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专戳夫君心窝子(89)
林祥策马上前,恭敬的唤了声:“王爷。”
“到城中烧条鱼。”解疏影捏着顾清霖的手问:“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
顾清霖侧身,刚要开口就听解疏影说:“算了,各烧一条吧。”
“是。”
林祥回来时,正赶上守卫送来饭食,同大家一样的两素一荤一汤。
“怎么没叫他们给王爷加些菜?”林祥从食盒里取出盘子放到桌上。
解疏影把筷子递给顾清霖,不答反问:“你说呢?”
林祥知晓解疏影此话何意,撇嘴道:“王爷又不是营里的人。”
“人多口杂。”顾清霖把碗放到林祥身前,“搬个凳子坐下一起吃。”
解疏影长腿勾过附近的方凳,对林祥说:“坐。”
林祥顺势坐下,并不拘束,拿起筷子夹了菜,埋怨道:“哥,你跟王爷学学,别整天就知道凶我。”
解疏影给顾清霖剔着鱼刺,头也不抬的说:“学什么,你在军中呆了多久,这些事还需要教吗?”
顾清霖夹了肉放到闷头吃饭的林祥碗里,见他吃完又夹上一块递过去,第三筷行至一半发现解疏影停了动作,抬眸果然对上一双怒目。
林祥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头,犹豫起该不该继续吃。
“你吃你的。”解疏影用筷子接过顾清霖夹着的肉,放到林祥碗里,冷脸道:“你以为把肉都给阿祥就不用吃了?”
顾清霖夹了筷时蔬回来,自然的好似刚刚被抓到的人不是他,好心提醒:“你要教阿祥的还没讲完。”
“讲什么,你都告诉他人多口杂了。”解疏影放缓语气,“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曾与老爹他们一起行军打仗,吃住就是同大家一样的。清霖是安王,皇上知晓他身子不好自是不会说什么,难的是堵众人之口。”
林祥点头,把碗递给解疏影添上饭,大口吃完离开凳子,向门口跨出大步,道:“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
说罢飞速的跑出帷帐。
“好好说话。”顾清霖夹着鱼喂到解疏影口中。
这段时日朝夕相处,解疏影已经能够从一成不变的清冷面容上辨出喜怒。
“想笑就笑,憋的不难受?”
顾清霖嘴角上扬,对解疏影做了个特别标准的微笑,起身至书架前拿了本书。
午后,王猛几人进帐,同解疏影商议战事。
顾清霖坐在稍远些的椅子上看书,手边的茶盏冒着丝丝热气。
“这么打真憋屈。”王猛双手按着桌案边缘。
林祥道:“若是去到壅城拿不下津城怕是会死伤惨重。”
“过来看。”解疏影指向另一处沙盘,是他方才做来研究的津城。
“津城地势复杂,攻下此地不比攻下闳郡容易。再者,津城是刑苏的地盘,地形上他比我们都更为了解。”
王猛俯视沙盘,天然的山体将津城护的跟铁桶似的。
解疏影道:“蛰伏未必是坏事,一击即中方可制胜,不急。”
“可被打到家门口也太憋屈了。”王猛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
林祥看向解疏影,“我观那刑苏似乎无心打仗,别说阴谋,连阳谋都不用,直来直去的,跟去年简直是两个样。”
解疏影瞒下了刑苏是为刑樾所迫的事情,只道:“战场上不可放松警惕。”
“是。”林祥和王猛同声道。
“我记得军营后面有一大片荒地。”解疏影望着帐外的天空,“命人种些菜。”
林祥顿悟,“我这就差人去办。”
“对了。”王猛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和布袋,“老将军叫我带给大将军的。”
“还有。”他清清嗓子,转身面对林祥,“老将军说,阿祥年幼,叮嘱他战场上莫要冲动行事,万事都需顾及自身的安危。”
顾清霖抬眸,阿祥,确是孩子心性。
解疏影待他们出了帷帐,坐上案后的椅子,打开信件,越看嘴角咧的越开。
过了半晌,将书信装回信封,提着布袋坐到顾清霖桌对面的椅子,看向书册的封面说:“呦,又换了?小王爷这是要抢大将军的饭碗啊。”
顾清霖侧身把书放到桌子上,笑道:“是啊。”
解疏影见顾清霖的视线仍然落在书上,倾身按住书页,说:“那你可得养我。”
顾清霖抬起头,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得出结论:“吃的太多,不养。”
“啧。”解疏影将书翻过来,字朝桌面,“小王爷当真小气。”
顾清霖看着解疏影打开布袋,拿出一个香囊。偏白的黄,绣的图案以金色团云为底,左边是青松,右边偏下是展翅的白鹤,袋口两侧各垂下两条同布料一样色的穗。
解疏影蹲到顾清霖身前,要将香囊系上他的腰带。
“你爹娘给你的。”顾清霖伸手拦住。
解疏影仰着颈,眼底涌现出浓浓的爱意,声音缓慢而又温柔的说:“老爹斋戒三日,去清照寺求的平安符,娘亲绣制的香囊,用的生辰八字是清霖的。”
解疏影打开袋口,折成三角形的红布甚是显眼,顾清霖伸手去拿,解疏影利落的抽紧绳。
顾清霖说:“我看看。”
“不给看。”解疏影把香囊系到顾清霖腰间,望着他,“顾清霖岁岁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