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玷明月(211)
宁淼转身往屋里走:“我只是猜到你会来,免得熄灯又点灯惹人怀疑,也怕敲门声惊动到她们。”
宴墨白弯唇,对她的解释也不以为意,跟着走去屋里,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到桌上。
好几个纸包。
“是什么?”宁淼问。
“范记的蜜饯,听说你孕吐得厉害,据说这几种口味的都是孕妇常买的,你吃吃看。”
宴墨白走去昨夜那个矮榻边坐下,见宁淼在揭脸上的面皮,他看着她,黑眸映着烛火,光亮烁烁。
“今日倒是主动。”他调侃道。
宁淼瞥了他一眼:“反正我不主动揭,你肯定也要揭。”
宴墨白弯唇。
倒是事实。
“我这是节约时间。”宁淼将面皮放到桌上。
“节约时间做什么?”宴墨白笑望着她,眸中腾起兴味和不怀好意。
宁淼剜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
顺手提壶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他,然后坐在他的边上。
“宴墨白,我们做个约定。”
宴墨白浅啜了一口茶水:“什么约定?”
“你每夜这样过来,再那么晚回府,第二天又要起五更早朝,根本没时间休息。”
“这样,要不,你隔个三五日来一次,要不,每日只待半个时辰,必须回去,你自已选一个。”宁淼道。
宴墨白:“......”
侧身将手中杯盏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他伸手将她拉坐到自已腿上。
宁淼也没抗拒,任由他去,只看着他,等他回答。
“担心我休息不好?”宴墨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担心我们仨都休息不好。”宁淼如实道。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不让他来,是不可能的,既阻止不了,她便也不去阻止。
但得理智。
宴墨白听到‘仨’那个字,弯起唇角,眼里细碎的光漾开,如秋日阳光下的湖面,粼粼潋滟。
“要不前者,反正白日在大理寺也能见到。”宁淼道。
宴墨白摇摇头:“不,我选后者,不过,半个时辰改一个时辰。”
宁淼:“......你又得寸进尺。”
宴墨白笑。
大手落在她的腰身上,蓦地感觉到什么:“今日没缠布带?”
方才进门,他就觉得她纤瘦了不少,还以为是寝衣太过宽大的缘故。
“嗯。”宁淼点点头。
夜里沐浴完,她没缠。
“宁淼,你是不是故意的?”宴墨白的大手隔着寝衣薄薄的衣料,揉.捏着她的腰。
宁淼感觉有些痒,扭了扭身子:“故意什么?”
坐在他腿上,这么一扭,无形中的撩拨。
宴墨白喉头一动:“故意让我难受。”
对上他明显晦暗下去的眸子,宁淼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原本的样子。”
想着等他来过走了再缠也可以。
见男人的大手已顺着她的衣襟伸至寝衣里面,她一把攥住他的腕,作势就准备起身。
却未能如愿。
不仅没能如愿,他的手还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如高温的烙铁。
宁淼薄颤起来,急道:“宴墨白,不行,我怀着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宴墨白以吻封缄。
他吻着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自两人相交的唇瓣间逸出:“我不动你,用别的......”
宁淼被吻得呼吸不稳:“什......什么?”
宴墨白攥住她的手腕......
——
初夏的夜微凉,可房中却是温度攀升、旖旎横生。
不知过了多久,才风止云停。
两人整理着自已的衣物。
见宴墨白已然恢复了一派的清冷自持,宁淼狠狠瞪了他一眼,甩了甩自已酸痛的手腕。
宴墨白笑,将她拥进怀里,帮她揉着手。
“你这手可是金贵的手,既能撩人,又能杀人,既能布局,又能收网,既能拿杀人的银针,又能拿刺绣的绣花针。”
宁淼:“......”
“宁淼。”宴墨白突然唤她。
宁淼看向他。
见她的两颊上的潮红还未尽褪,宴墨白抬手轻轻抚了抚。
“那个钱袋,我很喜欢,尤其是那柳枝......”
啊?
宁淼讶然:“我明明绣的是梅枝啊,寒梅,我觉得寒梅与你很相配。”
宴墨白:“......”
第165章 亡夫姓宴
翌日午膳,宴墨白依旧是在大理寺用的。
免得赤风还得去寻一些蹩脚的理由,反而引人生疑,宁淼上菜的时候,主动走到宴墨白的边上上的。
宴墨白对此自是很满意,面上神色不动、山水不显,可在她近前的时候,还是若有似无碰了碰她。
宁淼知他是故意的,不动声色,佯装未察。
午膳后,回署房休息的时候,赤风邀蓝影:“听他们说,后院的莲池里,已经有两朵荷花早早地开了,要不要去看?”
蓝影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木牌:“你去吧,我还有事。”
赤风瞥瞥他手里的木牌:“你这......怎么看着像是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