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走心(181)
答案哪里会重要,因为发生过昨晚那一吻,此后她再也不愿意被商彬碰,二人这段薄成纱、浅到一眼望到底的感情该是时候结束了!
压下内心的波涛暗涌,美眸迎视商彬,她给他一抹静若止水的诀别温柔:
“阿彬,我是雨桐,不是陈怡妍。与你与夏暮寒都不再是。”
两年,她乖顺知礼只还他通透娇柔,他要她给、她逃他追、他怒她哄,没有诉求没有不满没有嫉妒,可他太懂她内隐的刚烈叛逆,所以他很会权衡分寸,徘徊于她的底线边缘谋图只进不退的感情。
以为,对她持续6年的这份爱纯属他单方面的痴付,怎会想到她其实同样在意他心里爱谁!试想他的确从未顾及过她的所思所想。
长指倏然松开嫩似露白如玉润似絮、被他捏至罂红的脸颊,这张美艳绝伦的姿容属实生的过于好,内外兼修的过甚惹他爱,温柔抚摸中俊眸聚焦那双清寡无温的美眸,他内心滋生罕见的恐惧。
可不是,他竟然会恐惧?殊不知这般如出一辙的恐惧仅在两年前生过两次,旧景重现的源自这个女人啊!
这么快就要失去了,他俊眸流溢理愈乱的忧伤,
两年,他何曾没有想过会有此刻,对她宠溺不够,疼爱黏心,迷恋愈深,可她总在逃,记忆尽失的她到底想投入谁的怀抱,又是在逃他的什么?
锁她不住,爱她无用,不忍她伤,妍妍,商彬该怎么对你,怎样才能留住你这颗总位移给夏暮寒的心,锁住你这份总错付给夏慕寒的情!
男人吉光片羽的温柔素来不言吝啬的全留给她,便是哄:
“桐桐,你是举世无双的雨桐,是商彬唯一的爱!”
曾经多少次她想他对她解释‘阿妍’是谁,想得到他专属她的贵宠、而非那个与她相似的陈怡妍,想嫁给他乖巧陪伴在这位运筹帷幄独霸群雄的男人身边,想在他精疲力竭时给他一份拥抱还他一缕微笑;可是,自从夏慕寒出现宛若她的世界重新洗牌,混沌了迷惘了无秩序了。
便是商彬的深情再也掀不起她的情绪起伏,雨桐风轻云淡的凝视这副惶惶不安的俊颜,
阿彬,终是迟了半步,峨泰山那次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这颗心当时已经偏移给了夏慕寒。
绝处逢生里浮现的那张脸印入脑海,甚至装帧成两年来最难忘的记忆剪影,此后再也抹不去了!
我爱上了夏慕寒,尽管知道他并不爱我,可今后我无法再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对不起,我不能赋予你男朋友的身份,不能再和你继续生活在傲胜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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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眸咽回不忍、睁眸对视俊逸眸色,她于情真意切中演绎亘古不变的绝情,
臂弯抬至美眸的同一水平线,她玉指轻拉环扣,万籁俱寂里唯存温斯顿‘砰’的一声击地。
这一清脆侵染柔韧的声音激起满庭孤寂!
“现在已经不重要,都结束了。我只想做雨桐,今后,和你和夏暮寒再没有任何关系。”
蓦然,梦中的婚礼悠扬而至,似有意般到最后一个音符,岳荣拿着它入室:
“商总,是老爷打我手机,他找您!”
趁机起身里不假思索的迈步离开,方向是镶嵌铂金纹路的典雅厚门。
她留给他的是多么冷酷无情的倩影,一如往昔不会感动,不会动情,不会犹豫!
可是你想走,商彬会放手吗?阔出三步,自雨桐身后紧抱这抹充满纤柔诱惑却能将残酷诠释到至臻的腰肢:
“桐桐,相信我,商彬心里只有雨桐,不会太久,我一定娶你。”
岳荣掩门退出。
她挣扎,伴着淡漠:
“商总,你每次喊的阿妍是陈怡妍,你心里的人是她。”
她真是何等的寡义,这便改口‘商总’,怎么能的!他和她的这部鸿篇巨制不是涵盖如梦似幻的剧情、蕴含情真意挚的故事、附有声情并茂的旁白,她想给他一笔抹煞,他会同意吗?商彬搂的再紧几分:
“桐桐,我爱的是你,至始至终唯有你。”
深知挣不脱雨桐很安静,唯独不给他妥协:
“不重要!我不想再和你如此般在一起,没有自由亦没有自我,更不愿意过这种金屋藏娇的生活。今后,我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独立自主亦不依赖任何人。”
骨子里不多的温柔已被她消耗殆尽,商彬怒火冲天的转回这抹玉体:
“在德国时,一切都好好的。你非要回帝都,现在说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夏暮寒?”
破釜沉舟的一博里她轻举妄动,便是对他再无忌惮:
“不是。我不用被别人养,想要一份自由平等的感情,努力后无法实现的欲望我可以摈弃,而不是完全依赖你获取。”
他雷霆之怒消去一丝,霸道的逼问:
“德国两年,你同样被我养,怎么没听你一句不愿意?”
雨桐被问的微怔,言辞凿凿的人格自由何尝没有这份因为不爱所以引起的不愿呢,若真是自己依然喜欢商彬,还会对他说出‘不愿’二字吗?
她不想依附商彬的势力,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如今在艺术这条道路上她尚未步入极致的境界,然而她可以继续努力持续精进。或许她没有天才的悟性,贵在她愿意铢积寸累并遵守格拉德威尔书中的“一万小时定律”,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的道理她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