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124)
他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长月又不是什么小国,甚至比我们的国力还要强上一分。”
“那你知道,为什么长月国力强盛却愿意和我们和平共处吗?”
云落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难不成是……”
云栖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正是因为国师。”云落鞍轻笑一声,他眉眼很锋利,如同刚出鞘的剑刃一般,“国师自开国之时就存在,到现在都不知道年岁几何了。”
他抬眸看着云栖迟:“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忌惮了。”
说到这里,云落鞍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他对面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云栖迟。
“这么一说,最近似乎没有听到国师的什么消息。”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把云栖迟没有完全束起的长发给吹散了。他的头发和人一样漂亮,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连绵不断的墨色线条一般。
“国师身份尊贵,消息自然很难打听的到。”
云落鞍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爽朗一笑,他坐直了身子,一边看着云栖迟把凌乱的长发理好,一边好奇地问道:“你说,这次春朝宴国师会来参加吗?”
“不会。”
笃定的声音响起,云栖迟低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地说道:“国师向来喜静,更何况春朝宴又没什么特别的。”
他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和水行时差不多是闹翻了,对方自然不会再轻易地出国师府了。
尤其是再和他见面。
想到这里,云栖迟的眼神冷了几分,只不过转瞬即逝,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让云落鞍深信不疑,毕竟整个云国也只有云栖迟一个人和高高在上的国师关系亲密一点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之后再见。”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云落鞍掀起衣摆利落地下了榻。
“三哥慢走。”云栖迟微微颔首,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突然,他的目光一顿,落在了一块熟悉的玉佩上。刚想仔细看看,可惜下一秒云落鞍的身影就消失了。
“主子。”
等云落鞍走后,一直守在外面的落霜才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
“三殿下这里走了?”她把手里的银耳莲子羹放下,“刚刚见对方来了,还想着给三殿下也上一份。”
云栖迟捏着汤匙搅了搅碗里粘稠的羹汤,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
他低下头尝了一口,然后抬眸轻笑:“凝晚熬的?”
“对。”落霜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她说主子最近精神不太好。”
“拿下去吧。”
云栖迟只尝了一口,然后随意地把手里的汤匙扔进了碗里。
银制的汤匙和瓷碗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落霜略有些吃惊:“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云栖迟面无表情,看着桌子上放在的两碗银耳莲子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不吃银耳。”
“好,奴婢这就拿走。”落霜眉头一皱,“凝晚跟了主子不久,怎么连这点都忘了?”
“或许是最近太忙,给忘了吧。”云栖迟垂眸,嘴角微微上扬,只不过看不出来任何的笑意。
艳若桃李的脸上仿佛是覆了一层寒霜,将他身上的几分柔和的气质尽数压了下去。
此时冷着脸的云栖迟反倒是能从身上看出来几分水行时的影子。
落霜以为他因为吃到了不喜欢的东西所以生气了,于是开口说道:“奴婢去让小厨房做些糕点来。”
“不必了。”
云栖迟:“不用那么麻烦,都已经做好了,你让小亭子他们吃了吧。”
“是。”
落霜点点头,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完之后就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云栖迟一个人,他抬眸看向窗外,枝头的海棠花倏倏而落,像是在映照着什么。
*
春朝宴很快就到了,这件天京城热闹极了,不少商队之类的都来了京城。听小亭子说,一些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突然间在京城多了不少。
他这番话惹得在一旁给云栖迟梳头发的凝晚掩唇轻笑:“按照你这么说,到处都是你没见过的人。”
小亭子脸一红:“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不要逗他了。”云栖迟开口解围,他今天也要出场,一大早就没有睡好。
虽然春朝宴一般在晚上,但白天的时候各国带来的新奇玩意儿都会在皇宫的玉兰轩展示。
当然,大部分都是些奇人异士和稀奇的动物。
云栖迟有些困倦,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看着凝晚熟练地给自己梳着发髻。
他今天没有用发冠,而是用和衣服同色的发带系住了长发。身上穿的衣服也和平日里的素白色不同,是一件浅粉色的长袍。
这个颜色有些娇嫩,而且穿起来会衬得人脸色不好。好在云栖迟肤色白皙,穿上这件衣服跟本不违和,反而衬得他艳丽如花。
“殿下真好看。”小亭子笑着说道,“简直是奴才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你才多大?整天一辈子一辈子的。”
云栖迟笑而不语,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
他穿戴好之后本来像在风致殿待到晚上,没想到竟然有人给他递了请帖,邀请他一同前往玉兰轩。
“周青介?”
云栖迟看着请帖上的落款疑惑地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