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237)
花靥:“她回来了!”
江熙:“是!我回来了。”
花靥连忙给他将衣服穿好,他又烦闷地脱掉,直到一支剑指在他的项边,他才恢复了神智,原来花靥说的是——肖旦回来了!
花靥两指夹住剑刃抽开:“放肆!”
“呃呃!”肖旦气鼓鼓地瞪着他俩,脚下丟落了两个大包裹,是她从集市买回来的东西。眼见她另一只手从腰上抽出第二把剑,胳膊一挥势要砍断花靥的手臂,却又被花靥轻而易举制住。
“下去。”花靥凝着肖旦,对江熙道。
楚王的威势一下子藏不住了。江熙老老实实爬开,又叮嘱道:“下手轻点。”
“没大没小。”花靥双手一撂,将肖旦震出了门外。这是要清理门户的架势。
他忙的跑出去扶起肖旦:“死丫头,快道歉!”
“噗!”肖旦喷了他一脸唾沫,推开他,然后剑指穿好衣裳走出来的花靥:“呃呃呃呃(速速受死)!”
呀哈,头铁!
舱里的人纷纷跑出来看戏。柳十八提醒花靥道:“这丫头不简单,短剑才是她的主招!”
肖旦不带一点含糊地发起进攻,她右手正握长剑,挥得眼花缭乱,为短剑作掩,右手反握短剑,又快又狠。如果对手不是拆招的高手,必定剑剑见血。
等等,不对!这样的使剑套路是萧遣特有的招数!
“哪里偷学来的,该进攻时犹豫,该防御时莽进,进退判断大错特错,快而不准,狠而不稳,一定是平时练功时躲懒不用心。”
“错错错!谁教你这样暗袭的,破绽百出!”
“用劲,下船没吃东西就回来了吗?”
“使这招时防着右边,省得被对手捅了胳肢窝。”
……
花靥一边回击一边道。
这丫头太奇怪了,为什么萧遣的剑术和他的箭术都会!要说她是无师自通,他一万个不相信。
肖旦烦不胜烦:“呃呃(闭嘴)!”
五十多个回合,花靥都是让着肖旦,单手一一化解,游刃有余,全程连发丝都没有乱,并将她的短板点了出来。最后花靥将肖旦逼退到角落,摁在栏杆上,肖旦就像只被拿捏住脖子的鸡崽动弹不得。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好笑。
花靥:“听懂了吗?”
肖旦莫名乖巧下来,不像被打服的,双手扔了剑举过头顶,连连点头。
花靥放开了她。
江熙本能地警惕起来:“小心她使诈!”
这丫头翻脸如翻书,必然有鬼!
柳十八深有体会,道:“小心她的袖口,会放冷箭!”
而肖旦没有任何反击,一步一退,一边拍打自己的嘴巴表示错了,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异常。
侍者抱来睡醒的哭闹的欢欢,肖旦立马上去抱走。
“嘿!?”柳十八摸不着头脑,调侃道,“三十七,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无聊。”花靥转身回房,捡起地上的两个包裹打开。
江熙冲众人摆手道:“散了散了,没事了!”
包裹里有夏衣五件,汗巾三条,粟玉枕一只,黄桃果脯两包,是给他买的,还有棉袄一张,蚕丝薄巾两张,小玩意儿数只,是给欢欢买的。
然后就是一沓奇奇怪怪的书:《负心男人的十种报应》,《花肠子病源论》,《苗疆回心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良人行为规范》……
花靥将书撂到一边:“神经。”
江熙倒是对那本《花肠子病源论》颇感兴趣,正想翻阅,肖旦从外面冲进来,将书和欢欢的东西带走,躬身退出去,还给他俩带上了门。
肖旦不会发现花靥是萧遣了吧?
“有意思。”江熙好笑,然后打开两包果脯,一包是橙红色,沁着茉莉香,一包是淡粉色,沁着酒香,应该分别用了茉莉和酒渍过,纸上写着“赵娘子茶铺”。
“姑娘家的手艺真是别出心裁。”
他拿起一块果脯走到窗前,余晖下果脯像一颗琥珀透着微光,白色的糖霜也变成一粒粒金色。江上清风徐来,使得幽香拂面,绕过他耳边散落的碎发,无声地将果脯的甜味填了满屋。
他自然而然地将碎发别到耳后。十八岁前好动,无论青苔给他把头发束得多么齐整,跑起来总会散落一些,然后萧遣就会揪着那两缕头发拉扯,烦得要死……
这会子花靥不会手痒了吧?
他想着,拳头抵在鼻尖上窃笑,好似不曾经历过那些大风大浪,还跟在东宫时一样,笑点递到萧郁一个喷嚏就能把他逗笑。没错,是萧郁,从长相到说话都不偏不倚长在他笑点上。
他转身将果脯递给花靥:“花爷尝……”忽的被一手捞上前,迎面贴上一个宽厚的胸膛,未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掌又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往前一摁。
太突然了……
他紧张地挣了挣,被结实的手臂牢牢锁住,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算计了几天的亲吻终于得手了。
他双腿不可控制地发软,退了几步,抵到窗前,上半张身子都倒出窗外。花靥将他扶了回来,使他背抵在雕花的窗框上,“安置”好一切后,开始细致地品尝。
他不知所措,下意识抱住花靥,羞怯地闭上眼睛,不论花靥做什么,他都笨拙地迎合。
心里的某处似有千万根紧绷的弦,轻轻一拨,弦影重重,鸣声颤颤,不肯消停,惹得他心神荡漾又心乱如麻,从而酥了全身。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此前的每一次都要新鲜刺激,他几乎承受不住,想要分一分神,把自己从“深渊”中抽出来,进而抢夺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