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249)
“不哭了不哭了。”江熙哄着欢欢。而欢欢并不买账,小身板往外挣。
花靥捡着地上摔碎的瓷瓶,道:“把欢欢放摇篮里,我收拾好就陪她,你去找旦旦吧。”
江熙靠近花靥:“你不是在说气话吧?”
以前是自己疏忽太多,没顾及到萧遣的小情绪,他们之间才会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好在他现在成长了。
花靥:“没有。”
“不急。”江熙问道,“刚才你们说了什么?她在王府里长大,什么时候学会古镜语。”
花靥:“她说自己悄悄学的。你能信她?”
江熙:“那怎么打起来?谁先动的手。”
花靥:“我。仅是想打她。”
蛮不讲理!还是理直气壮的蛮不讲理!
“为什么?”江熙想,花靥要不是没说清楚,就是骗他。
花靥:“她说她是你失散多年的闺女。”
江熙汗颜:“论年纪那的确是合得上。可话说回来,她没有坑害过我们,又那么用心地替我们照顾欢欢,不该凶她。待我叫她回来后,你给她道个歉。”
花靥:“好。”
江熙顿了顿,还是问出那个可能会让花靥难堪的问题:“你真的打不过旦旦?”
花靥沉默了一瞬,道:“她没还手。”
江熙懵了:“啊?那你怎么会飞出去?”
花靥咽了下喉,声音变小,显得理亏:“她挥手挡了一下,我自己飞出去的。”
所以是肖旦自称闺女,花靥动手、摔东西,肖旦自卫,花靥就飞了。怪不得花靥那声惨叫那么别扭,又怪不得肖旦委屈成那样。
江熙都不敢回想刚才那画面了,太离奇!“那你不是纯纯诬赖她吗!”
花靥没有辩驳。
江熙:“她那么说当然是开玩笑呀,说明她喜欢我,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花靥这才辩道:“可没打疼她。”说时往江熙胳膊拍了一下,“就这个力度。”
江熙更加不解了:“那她不至于哭呀。”
花靥:“我承认我方才说话重了。”
江熙:“说什么。”
花靥:“我说我才不要这样的女儿。”
江熙:“你多大了,还跟她置气……”
花靥:“假如一个外人就是要打你,你会还手吗?”
江熙:“我当然会。或许她识出了你,才不还手的。”
花靥:“如果她识出了我,我是主,她是仆,我打她,她就得跪下领。可你何时见她恭恭敬敬侍我?”
不仅是没见过,还经常见肖旦没大没小。
江熙:“我一直以为是你惯着她。”
花靥:“她过去不是这样的,见到我都低着头,做什么都怯生生的。从你进王府后她就变了,首先就是胆子变大。”
江熙:“这么说来确实有些猫腻。”
花靥:“你爹娘打过你吗?”
江熙:“他们从不打人。”
花靥点头:“那你可能不知道,父母打骂孩子时,几乎没有孩子会还手,老实会听的孩子甚至会迎上去挨揍。”
哪怕是萧遣这种砸玉玺的逆子,也只是装模作样要凶回去。先帝就是把胳膊的汗毛都剃干净,洗白了,送到他嘴前,他都不敢真正咬一口。
“她的反应太过自然。”演技高超如花靥,都察觉不到一丝破绽。
江熙:“所以你是故意试探她的?”
花靥:“你也看到了,她生你的气了。”
这么解释,肖旦的行为便合理了。因为占有父母的爱对孩子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当父母一同站在对立面时,可不得委屈到离家出走么。
以及肖旦骨子里无来由一股公主气,真真像是养尊处优、被父母宠大的。
江熙好奇:“你相信了?”
花靥:“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的。”毕竟是一个目睹过焦尸回春的人,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坚决不信神佛的反骨仔了。
江熙表情立马苦了起来:“冤枉,我这辈子没碰过女人,我哪会有小孩!”
花靥:“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过去可能不经意间施恩于她的家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她的家人时常跟她说起,她记在心,见到你便欢喜。”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江熙:“那你喜欢她吗?我挺喜欢的。”
这个问题挺多余的,那会儿某人都给肖旦铺床了。
但某人甚少说“喜欢”、“爱”的字眼,只道:“不讨厌。”
欢欢这会闹停了,眼睛慢慢合上,正要睡去。江熙轻轻放到摇篮里,道:“那我去找她回来,你让她一让,赔个不是。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闺女,喜事不是?我俩……又生不了,孩子有一个赚一个。”
“……好。”花靥应得有些勉强,不是不开心,而是肖旦的性格花靥实在难咽,在大齐,这叫“废爹”性格。“好了,你去寻她吧。”
然而肖旦已不在庄上。
小喽啰:“我看到她骑马下山,拦住了,她说要给庄主您买特殊的药材,我才放了行。见她哭着鼻子,我没好意思多问。”
江熙惊愕:“不是吧,气性这么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花靥手抓住椅圈,留下汗迹,目光闪躲道:“她不会是要寻死腻活?”
肖旦会不会寻死觅活江熙不知道,但他知道花靥此刻一定是想给肖旦磕头求饶了,他就没见过萧遣这么“窝囊畏怯”过。得了,专治萧遣的人出现了!
“她不是那样的性格,放心吧!千金小姐当然要请回来了。”江熙宽慰完萧遣,转身对手下道,“找几个人去找她,就说我错了,求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