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个大佬当替身后,我年薪百亿(540)
飞紧张握住他的手,在他面颊落下深情一吻。
我等你。
无论多久,不论会不会实现,他都等。
宿主准备灵魂剥离,造成死亡。
江暖暖这与他掌中的手缓缓垂落。
哈哈,活着。
他临终时给所有人的最后一句话。
太阳高照,远处雪山泛指光辉,在四个人的陪伴下,将暖暖按照自己定好的结局,完成了让世界不会毁灭的任务。
死了。
顾世洲仿佛全身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空,他再也维持不住那虚假的笑意,捂着胸口,弯下腰,眼泪倏然落下。
不要忘记想我呀,姜娜娜,不要忘记。
顾廷燕背过身去,唇角抽动,努力压抑着痛苦,闷声落泪,直面将暖暖的死亡。
翟玲愣在原地,黑暗从眼前席卷而来,将她吞没,再也没有会给她吃糖的女孩了。
江暖暖的灵魂被抽离身体,没有第一时间离去,飘在空中,抱着海胆遛遛大哭,以后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这去的事了。
六六跟他一起哭,还跟他道歉,是我工作失误,本来大家都能好好生活。
怀里的人暂没了动静,飞景照看他毫无声息的模样,也像灵魂被抽走了,剩下一具空壳,动作机械地拭去她脸上沾着的泪水。
顾廷燕强忍悲痛,外面冷,带她进去。
张琳抓住费景钊的胳膊,低着头恍呼道,他已经走了,尸体交流给我吧。
顾世周打了他面颊一拳,甩了甩手,你别想,本就神经有问题的翟玲指不定会抱着江暖暖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会把尸体交给她,她该有更好的去处。
陆瑾得知江暖暖出事后,按照她的遗嘱,跟每个男人送上了相应的戒指。
江小姐说,这是她亲手设计的一件离别礼物,留个念想。
陆景将最后一只锦河带到了殡仪馆,将暖暖的葬礼很低调,整个场馆只有他熟悉的友人和四位黑西装的先生,这是他为自己留的路径。
将东西递给顾廷燕,转头时也红了眼眶。
他们所有人都戴上了戒指,唯一的一枚女戒,最后连同那只小小的骨灰盒放入了蔓野花开的墓地里。
顾晨周摸了摸那刻好的碑,脸色憔悴,嘴里哼笑,明明没死,回了家却和死了一样,这辈子再也想不到了。
他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孩,笑意微敛,喃喃,我有点后悔了,再也见不到你,对我而言不是一辈子的惩罚吗?
暖暖,不要忘记什么。
飞景罩放下一束百合,他的心早在江暖暖死亡时死去,整个人被这种沉重感压抑得喘不上气。
可他得坚持一下说过的,他会继续等待。
顾廷燕收到下午临时要开会的进程,李助理小心翼翼地电话询问是否要把那个会议延后啊?
因为那块地的招商出了点问题,股东们是希望能尽快解决,如果您没法来,飞欣总说了会代替您去,让您好好休息。
顾廷燕看了眼墓碑上的女孩照片,撑着黑伞转身,西装妥帖,容颜冷峻,声音沉稳。
不用,我会到场,她要为了一个小姑娘的遗言好好活着,也只能是活着了。
将暖暖完成任务的这天,1234号也消失了。
整整一年时间里,害怕死完会给姜暖暖带去麻烦的翟林不再自残,但也闭门不出。
他资助的学生国民每周都会上门住两天,每次都会带上一些口味不同的糖果或者自己的作品。
他在履行与江暖暖之间的约定,要一直陪伴翟玲。
她由衷地希望,总是把自己刮起来画画的哥哥,可以走出房间,见见外面的太阳,将自己苍白没有羞涩的皮肤晒得健康一点。
今天又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周末,小国民用自己画画比赛得的奖金买了新的一款进口糖果,用可爱的南瓜小篮子装着,坐着翟琳的专车准时回庄园过周末,路过湖泊边的停机坪时,一架直升机刚好停落在那。
舱门打开,穿着卡其色大衣的男人走下来,身边有许多人簇拥着,弯腰恭迎他回来,面容看不清楚,但周身一股气质很是特殊。
那是谁?
国民趴在窗口问。
司机瞥了一眼,跟他说噢,是翟二寿的哥哥,去年在国外养病,做了换心手术,现在痊愈回来了。
国民点点头,随即看他乖乖巧巧的模样,知道他每周都来,有时还会被查林赶出门,心中怜惜。
大少不像二少情绪不稳,他待人很亲和的,你嘴甜叫他哥哥也行。
国民说了声谢谢,又小脸严肃地跟他解释叔叔,我哥哥脾气不坏,他只是生病了。
司机笑笑哈,你真懂事,换做别的小孩,只把这个当龙摊虎穴了。
因为我答应过江姐姐的呀,我要帮他的,我知道他很好。
小国民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翟恒也才刚刚到,早听说过家里多了个小孩。
她将脱下的大衣递给保姆,面容温和地看着她。
快 12点 了,来的时候吃饭了吗?
很自来熟的疑问,声音像河畔的春风,暖呼呼的。
国民抓紧糖果篮子,问了声哥哥好。
他学着那些庸人的坐台,紧张兮兮地弯腰鞠躬。
耳边传来一声轻响,淡淡的药香,扶来一只骨节修长又白净的手,搭在他的发顶揉了揉,呵呵,不紧张啊,你叫我一声哥哥,就不用再刻意恭维我了,在家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