以及刚才要跪下来叫我爷爷的人,可以表示了。”
几名大臣连忙站出来向萧郁跪辞:“陛下,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