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随着我的动作落在周围的地板上。
我想起了他的体质,突发奇想问,“天与咒缚的话,头发是不是也是O咒力?同甚尔的头发是不是也可以屏蔽咒力?”
甚尔皱眉,“没有想过,之前我都是用肉/体屏蔽敌人对丑宝的感知。”
我觉得这个发现值得研究,等剪完头发,我将地上的碎发都收集起来装进盒子里。
想到了可以扰乱五条悟咒力的黑绳,说不定甚尔的头发也可以制作什么咒具。
不是说术师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咒具材料吗?头发不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
孔时雨绕着这一片找了许久,才确定没有找错地方。
“禅院这家伙傍到富婆了吗?”
这种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房子和禅院一看就知道格格不入。
车在路边停下,他按动了门铃,门口的电子屏幕出现了禅院那张熟悉的脸。
哦,对了,这家伙好像入赘别人家了,现在改叫伏黑甚尔。
孔时雨抹着下巴看着门上挂着的立花两字沉吟,“还是说这家伙又换金主了?”
电动门向两边拉开,孔时雨一眼就看见站在昂贵草坪环胸冷看着他的魁梧男人。
“伏黑,我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赌马场。”
“啧,我现在改姓立花了,不叫伏黑。”
孔时雨走进来的脚步顿住,“立花?若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你第一任妻子的姓,怎么又改回去了?”
甚尔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大门再次合并。
他踩着拖鞋双手插兜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没错,立花回来了,我的上一段婚姻已经结束,改回来。”
孔时雨上下打量他一眼,头发短了,看起来更有精神气了,不,与其说发型改变了气质,不如他活过来了,以前那副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死样子,跟现在是天差地别。
进门前,甚尔抓了抓脸,轻咳一声,“记住,我从未去过什么赌场。”
孔时雨还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一个拉着小孩的短发女人拉开后方的落地窗走进来。
他连忙熄灭了手里的烟。
“初次见面,我是孔时雨。”
然后他就看见甚尔走到那位女士面前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对方的腰。
孔时雨是知道禅院风流,但他以前面对那些金主时是不爱搭理,从来没有主动过。
凭借他那副好姿色有大把女人前仆后继给他花钱,他都是兴致缺缺,不然也不会经常换金主。
他又看向女人,果然是真爱,态度截然不同。
立花霁微笑道:“你好,我是立花霁,说起来这几年甚尔麻烦你照顾了。”
孔时雨这下是真确定,禅院的妻子回来了。
若不是惠的母亲,禅院不可能收起那副颓废嘴脸,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
“算不上照顾……这位就是惠吧?”
立花霁笑笑,“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叫悠仁,惠上学去了,悠仁的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好,过几天会和惠一起上学。”
弄了个差错,孔时雨也有点尴尬,难怪他觉得这个孩子跟禅院不太像,他还以为是孩子长大的缘故。
“请坐。”立花霁转头对甚尔道,“去倒茶。”
“这家伙喝什么茶?给瓶水得了。”
甚尔不情不愿地进了厨房。
“甚尔,来者是客,不能有失礼仪。”立花霁将人打发走,才好奇地问孔时雨。
“我刚回来没几天,一直没有问甚尔,不知道甚尔和惠之前是什么样子?”
原著关于甚尔的信息很少,立花霁又不想主动提起,提起那段让甚尔煎熬的岁月,只能找孔时雨这个知情人打听情况。
孔时雨对上厨房内禅院、不,立花甚尔带着警告眼神,他心想,要是说出他之前的小白脸上位史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不过他不是那种挑拨夫妻是非的人,于是避重就轻道:“说来我也一共就见了两次,一次是惠几个月大的时候,一次是不久之前。”
他回想了一下,道:“他变化很大呢。”
说什么恨妻子,人一回来不还是眼巴巴贴上去,生怕人再离去。
原来他妻子真的没死,他还以为是他接受不了现实。
“对了,这次过来是匿名论坛上有人在调查你。”看着甚尔端着茶过来,孔时雨拿眼神示意他可以说吗?
之前他受甚尔摆脱帮他清理掉痕迹,再看看诅咒师论坛有没有人调查他的妻子线索。
有人调查术师杀手的消息,被他第一时间察觉到。
甚尔坐在沙发上,手一伸揽住妻子的肩膀。
“我的事霁都可以听。”
“盘星教应该知道星浆体没有死的消息了吧?没有找你麻烦?”
“星浆体没有死?”孔时雨摇摇头,“我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你还不知道盘星教的高层已经逃窜,剩下的都是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信徒,若不是悬赏一早打进了论坛的中立账户,悬赏金也不会按时打过来。”
甚尔露出嗜血笑容,“啊,这个啊,还没有人敢吞掉我的赏金。”
“盘星教高层就算发现星浆体没有死,也不敢找上来,他们被五条悟盯上了,哦,对了,你知晓吗?五条悟觉醒的反转术式,已经正式成为准特级咒术师,匿名论坛那边都闹翻天了。”
“你撤得挺快,要是晚一步,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
孔时雨觉得甚尔幸运,却不知道走向改变是我插了一手。
我沉默地听着,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塞了一瓣进悠仁手里,又塞了一瓣进自己嘴里。