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143)
“怎知道,赎罪吧!”
李问听到“江熙”两字,眼睛猛地睁开,勒住身下的人,照江熙颈项狠狠咬下去。这个位置,这个姿势,张口就能吃到肉、啃到骨头。
“我操I你大爷!”江熙本能地一声嚎叫,沉沉地塌了下去,“砰”的一声,头也磕破,口吐鲜血。
江熙痛得恢复了两分意识,不知李问刚醒来哪来这么大的劲,只知李问这臭崽子咬断了他颈项上的血脉,血才会涌进口腔。
这家伙属狗的吗!
不,属王八。
李问咬住他就一动不动,见他毫无反击之力,又往死里咬了一大口,鲜血在地面晕了开来。
疼疼疼疼死了!
好好好,一命换一命,从今天起,他不欠李家的了。
一旁的家丁愣住,或者说是吓懵了,忘了阻止,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更不会阻止了,默默支持他们家大爷,甚至也想上去咬两口。
围观的人拍手叫好:“干得好,咬死他,咬死他!为大将军报仇!”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出爽剧。
江熙一声声无力的“救命”淹没在众人的哄闹声中。
肖旦和白檀原在人群中围观,这么“热闹”的事她们一般不会缺席。听到人们狂烈的欢叫,匆忙赶来,见状眼睛都直了。
白檀当即冲过去推开家丁,拉住李问的脖子往外拔,但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跟李问抗衡,只是徒劳。于是她捡起地上的砖块就要往李问头上砸,被家丁拦下。
“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白檀喝道:“你没看见李问在杀人吗?”
家丁辩驳:“我家大爷杀的是狗!”
肖旦跨到李问背上,拔下头上的簪子,从李问的牙缝戳进去,直戳喉咙眼。
李问终于松了口,生理性的干呕了一下。肖旦飞快地用四肢锁住李问,照李问脖子也狠狠咬下去。一报还一报。
“啊!”李问同被咬出了血,歪倒,与肖旦滚打在一起。
比力气肖旦自然是比不过,但她擅长借力和擒拿,李问又从不习武,所以肖旦有四两拨千斤的优势。缠斗时她故意撕扯李问的衣裳,她知道李问是不能打死的,但在活的基础上,她尽可能让李问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家丁就要去打肖旦,白檀拦住,发了狂一样见人就咬,跟几个家丁打成一团。
人群惊叫:
“将军府的人跟楚王府的人打起来了!”
“哇!王府女人都是巾帼啊!”
萧遣闻声,当即从东门跑过来,见状大喝道:“放肆!”
见楚王来了,人群立即收声,后退三尺。
士兵拉开打架的两方。只见最癫的三人:李问只剩裤衩像个流氓、白檀披头散发像个疯子、肖旦龇牙咧嘴像个暴徒,三人满嘴是血,像一群刚吃饱的鬣狗,他们背后就是被掏吃干净的猎物——江熙埋在血泊里抽搐。
江熙听见“楚王来了”,吓得一激灵,想到萧遣又要责备他乱来,尽管力气还没有恢复,就艰难地撑起身子,捂住还没收住血的颈项。
萧遣果然冲他跑过来,扶住他的脑袋。
不待萧遣开口,他连忙口齿不清地报平安道:“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一边说,一边被血腥味呛得呕沫。
“唔!”
没忍住,喷了萧遣一身,心里急道:我的天,赶紧恢复过来呀,不然萧遣哄不好了!
萧遣立马捂住他的伤口,双目怔怔,连呼吸都在发抖。
江熙看到萧遣眼神中的惶恐,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擦拭萧遣身上的血渍,解释道:“我演戏呢,我没有受伤,都是假的。不信让他们提水来给我洗一洗。不慌不慌!”
任凭他怎么说,萧遣都像失了魂一样,只是盯着他,似在鉴别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几分死几分活?
士兵抬来了一桶水,江熙也没力气亲自动手,道:“帮我擦一下吧。”
而萧遣只是捂住不放,他怕一松手,血就喷出来。
士兵一时不知所措。
江熙掰着萧遣的手:“听话,这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还能说话?”
萧遣才将信将疑地松开。士兵用湿布擦过江熙的颈项,果真只看到浅浅的伤口,擦第二遍的时候,伤口都快愈合了。
士兵疑惑了一瞬,只当自己看花了眼。
江熙:“信了吧。我是累了才没有力气,不是因为受伤,我好着呢。”
萧遣眼眶猩红,泪光盈在下睑缘,欲滴不滴,眼神中的惶恐散了些许,但愤怒多了起来,握紧了拳头,低沉的声音带有一股子声讨的意味,道:“江熙!”
【叮——
爽度:-5000
当前爽度正值:12100】
萧遣全身抽了一下,应该是致残后又立即修复了。虽然现在的分值足够萧遣闹情绪,但这次巨大的减值足以说明萧遣对他擅自行动无比生气。
江熙连忙解释:“我原是要回府的,我担心子归嘛,就跑回来看看,我也没去哪。看李问被救出来,故意过来吓唬吓唬他,就闹到一块了。”
郭岚躲在人群中看了全程,他恐成为这场火灾唯一的赢家。他察言观色,以并不高的智慧揣测萧遣的心思,不论萧遣是要帮江熙拿李问出气,还是谴责江熙自作主张,他都不亏。
于是他决定添一把火,大声道:“楚王,我看见了,是江熙把李问从火里背出来的,然后李问反咬江熙一口,把江熙咬晕过去了!”说罢自叹天才,得意吃瓜。
事实如此,没人敢说不是,只是为李问辩解:“咬他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