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122)+番外
只不过这次比赛上出了一个新兴战队PL,以全胜的爆冷之姿给了诸位资深老队一记下马威。
但眼下有心思烧烤庆祝的DE显然没有太把他们当做眼中钉,该吃吃该喝喝,小朋友满足了翻盘决胜的“虚荣心”,美滋滋地撸着串。
归途端着一箱冰凉的汽水走到阳台,给在座的人面前都摆上一瓶,又从裤兜里拿出唯一一个温热的椰汁,环顾四周:“队长呢?”
“谁知道,跟范总一起也不干嘛呢。”
自从姬耘这个行走2G网最终确认了队长已经脱单后,那俩人现在在战队里是彻底敞开了,不遮掩不避讳,开会的时候挨着坐的陆信都恨不得直接把范寻当靠枕,工作结束早的范寻也会先到A座六楼默默等他,然后再一起回B座,谁也看不懂,这两栋楼之间算上蜿蜒小路分明最多五十米,硬是被他们等出了长途跋涉的错觉。
经过这几天的磨砺,姬耘这种碎嘴子都渐渐懒得吐槽。
小情侣的事,他不想理解。
前台小姐姐咬下一口玉米,甜甜地笑了。
“我来吧,珅哥你去吃一会儿。”归途的眼力见在队里是公认的教授级别,已然被宋青放标榜为教科书。他才刚去取了饮料就立刻将赵珅从缭绕的烟雾里解救出来,赵珅也不推脱,点点头:“一会儿再换。”
“一起。”吕廉恒笑着吃肉,丢掉竹签子一屁股坐到归途旁边,拿过串好的鸡翅一起当起烧烤师傅。
归途看看他放松不下的嘴角,无言地轻笑,低声叮嘱:“小心别烫着。”
“嗯。”
“卧槽,这会功夫我就被蚊子咬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陆信那个没什么耐性的声音从阳台大门外渗透进来,范寻走在他前面,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
陆信深知自己的脏话触到了范寻的小警报,丝毫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地皱眉发小脾气:“痒得要死,好他妈烦。”
范寻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进去。”
两个人拎着一大堆外卖包装袋走进阳台,胡子安和宋青放接过东西,姬耘纳闷地问:“这都是什么?”
陆信抬起右手越过脖子探向后背,边落座边说:“范总怕你们肉不够吃,订的外卖。”
“还得是咱们范总。”
姬耘笑嘻嘻地放下烤蘑菇,走过去和大家一起拆包装,大大小小七八个袋子,从塑封袋和保温膜就能嗅出人民币的味道。
吕廉恒也凑过来,想给什么都没吃上的归途拿点东西。
战队里剩下的肉和烧烤食材确实不太多,本想着今晚就是对付一顿庆祝为主的夜宵意思意思,没想到范寻会周到地满足全部人的胃。
他看着有辣有汤花样繁多的选择,拿了一小碗归途应该会爱吃的烤年糕。
“今天打得不错。”范寻坐到陆信身边,看看眼前阳光明媚的男孩儿,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下。
“嘿。”吕廉恒憨厚一笑,单手挠挠头,“谢谢师父。”
范寻没再多说,转而看向一旁的人,“咬到哪了?”
陆信费力地伸手指着后颈靠下的位置:“就这,我摸不到,卧槽痒死了。”
他矫情的毛病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雷区,那就是蚊子包,也不知道是体质特殊还是怎么样,陆信从小到大被蚊子咬一口的视觉效果总是要比别人的夸张,会肿会发硬,而且据他自己描述,痒得令他控制不住的暴躁。
偏偏他还是招蚊子的类型。
现在刚入夏,蚊虫的高光季节尚且才拉开帷幕,陆信疏于防范,出门拿个东西的功夫都能被关照两口。
范寻微微拉开他的衣领,确实看见了两处几乎挨着的红肿,他从衣摆向上顺进去,轻轻地替他解痒。
“你用点劲儿。”
“再用力点儿。”
话音一落,正分发食物的几个人同时看向他们,见只是纯洁的抓痒,便无声地重新低下头继续挑东西。
“好了吗?”范寻摸着手底下越来越热的两处地方,感觉再挠下去容易破皮。
“好点了。”陆信松了松脊背,想让衣服离皮肤远些。
范寻问他:“还有蚊虫叮咬的药吗?”
陆信一愣,回忆片刻,烦闷地说:“靠,忘买了。”
“别说脏话。”范寻没什么威慑力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捏完又顺手安抚两下,“我那有,先忍一忍。”
他那个豪宅里除了自己的衣物用品,其他庞杂东西几乎全都在围着身旁的男朋友转,他就像为陆信量身打造的哆啦A梦,关乎对方,事无巨细。
陆信是个十分情绪化的人,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全由当下心情主导,高兴了就文雅大方,不开心了就什么脏词烂调都敢脱口,带着一股莫名的倔强。但他又转换得很快,很可能上一秒还在恨不得摔点什么,下一秒就会因为某个机关瞬间平静下来。
多数时候,范寻就是那个机关。
他侧头看看男朋友,被蚊子包痒起来的那道浑浊的烦乱忽然安稳。范寻熟知他的所有内心波动,见人不再皱眉,淡淡地笑了笑,温柔地拨开他脸颊边的碎发,“头发好像长了。”
范寻记得刚见面时才到下巴的位置,现在已经有个别发丝可以越过下颌线。
“嗯,比赛结束了就去剪掉。”
洗起来越发费事,陆信已经开始失去耐心。
“为什么?”
陆信听他这么问,了然地挑挑眉,说:“洗着烦,我还懒得吹。”
范寻两指夹着一缕柔软的发摩挲着,没说话。
陆信瞧出那副已然开始惋惜的眸子,轻笑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