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阴阳簿(264)

胡肆临彻底默然，任何反驳的词都道不出口了。

其实他反对的初衷无外乎担心她殃及自身。毕竟报应这种事很难说，可大可小、可轻可重，他不想看她身陷囹圄，尤其是为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实在太不值当了。

但她当真有颗拳拳之心。

他从前只当她的心全然为她一家老小的安泰而猛烈跳动着，时至今日，他恍然惊觉——他太过小瞧他的弟马了。

这个人，这条命，并不属于他，从来都是她老刘家的血脉。

当初她太爷爷刘长河便不顾一堂狐仙反对，执意要为百姓和子弟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免费医治伤员，施法迷惑敌军，自己一家都吃不上穿不上了，仍要脱下唯一御寒的破棉袄裹在那个快要冻死的小乞丐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块干粮塞到那孩子口中……

还有刘老邪——明知为贾金玉立堂子免不了担其因果，但面对苦苦哀求的老妇人，恻隐之心拔地而起，终究义无反顾救了别人，却伤了自个儿。

难道他们不怕吗？

难道他们不悔吗？

胡肆临依稀想起刘老邪搂着老伴儿坐在儿子坟前哭诉的那些话：“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四个孩子……将来死的那天，我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活的堂堂正正、明明白白，谁也别想挑我一个不是，咱老刘家的人，对得起天地众生了！”

天地，众生。

他说的没错。

世世代代忠于狐仙，助一堂兵马济世度人，祖祖辈辈不曾有过丝毫懈怠，轮到刘钰这一代，已过去了四百多年。

四百年沧桑巨变，使命却屹立不倒。

突然想到刘钰那时陪他回高云山，大太爷由衷的交代——

“此番离家归去，你定要时时规劝弟马，助她除恶扬善，荡平人间悲苦。”

胡肆临不由得缩起瞳孔。

原来这一切看似走偏的轨迹，冥冥之中竟早有定数。

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是要守护她一生的仙灵，既然她要做撼天动地的大事，他岂能袖手旁观？

“放手一搏吧，小钰。”

胡肆临搭着刘钰的肩，随她一道走入人声鼎沸的开工仪式现场。

附耳轻言：“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是祸是福我们一起承担。”

43-请君入瓮（3）

打从刘钰款款出现，周楠的眼睛便紧紧追随着她。

身边那个和他睡了好几天的女伴发现他的异样后，喋喋不休抱怨起来。

换平时，周楠准会骂骂咧咧让她闭嘴，但今天他根本没兴致骂人，满心满脑子都是站在母亲那排重要人物身后，淡然微笑的刘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昨夜那场高潮迭起的梦太过真实，醒来他揉搓着濡湿的裤裆， 感觉到欲火仍沉浸在梦里难以自拔，便翻身压住连名字都没记清楚的女孩，粗暴地钻进她的身体。

女孩被他作弄醒了，渐渐吟讴不止。

她很乖，也很浪。

只要他爽快的掏钱，她可以任他把玩，各种体位各种姿势来者不拒。

只要钱给的多，她甚至会摇着肥硕的屁股，跪在他和他好朋友的脚边，媚眼如丝地玩起三人行游戏。

但今早无论她如何发骚，他都不想看到她的脸。

他抓起枕头用力压住她的脑袋。

一开始她兴奋异常，慢慢的，却发现他的意图不是找乐子那么简单。

她呜呜叫着挣扎起来，四肢胡乱扑腾上了，周楠怎么掰她、打她都没用。

她的叫声愈发凄厉，挣扎也愈发激烈。

他被她弄得大为光火，忍无可忍丢掉枕头，揪起她的头发，不待她喘口好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打一下哪里够？

他咬牙切齿左右开弓，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很快扇得她苍头肿脸，鼻孔蹿血。

打着打着，女孩的气息愈渐微弱，但哭嚎依旧。

周楠眼睛都充了血，抄起床头柜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女孩额头上，一下接一下，砸到她再无反抗之力为止。

她晕死过去了，他心里那股火却还未消减干净。

从她身体里抽出滚烫的家伙，来回揉捏许久，全部抖在她僵如死尸的肉体上、血葫芦般的面容上……

发泄完毕，他长舒一口气，呆坐在那里慢悠悠拿起沾满血的烟灰缸，点起烟来。

然后就想到了那天，刘钰点烟掐算他姥爷命数的模样。

还有那天晚上，他派出去的人偷拍传给他的视频——那个跟他叫嚣斗狠的狗杂种，光着屁股在她柔白的双腿间起起伏伏，她断断续续的哭喊在吱嘎作响的破车中传出，可她的哭声远比刚才这个动听多了。

吐着烟圈，他又想到了梦里的人。

沉静的幽梦中，他忽然从床上飞起来，赤条条的飞入一处洞穴，她躺在裸露的岩石上，也是赤条条的，嘴巴涂得猩红无比，在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儿上显得好像一团流动的鲜血。

她嘬着细长的中指冲他招招手，他便着了魔似的，情不自禁走向她、拥住她，安静地依偎在她暖乎乎的柔软间，躁动不安的心跳逐渐与她同频，一点一点搁浅在她温柔的呢喃中，很快与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