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蕴(56)
看上去即灵动又美艳,即使着丫鬟服饰的温蕴儿,也难掩其姿色。
几个门房一瞧见温蕴儿的女使服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着,这上京的谢世子,身边的丫鬟竟如此貌美动人。
谢隽也跟在温蕴儿后面走了下来。
正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谢丛生在书房听见下人禀告,说是人到了,便带着妻妾儿女去门口迎。
“二叔,二叔母。”谢隽看着来人,走向前作揖见礼。
“清时,一晃多年,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啊。”谢丛生打量了一眼谢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二叔过誉了。”谢隽道。
谢丛生的女儿们早在看到谢隽过来时,都一个劲儿的盯着这个堂哥瞧着,真的太好看了。
王氏也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先进屋吧,清时。”
谢丛生见到谢隽很是激动,听到妻子王氏的话,忙拉着谢隽往屋里进。
路上,谢隽趁着说空隙,扭头撇了一眼温蕴儿,见她神色正常,并无不悦,他舒了口气,想着她等会估计要站很久。
招来临夏,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去将温姑娘带走,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话音刚落,见谢隽身旁的临夏和侍女离去,谢丛生问道:“怎么了清时,可是有什么事?”
谢隽回道:“祖母派人带了许多东西,我让临夏过去看着。”
谢从生一听,点了点头,便问道:“母亲他身体怎么样。”
谢隽笑了笑回道:“二叔放心,祖母身子一向康健。”
说着说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就走到了大厅,谢丛生伸手招呼着谢隽坐下。
“你即此番来富阳,不妨多住几日,倒时咱们一同回去上京。”
谢隽起身回话:“不瞒二叔说,祖母和父亲也是正有此意。”
“那清时就多有叨扰二叔了。”
谢丛生摆了摆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是叨扰呢,更何况这宅邸都是当初你父亲置的,这些年我们一家老小也是靠着你父亲,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安心住下。”
谢隽声音沉静:“是,二叔。”
虽说不曾见过几面,但仍亲亲热热的,说了些见面话,好不热闹。
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一阵喧闹,一男子身穿深蓝色劲装,剑眉星目,身姿修长。
进屋后先是对着谢丛生和王氏问安:“父亲,母亲。”
又看着谢隽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上京过来的二弟谢隽了。”
原来是谢丛生和王氏之子,谢意然,谢家小辈中排行老大,所以唤谢隽为二弟。
但他长的不肖其父其母,反而有点像一个谢隽很熟悉的人。
谢隽起身回道:“想必便是大哥谢意然了,在下谢隽。”
谢丛生点点头,想着二人从未见过面,便开口介绍着二人,看着谢隽说道:“这是你大哥谢意然。”又对着谢意然说道:“这是你三叔家的谢隽。”
谢隽道:“大哥。”
谢意然点头道:“二弟。”
谢丛生笑着问道:“怎么过来的这么晚,今日不是嘱咐过你早些过来。”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二弟身边的小厮,说二弟身边女使晕倒了,就顺手帮她寻了个大夫。”谢意然笑着说道。
谢隽回道:“那就多谢大哥了。”
他一听,便想到是温蕴儿,瞬间有些着急,可是又不能暴露两人的关系,但放在腿上,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王氏想着既然是上京国公府过来的,便随口问了一句:“可不要紧吧。”
谢意然摇摇头,回道:“回母亲,孩儿只帮那小厮请了大夫,想必是无事。”
谢隽身形晃了一下,朝着谢意然作揖:“大哥仁善,二弟替那女使在此多谢大哥举手之劳。”
谢意然连忙摆手,笑着说道:“二弟客气了,都说了举手之劳。”
谢丛生看着二人兄友弟恭的相处,欣慰的点点头。
谢隽如坐针毡地在这坐着,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寻个理由下去,便听见谢丛生开口。
“那清时一你路过来舟车劳顿,我叫人先带你去秋月院下去休息一番,待明日我让你大哥带着你,在这富阳好好游玩。”
谢隽沉静的回道:“那清时就先退下了。”
谢丛生摆摆手,派人将谢隽引路,带去了秋月院。
这秋月院本就是当初买宅子,单辟出来的一个院子,当时就是想着若哪一日,国公爷谢锦舟等人过来,也有个歇息的地方。
谢隽这边刚到秋月院,便打发了带着他过来的小厮,脚步急匆匆地推开门进去。
看着榻上的人,温蕴儿已经醒了,但一张小脸煞白,连平时红艳的唇瓣也褪了颜色,只剩很浅的淡粉。
“大夫怎么说。”谢隽坐在床榻上,摸着温蕴儿的脸颊,声音有些担忧。
温蕴儿眼睛望向头顶的帐纱,声音哽咽着,别过脸去,“大夫说、说…”
“说什么?”谢隽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着急的问。
亲昵
温蕴儿抬起手,捂着脸,声音闷闷的:“我来癸水了。”
谢隽以为她身体怎么了,拿开她脸上的手,刚想安慰她的话,看到她脸上促狭的笑容,愣住。
温蕴儿素白的脸上扬起捉弄的笑容,“大夫说我就是月事来了,因着淋了雨,身体受寒了,所以才会晕倒。”
谢隽的手隔着衣物抚上她的小腹,他不知女子来癸水为何会晕倒,但他知道定是身体受不住了,忍不住问道:“疼吗?都怪我,让你才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