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133)+番外
运动激烈那会儿,沈纵京半夜买甜筒,还会顺便买盒关东煮,她吃一两口,剩下都给他,他买习惯了。
沈纵京递完就去一边接电话了,估计是裴嘉松打过来的,黎烟隐约听到点“签名球衣”“挺忙”一类的词汇。
那个学弟欲言又止的话这会儿憋回去了,朝沈纵京看了几眼,再看她。
黎烟回他的前一句:“我待会儿有点事,你们打吧。”
她对篮球赛确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也是真有事。
学弟走后,沈纵京的电话也打完了,问她:“晚饭吃粤桂楼还是海玉轩?”
“现在不太饿了,”她把竹签插到鱼丸上,“你跟那个学弟认识?”
“不熟,”沈纵京的手抄回兜里,“之前付略他们有个局,他在临时群看到我头像,觉得挺有艺术性,聊了两句。”
沈纵京的头像现在还是里拉琴,他懒得换,一直没变过。
原来是这么认识的。
那这个学弟就有点嫩了,沈纵京这个人确实挺有内涵,从小跟周昊玩在一块,也确实在艺术上也挺有研究,可是他懒得在表面装深沉,那个头像还真没没什么高深含义。
就是有一次两人睡完觉,他随手换上的。
她腰上那个纹身的设计稿。
回的是沈纵京那儿。
八点二十三分,电视上放着一场橄榄球赛,浴室湿热的水汽往外漫,鼠尾草的。
体温在水汽作用下也开始滚沸,她生涩得如同第一次,半罐啤酒没能把耳根的滚烫降下来,反倒从耳根红到脸颊。
思绪和行动也因此迟缓,她被抱着坐在沈纵京的腿上,身后的球赛正到上半场的高潮,两人在投屏昏暗的光下接吻,她不太习惯这个姿势,腿根跟他的贴着,细小电流从相贴的肌肤生出来,催生出反应过度的颤栗。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套了件沈纵京的T,下摆被拨动,原本松垮的几道褶在细小动作下压实。
空气黏腻滚烫,唇齿间残存着啤酒的苦意,和法国香烟的烈,她整个人都紧绷着,腰身上的纹身被沈纵京握着,生出一层细密的汗。
啤酒罐中的细小气泡仍旧黏黏糊糊地往上涌,彼此的体温攀升到了同样滚烫的温度,她的发尖没干透,这会儿又沾上了汗,黏缠在沈纵京的领口,弄出一道湿痕。
沈纵京让她爽了一次,黏缠的吻从生涩到热烈,她的左手抓在他的后颈,与那道纹身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身后球赛到了一个关键点,她的眼睫沾着汗,意识涣散地盯着他的,在球场的欢呼声达到顶峰的时候剧烈颤栗了一下。
“沈纵京。”她被他抱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谁赢了?”
“劳伦斯。”
身后的啤酒罐啪嗒一声倒地,她的全身绷紧又松软,指甲在他的后颈纹身处留下道如出一辙的抓痕。
沈纵京在她耳边说出滚烫的一句:“我想你了。”
然后又有了第二次,这次激烈得多,仿佛为了印证那四个字,渴求感毫不压抑地迸发出来。
她挺久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体验了,迷迷糊糊地问:“沈纵京,你是不是有人了?”
不然怎么能折腾成这样。
一晚混杂着酒精和水汽的暴烈。
第二天她没课,难得没有好学生式早起,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被激烈运动后的饿意弄醒。
不知道两人以什么关系进的这一步,额还晕晕乎乎的,沈纵京已经走了,他今天还有正经事要办。
黎烟洗漱完,抽出压在枕下的手机,看到他走前留的一条消息。
【J:爽没爽】
耳根生烫。
她拆放在桌上的早餐三明治,路过垃圾桶边的时候低了下头,看了眼丢在里面的外包装。
桃子的。
耳根还红着,她把三明治的包装纸丢进去,盖住了那个包装。
咬了几口三明治,收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她按了接听。
是报警回执,对面的民警说已经基本确认了她生父的身份信息。
“你母亲曾经来报过警,但是在受理过程中又撤了案,当时已经调查到了一些线索,你确认要控告你父亲吗?”
黎烟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赵军城。”
“嗯,赵军城,他是我的生父,不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需要得到一个公道。”
挂完电话,烤箱里的三明治也热好了,她起身去拿,忘记带隔热手套,手指被烤箱壁烫了一下。
找烫伤药的时候,看到柜子里放着两盒套,都是桃子的。
沈纵京备着套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她蹲在柜子前看了会儿,想起昨晚的折腾,还是脸红心跳。
她的膝盖被皮质沙发磨得特别红,浑身关节都酸疼着,沈纵京也没好到哪去,后颈骨添了好几道抓痕。
茶几上还留着半盒法国烟,估计是沈纵京忘带了,她抽了一根出来,在指间转了会儿,没打。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悉物件,那个纯金的洋娃娃也在。
当年两人断了之后,沈纵京出国了,她把那些值钱的物件都收拾了,交给了他家一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