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让唐忠诚大跌眼镜,官云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接住了扑向他的方持。
"有话慢慢说!怎么喘成这样"
唐忠诚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芳野,只见芳野神色平静,可见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
虽然他已经从阿岩那听说了官云正有多宠方持,但是亲眼看到才发现阿岩的描述还不足以形容十分之一。这不是宠,这是放在心尖子上的疼,好像在官云正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方持重要,只要方持这边有事,官云正可以放下所有的公事。
莽莽撞撞地闯进办公室算什么估计就算方持直接把桌子都掀了官云正还要在边上给方持擦汗怕他累着。
“云正!那些符文我解开了!"
官云正不明所以,“破解开了是好事,你怎么……:"
方持的表情可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反而还有种出了大祸事的感觉。
“那樽漆线雕……那樽漆线雕……它、它不能坏啊!完了!这下糟了!”
看着方持着急到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官云正才意识到可能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芳野推了推眼镜,抬手划向门口,“唐董,我送您。"
唐忠诚本来还想留下来跟方持说两句,但是发现从进来开始方持的视线根本就没在他身上停留过,而且方持好像是有很严重的事情要跟官云正说,于是便跟芳野一起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芳野从外面关上,官云正扶着方持的肩膀让人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给方持,“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方持一仰头直接喝光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皱着眉头看着官云正说道:“我终于解开了那些符文,但是…我真希望是自己解错了。"
官云正握着方持的手,“那你解错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比二木忌了牛二扁和提拉米苏的可能性还小。"
官云正叹息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能寄希望于你解错了。"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搞笑”
官云正笑了,“我是在为了安慰你而搞笑。说吧。到底怎么了不要有太大负担,有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扛着。"
方持抽岀被官云正握着的一只手揉捏了两下眉心,“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那件漆线雕是什么法器么居然是一件困妖瓶!我从来没有见过困妖瓶,古籍上也是说困妖瓶是对所有具有困妖能力的法器的统称。有的是瓶子,有的是壶,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用空心漆线雕做出来的困妖瓶。"
"困妖瓶是不是就是把妖怪困在里面”
“没错,困妖瓶就是这个作用。当然不仅仅限于妖,还有鬼魂精怪也可以。据说最早困妖瓶的诞生是因为一位天师遇上了一只十分强大的妖怪。他联合了许多强大的天师来围攻这只妖怪,虽然最终险胜一筹,但是合几人之力依旧不能将妖怪杀死,他们就做出了第一个困妖瓶,将妖怪永远困在里面。因为符文是直接刻在里面的,具有强大的灵力,所以只要困妖瓶本身不被破坏,里面的被困住的东西就永远也不能出来。”
"可是你说过,你在展锦家里见到那件漆线雕的时候就是坏的。”
"没错,所以说原本困在里面的东西一定早就跑出去了。"
"那有没有可能这虽然是困妖瓶,但是之前里面并没有困住什么东西"
"不可能!虽然我一开始没发现什么,但是在我确定这是困妖瓶之后就用秘术在瓶身上做了测试,确实有反应,可以确定之前这件漆线雕里面确实困着什么东西,而且是恶鬼的可能性会大些。"
官云正别的不是很了解,但是最基本的恶鬼会伤人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之前方持说过了,那件漆线雕有五百年的历史,也就是说至少那只恶鬼有五百年了,而且如果当时就非常厉害,厉害到杀不死只能选择用法器困起来的话,那么可见那时候就已经非常厉害,也说不定是存在了很久的恶鬼了,现在又多加了五百年,这…"
“如果我劝你放手不管,你也不会答应的,是不是"
方持眉头紧皱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官云正,“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135春天的气息
官云正无奈地撑住额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他也不想怪方持,在其位而谋其事,要是方持不这么做的话那也就不是他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
"我之前让展锦把有关那个漆线雕的资料都发给我,其中有两条信息我觉得可能会有用。第一条时间是在五百年前。当时某一处大山中有一个会术术的强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在那山附近居住的居民都不胜其扰。因为对方精通术术,一般的人都奈何不得。"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十几个村的村民集合了所有的钱请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天师,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天终于将那恶人杀死。但是因为那恶人在玄学上的造诣还不低,又是穷凶极恶的人,为了防止他死后作乱,于是那位天师便在恶人的尸身上做了手脚,同时布置了一个大阵,让恶人死后魂魄不能离体,无法以鬼魂的形态扰乱人间。"
"完成一切布置之后,那位天师留下了那尊广泽尊王像,要求村民们将广泽尊王像世代流传如果将来遭遇恶鬼侵扰,那就请来天师,利用广泽尊王像来对付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